“有事又能咋办？难道还能在这种时候勉强你？”
程锐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正常男人，会有欲望，但我不是禽兽。”
她都难受成这样了，他要是还想着那档子事，那不是禽兽是啥？
文殊兰囧，“可是你身体这个状态……”
“会慢慢消退的。”
要真这么容易，咋到现在还那啥？
“会难受吗？”
“……”
难受能咋办？憋着呗。
作为把人给点燃了的罪魁祸首，文殊兰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要不我帮你？”
程锐一愣，“你能咋帮我？”
“你自己怎么解决的，我就怎么帮你。”
“……？？？”
程长官惊呆了！
从来没想过，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也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80年代的风气，在这方面相对保守，也没有相关的教育，很多人对这种事的认知就是生孩子，至于情趣啥的，听都没听说过。
尤其他是军人，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对这些话题也不感兴趣，所以在这方面，简直像一张白纸，纯情得惊人。
现在，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文殊兰的眼神都直了。
文殊兰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当我没说！”
“但是我听到了！”
程锐身体已经贴了上来，直白地让她感受到他的渴望声音都嘶哑了，“殊兰，帮我，我难受。”
文殊兰：“……”
可恶！
她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
程锐比她还小5岁，长得贼帅，身材还极品，妥妥的小狼狗，现在这只小狼狗，还巴巴地跟她索求，这谁顶得住？
她鬼使神差点头。
这一夜，格外火热。
于是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到，程长官神清气爽，而在他旁边的文殊兰，脸色黑得不行。
因为这家伙，闹到半夜还不肯消停！
“嫂子，你没事吧？”
脸色好难看！
程锐横了他一眼，“你嫂子身体不舒服，少往她身边凑，她没空搭理你。”
杨冽：“……？？？”
怎么感觉一夜之间，锐哥对嫂子的独占欲更爆炸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
杨冽凑过来小声八卦，“锐哥，你摆脱童子鸡身份了啊？”
“哼！”
初尝肉味的程长官冷哼一声，现在童子鸡这种话，已经刺激不到他了，冷哼着瞟了杨冽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同情，“你一个连发媳妇都没有的人，问这么多干啥？”
杨冽：“……”
单身狗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程锐才懒得理他，让他把吉普车开过来之后，就摆摆手，不需要他这个电灯泡了。
他亲自送文殊兰去火车站买票。
今天是她出发去花城的日子。
文殊兰姨妈期第二天，还是有点不舒服，程锐早上又给她煮了姜糖水，灌了热水袋让她一路上都捂着。
这会儿到了火车站，也没让她下车。
“你在车里等会儿，我去买票。”
从江城到花城，没有直达的飞机，而且坐飞机很麻烦，还要单位开介绍信。
坐火车方便点，就是绿皮火车速度慢，从江城到花城，在后世坐高铁，2个半小时车程，在80年代坐绿皮火车，时间要翻2倍多，车程接近6个小时。
网络购票是没有的，提前15天买票也是不行的，只能买当天和第二天的票。
要看清自己坐的是哪辆车，然后到相应车次的售票窗口排队。
车票也不是后世所熟悉的粉色和蓝色软质车票，而是一张硬卡纸，长方形的，上面信息量不多，车次、座位和日期这些。
“去花城是吧？有一趟车，在1个半小时之后，是要买这趟吗？”
“对。”
“行，票价18元。”
在普通工人一个月挣四五十块钱的年代，一张火车票18元，不便宜。
有人掏出红布装的钱，1毛，2毛，1块，2块，有纸币有钢镚，就这么有零有整地凑出来一张车票。
小心翼翼收进怀里了，就扛着麻包袋，到没人的角落里，往地上一坐，然后，掏出一个已经凉掉的红薯，也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就大口大口地吃。
这样的人在火车站还有很多，大多是外出务工的农民工，听说花城是经济特区，发展快，到处都在建设，需要很多工人，去了能找到活干，还包吃包住。
除了农民工，还有很多下海商人，以及嗅到了赚钱商机，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前往经济特区淘金的人，鱼龙混杂。
“车票，身份证，介绍信，都在信封里，拿好了，去哪儿都得带着。”
这些都是证明身份的东西，要是丢失了，想买回程的车票都不行，更别说出了啥意外，怎么联系上人了。
这个年代，失踪人口之所以那么多，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一旦失踪，就跟王曼姿逃去花城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证明身份的东西，程锐还给她递过来一把军刀。
“这个也随身带着，谁敢碰你一下，你就直接掏家伙，不要手下留情，知道不？”
没等文殊兰说啥，旁边的赵厉先不淡定了。
他知道文殊兰的老公是军官，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官，能开吉普车来送她，还能给她送军刀！
“文老师，你男人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营长吧。”
“嘶……”
赵厉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年轻的营长，放眼全国，也是顶尖的存在啊！
“文老师，你咋不早说？”
文殊兰看了他一眼，“你也没问啊。”
“可是嫁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公，谁不是主动挂在嘴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文殊兰：“……？？？”
她是有多无聊，才满世界炫耀老公？
再说她之前跟程锐感情不和，有啥好炫耀的？
“你们这样，还叫感情不和？”
赵厉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新型秀恩爱方式吗？
这位程长官，亲自开车送她来火车站，然后给她拎行李，帮她排队买火车票，怕她坐火车的这几个小时里饿肚子，给她买了一袋子吃。
然后，怕她晕车的晕车药，怕她无聊，给她打发时间的报纸杂志，甚至给她喝的水，都是捂暖了才给她喝。
文殊兰囧，“可能是因为，我肚子不太舒服？”
姨妈期第二天呢。
可赵厉还是觉得她在凡尔赛。
同为男人，他真没见过哪个当了老公的，把媳妇照顾得这么精细。
要是到了花城，他没把人照顾好，这位程长官不得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