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那赢的,多的是她这边放出去的。

她都算了又算,却算了空。

玉成媳妇看了眼婆婆,没说话。

周霁之朝大家吆喝一句,“我去厨房简单做点饭,晚上就在吃了再走。”

陈姨不好意思地跟进了厨房帮忙。

时娴坐累了,拉着明雪柳的手就坐在沙发上了。

电视机放着武侠剧。

王叔就爱看武侠剧。

“我看这麻将挺好玩,下次你俩教我打啊?”明雪柳看着时娴和玉成嫂子说道。

时娴小手一挥,“我没问题。”

玉成媳妇也点点头。

如果她身体能调整好,那她就能出门找个班上,也能和朋友约着一起出去玩了。

想想,一颗心就止不住地砰砰直跳。

时娴拍了拍她的手,“嫂子真是高人不露像,佩服佩服。”

就她嫂子这个聪明劲,没去读书真是浪费了。

玉成媳妇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玩的事,不值一提。”

明雪柳也朝她夸道,“你真是太谦虚了,你看时娴和她爷爷,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玉成媳妇有神的大眼睛转过去瞅了周定远一眼,看着他那郁闷的表情,也忍不住笑。

周家的氛围也很好,轻松又随和。

几人喝几口茶,半小时后。

周霁之热了一部分中午的菜,又新炒了一些,把自己之前蒸的包子馒头一热,一顿晚饭又出来了。

也不会显得太简单。

晚饭就没人喝酒了,八个人一人一句,热闹又融洽。

吃完饭后,时娴手里转着车钥匙。

“雪柳,你等我回来啊。”等她回来再把她送回去。

明雪柳拍拍她的肩,“开车慢些,注意安全,我等你。”

时娴点点头。

陈姨家一家四口,仍是坐着红旗车。

时娴一路把四人直接送到了楼下。

“陈姨,以后逢年过节,常来往,有事打个电话就成。”

钢铁厂家属院有公共电话亭,打电话还是方便的。

四人都点点头,站在楼梯口朝她挥手。

直到她快拐出家属院了,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四人的身影。

今天她很开心。

回到自家院子时,家里就只有周霁之一个人了。

“雪柳呢?”她问道。

坐在沙发上的周霁之,一把牵过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

“她说离得近,自己走回去了。”他垂眸看着她。

时娴叹口气,“我还说还想和她聊聊天呢。”

“她说她还住在那酒店,你去那找她就行。”周霁之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时娴慵懒放松地躺在他怀里,“明天吧,今歇了。”

周霁之给她捏着肩,一时客厅昏黄的灯光下,一室陷入了静谧。

热闹了一天的房间,此刻又变成了两个人的温馨。

“媳妇,我明天要看书备考,陪不了你了。”周霁之有些愧疚,又满是眷恋地说道。

结婚以来,两人难得一直这么黏在一起,天天什么也不用考虑地只顾着玩。

美好的时间总是会结束。

时娴捏捏他的脸,“没事,我去找雪柳逛街去。你加油学习!”

她冲他握起拳,在脸前比了比。

周霁之叹口气,“考核要是通过了,我就又入伍了,这次从最基础的做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听到这话,时娴顿了顿。

两人又要分开了。

可惜她还要读书,没办法陪他随军。

她摸摸他的脸,“没事,我相信老公会进步得很快,然后就能回家啦。”

周霁之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一定努力。”

为了能多抱着媳妇睡,他也要很努力。

今晚两人都累了,周霁之老老实实地抱着时娴睡觉。

第二天,大年初七。

时娴睡了个大懒觉,睡醒时已是上午十点。

周霁之那边的床早已空了。

她想到两人明天就会又要分开了,就心中有些难受。

该来的挡不住。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卧室。

餐桌上放着好些早点,还热了一瓶鲜奶。

她坐下慢慢开始吃。

吃完后,她在次卧的书桌前看到了周霁之。

她冲他眨了眨眼。

周霁之向她招招手,在她快走到他面前时,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在了自己腿上。

“早饭吃过了?”

时娴乖巧地点点头,眷恋地将头枕在他的肩窝。

“好吃么?陈姨送来的这鲜奶我喝着觉得味道不错,我给你订上,每天喝一瓶?”

“好吃,那你呢?有鲜奶喝么?”

周霁之摸摸她的头,她虽然刻意收敛很多,他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她浓浓的不舍。

“媳妇放心,部队的伙食很好,营养不成问题。”

时娴叹了口气,起身想走,不打扰他学习。

周霁之却拦着她,不让她动。

“我准备得挺好了,你再陪陪我?”

时娴点点头。

她知道,是他看自己这么闷闷不乐,才想着陪陪自己。

自己活了两世,情绪也没有他稳定。

“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买菜,我给你做?”周霁之把头放在她的头上,沉沉问道。

“简单点就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时娴晃动着头,乌黑的头发扫过他的下巴。

“媳妇,我辛苦么?”周霁之突然看着她问道。

时娴愣了愣,点了点头。

这个年过的,他这个厨夫是最辛苦的。

周霁之摸着她的脸,“那你犒劳犒劳我?”

时娴疑惑,“你想怎么个犒劳法?”

“**犒劳。”简单明了,目标明确。

他明早还要起个大早,今晚不能太晚睡,万一明天考试睡过去了就丢人丢大法了。

反正这会也有时间,大好时光,做快乐的事多好。

时娴脸红了,“我才刚起床…”

周霁之一手把她抗在肩上,长腿迈着朝卧室走去。

“这有什么,你想,我们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媳妇你可不能把我憋死啊。”

时娴发现,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天天都运动很多,还是什么雄性激素的原因。

他真的很重欲。

黏在自己身边时,总是这样。

刚离开床没几分钟的时娴,看着自己才穿上没多久的衣服。

昏昏沉沉地在泥沼里沉浮。

他真的,好擅长这方面。

时钟指针晃过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