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来的是时娴。

年轻人,解酒快。

她看着正在厨房收拾,在弄年夜饭的周霁之。

双手抱住他的腰,头乖乖地放在他身后。

这次她没有断片,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

只觉得自己好过分。

“老公…我错了…”

周霁之停住切菜的手,转头看她,“错哪了?”

时娴把自己塞进他的怀里,仰头看他,“我不该这么欺负你。”

“那你怎么补偿我?”

周霁之不断地在心里朝自己咆哮:周霁之!千万忍住!一定要为自己争取福利!不能说没事!

时娴动了动嘴唇,“下次我把这次没做完的做完,我用力!”

周霁之咧开唇,唇角怎么也压不下来,“好,一言为定啊媳妇。”

时娴捏了捏他的脸,“你看看你,下次我打你你就躲,我来给你打下手。”

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过年,目前就周霁之一个人最忙,做饭是他,洗碗还是他。

极尽用心,还要照顾酒鬼。

她说着就准备从他怀里退出来,周霁之却俯身亲了下来。

时娴被亲得腿软,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了他毛衣领口。

“唔…”

漫长的一吻结束。

周霁之爱怜地看着她,“我不累。”

他看着时娴殷红的双唇,要不是马上到饭点了,还有爷爷,他非得先让自己今天受委屈的小兄弟先吃饱再说。

时娴脸红红的,乖巧坐在小马扎上,拿过土豆,开始削皮。

他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又来了。

得乖一点做人。

待已经做出了五个菜后,周霁之停住,去叫了周定远起床。

又过了半小时,八菜一汤齐齐上桌。

和中午的截然不同。

一条糖醋鱼放在正中,鱼头对着周定远。

周定远一张老脸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年他过得是有些太清闲了。

“娴丫头,晚上咱就不喝了噢。”

时娴点头如捣蒜,她怕她老公被压榨过狠,就此罢工。

周霁之看着乖乖的两人,唇角勾起笑,起身把电视机打开。

春晚的声音响了起来。

时娴听着赵忠祥老师的开场词,一瞬间被感动的,内心无尽动容。

三人一边看着,一边其乐洋洋地吃了一顿耗时颇久的年夜饭。

吃过饭后,周定远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

时娴和周霁之两人合力,迅速地把碗筷收拾好,洗完。

也来到了沙发上坐着。

电视正好放到了,《龙的传人》这首歌。

时娴心中一动,原来这首歌正是这年春晚唱的。

春晚很有意思,三人一边看一边聊着。

客厅的灯不像往日看电视时关掉,今晚一直亮着。

到了十二点,周定远又拿着鞭炮出去了。

家属院又是一溜烟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时娴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年。

她看了眼还在院外的爷爷,侧头跟做贼一样,在周霁之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新年快乐!”

周霁之愣了愣,拉起她的手走向卧室,直接把她摁在墙上,俯身吻了下来。

怎么就能这么简简单单亲一下呢。

时娴感觉窗外的鞭炮声像是自己的心跳,跳得厉害。

待鞭炮声都停了下来。

周霁之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时娴听到了房间门开合的声音,把周霁之推开。

她喘着气说道,“爷爷进来了。”

周霁之唇角带着笑,“媳妇,新年快乐。”

时娴又应了一句,“新年快乐。”

她水眸含春,看着周霁之。

周霁之用了所有的克制力,才转头牵着她走出卧室。

周定远坐在沙发上,也不看两人。

“今年的春晚,真有意思。”

时娴问道,“爷爷,您怎么不去现场看?”

爷爷肯定是能去现场看的。

周定远摸着山羊胡,“去年看过啦,还是和你们一块看好啊,团团圆圆。”

这晚的灯开了一晚。

守岁最先熬不住的是周定远,春晚还没结束,他就哈欠连天,眼泪直流。

最后爬到了**去。

周霁之看着春晚,满脑子的心猿意马。

他一会摸摸时娴的脖子,一会摸摸她的耳朵,一会又凑下来亲亲她的额头。

时娴叹了口气,任电视机响着,起身往卧室走去。

自己的老公,自己得惯着。

周霁之跟在她身后,卧室门刚关上,他一把抱起她。

“媳妇…”

时娴挑眉看他,“霁之同志,躺好。”

周霁之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几秒脱光自己,乖巧在**躺好。

就看着自己的媳妇。

她直直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周霁之只感觉太慢,从**弹起来就想抱媳妇。

时娴伸出食指,摁在他的心口,“去,躺着。”

“媳妇,能不能快点。”

“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周霁之撇撇嘴,“我能不能不吃了?”

时娴一巴掌拍在他不着一物的屁股上,还顺手又捏了一下。

“不行。”

周霁之看着在自己身上的媳妇。

一时他也说不清,今晚对于他究竟是折磨还是享受。

但时娴只感觉自己很累。

虽然她说全都她用力,但周霁之过了一会就受不住地把她摁在**了。

她尽力了,她没办法。

第二天,大年初一的早晨。

不能睡懒觉,大年初一一整天都不能睡懒觉。

周霁之早上煮了汤圆。

给两个睡眼惺忪的一老一小。

一家三口都穿着一样的毛衣,大红色,上面印着福字。

两人齐齐地打了个哈欠。

周定远摸摸胡子,“原来这就是亲子装,不错不错,娴丫头真是点子多。”

时娴咬了一口汤圆,核桃花生芝麻馅的,真好吃。

“爷爷喜欢就好~”

说完,她疑惑地看向周霁之,“你是铁打的么?”

从年二十九开始,他就是最忙的。

昨晚睡得那么晚,一大早他又起来包汤圆,煮汤圆。

还这么精神奕奕。

周霁之吃一口汤圆,“这算什么,我最长三天没睡过觉。”

周定远摸摸山羊胡,“人老了,不行了,以前我也能这么精神,现在一天不睡,整个人都感觉在飘。”

时娴深感赞同。

不用一天不睡,她就昨天这么混乱的作息,今就感觉精神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