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伯父,您是O型血?” 权筝看着他的眼神异常明亮。
“是的,我可以输血给他。”商鹤峰看了眼躺在病**昏迷的男子,严肃的五官流露出一丝慈爱。
权筝让他坐到一旁的空位上,将袖子卷起,做好准备工作立刻抽血,细心的将注射器扎入他的血管,“伯父,您若是有任何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我身体很好,没什么不舒服,倒是你可别把自己累倒了。” 商鹤峰看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女孩,虽然见面不多也不算熟,但他总觉得跟这孩子有缘,所以看到她被刁娜为难,他总会上前为其解围。
男医生这会突然凑到权筝身边,有些焦急的说:“病人发烧了,情况不太好,得尽快送去医院。”
权筝瞥了他一眼,回到年轻男子身边,看他脸色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额前溢出密密麻麻的薄汗, 昏迷中似乎在呢喃呓语,也许是梦到了刚才那令人惊恐的回忆。
“他的左腿伤得那么严重,又失血过多,发烧是必然的,你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直升机已经在来接他的路上了,一会给他输点血,打支退烧消炎针,我们能为他做的急救处理就只有这些了。”
说完这些,权筝转身看向他,凌厉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好奇的问:“你也是医生,刚才让你为病人处理包扎伤口时,你竟然干呕,还晕血?就你这样怎么做医生?”
被她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丫头质问,医生尴尬的不敢去看一旁正在抽血的商鹤峰,只是牵强的回了句,“术业有专攻,我主修的是内科疾病,对这种外科处理伤口缝合,不是我的强项。”
“呃,原来还这么分呢!”权筝讽刺的回了句,但没有当面揭穿给他难堪。
就他这种情况,她隐约是猜到怎么回事,无非是家里有钱让他学医镀金,毕业后可能自己开了诊所,完全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历练。
400cc的血刚抽好,外面又进来了两个O型血的人,权筝让医生去抽血,这也正好给了她下手的机会,她要的血不多,一点点就可以。
待权筝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散去了大半,除了她比较熟悉的人外,会长夫妇却坚持等候在外,急切的问:“权小姐,那年轻人伤得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但腿伤很严重,得到医院去检查才知道到底伤得如何,肉眼看不好判断。” 权筝身上的连衣裙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狼狈,更多的是触目惊心。
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海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但也知道,那是命悬一线的危险。
“真是太谢谢你,如果宴会上出了人命,这以后可就麻烦了。” 会长松了口气,看向权筝时的眼神带着最真诚的感谢。
“医者父母心,我既然学了医,自然就要救人,会长您不会感谢我,还是快点催直升机赶紧来把人送去医院吧。”
“好好,你放心,后续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
霍司霆看着她略显憔悴的小脸,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长臂将她娇小的身躯轻轻拥了拥,醇厚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累了吗?我陪你回去休息。”
“嗯,累了。” 她抬头看向霍司霆,他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令她倍感安心。
两人正准备离开,权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会长说道:“会长,下次举办这样的活动,麻烦您找个靠谱点的医生来。”
这?
会长和其余人不明就以,但唯有商鹤峰看了医务室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妻子也离开了。
两人回到房间后,权筝来不及去洗澡换衣服,忙把藏在手拿包的针管拿了出来,针管里还有红色的血液,霍司霆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商鹤峰的。
她迫不及待的从行李箱中拿出了她配置好的基因测试药剂,打开盖子,将针管里属于商鹤峰的血液倒进去,在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进去,混合后静置几分钟。
霍司霆看她割破了手指,立刻拿来医药箱,将她按在沙发上坐好,为她上药,心疼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疼吗?”
“不疼。”权筝的注意力此刻都凝聚在那瓶基因测试药剂上,哪里还顾得了这点小伤。
“多长时间可以出结果,准确率高吗?”
权筝看了眼他给自己包扎好的手指,笑撵如花的小脸上充满了自信,肯定的说:“准确率达到百分之百,基因配比率越高,颜色就越深,反之,颜色就会很淡。”
两人一起观察着药剂的颜色改变,几分钟过去后,测试剂的颜色慢慢发生的转变,最后呈现出浅蓝色。
权筝看着药剂的变化,漂亮的细眉渐渐拧紧,这不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小筝。” 霍司霆察觉到了她的失望,从身后拥住她,低头亲啄了下她的发丝:“没关系,只要有任何一丝线索我都会继续派人去调查,就算他不是你父亲,但你身边有我,有萌萌。”
“司霆,是浅蓝色不是深蓝色……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他一定是我的亲人,我与他也有着少量的相同基因组。” 权筝忐忑不安的回头看向他,眼底似乎有许多的话要对他说,
霍司霆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除了商鹤峰,那商家唯一还有可能的人,就是商祈年!那块江诗丹顿的定制手表,也是他的,也许他那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与你母亲有关。”
“可那日商伯母的反应,你不觉得也很奇怪吗?”
“也许她不想让你知道太多,所以我们这样贸然去问她,根本就问不出任何结果,有了第一次的猝手不及,第二次就有了提防!”
权筝把脸颊埋在他怀里,张手玉臂圈住他呢喃道:“也许我不该做基因测试药剂,应该做吐真剂,这样能节省我们很多时间。”
“吐真剂?是不是上次你给陆言的那些东西?”
“差不多,药物刺激大脑后说出最真实的话,想撒谎都难!”
霍司霆宠溺的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眼底划过纵容的笑意,随之抱着她站起来,大步往浴室走去,“既然现在得到了结果,那就去把衣服换了洗个热水澡,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什么男人的味道呀,这是血渍!”权筝不满的投诉抗议,但是,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