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瑶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母,心中没有一丝愧疚。

她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着,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你们都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谢以瑶指着李峥和李母声嘶力竭地喊道,平日里那副养尊处优的模样**然无存。

李峥扶着李母站起身来,看着谢以瑶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如此蛮横无理、不知好歹。

“谢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李峥痛心疾首地说道。

谢以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打砸着书房内的物品。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李家的怨恨和对谢以琼的嫉妒。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李家和谢以琼造成的,是他们让她过上了这种痛苦的生活。

书房内的物品很快就被谢以瑶砸得稀巴烂。

她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碎片,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

然而,当她看到李峥和李母那愤怒和失望的眼神时,她又觉得自己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收拾!”

谢以瑶指着满地的狼藉喊道,语气里充斥着高高在上,她向来是看不起李家的仆从,觉得可以任凭她打骂。

然而,李家的仆人们却没有人敢上前收拾。

他们都知道谢以瑶此时的怒火有多么可怕。他们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场家庭纷争。

于是,她又冲出了书房,来到了院子里。她看着院子里那些摆放整齐的花盆和盆景,觉得它们都是李家的象征和代表。

于是,她又开始在院子里打砸起来。

“砰!砰!砰!”

花盆和盆景被谢以瑶一一砸碎在地。

碎片四溅、泥土飞扬。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刺耳的声音和混乱的景象。

李家的仆人们见状都吓得躲进了屋子里。他们不敢再出来观看这场家庭纷争。

他们都知道谢以瑶此时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了。

谢以瑶在院子里疯狂地打砸着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

“你们都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滚出我的生活!”谢以瑶一边打砸一边喊道。

然而,无论她如何打砸、如何呼喊,都无法改变她此刻的处境和命运。

她只能在这个院子里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和不满。

自那日起,谢以瑶在李家的日子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日不如一日。她与夫君李峥之间的嫌隙,如同冬日里悄然凝结的冰凌,日渐增厚,终有一日,轰然崩塌。

那日黄昏,夕阳如血,洒满了李府古老的青石小径。

谢以瑶身着淡紫色绣兰长裙,发髻微乱,眼眶泛红,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

她脚步踉跄,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直奔向那扇象征着归宿却又囚禁她自由的朱红大门。

身后,是李峥冷漠而愤怒的目光,他低声咒骂。

“谢以瑶,你何时能改改这性子,整日游手好闲,于我仕途无半点助益!”

谢以瑶闻言,心中悲愤交加,她猛地转身,泪光中带着不甘与愤怒。

“李峥,你凭什么如此说我?若非你家境贫寒,我怎会至此?你无能,便怪罪于我,真是可笑至极!”

言罢,她用力甩袖,转身欲走,却不慎撞翻了院中的青花瓷瓶,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如同他们之间脆弱的婚姻关系。

这时,李母闻讯赶来,一脸不悦,她手持拐杖,步履蹒跚,眼神中满是责备。

“以瑶,你这又是何苦?瞧瞧你,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言毕,她望向地上的碎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姐姐以琼,如今可是世子妃,享尽荣华富贵,哪像你这样,整日里只知道吵闹。”

谢以瑶闻言,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她怒视李母,声音颤抖。

“你休要拿我与她相比!她不过是仗着运气好,若非如此,她又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李母闻言,怒不可遏,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够了!你这般无理取闹,我李家容不下你!你且回谢家去吧,看看你那慈母如何管教!”

谢以瑶被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她再也无法忍受,转身冲出李府,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与一串串泪珠。

夜色渐浓,谢以瑶一路奔回谢家,心中五味杂陈。

她推开谢府的大门,径直冲入母亲的院中,一进门便扑倒在贺芳的怀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诉说着委屈。

贺芳,这位谢府的当家主母,对谢以瑶算是宠爱有加,见女儿如此模样,心疼得直皱眉。

她轻抚着谢以瑶的背,柔声安慰,“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快与娘说说。”

谢以瑶抽泣着,将李家的种种不公一一倾诉,说到动情处,更是泣不成声。

贺芳听后,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李家,竟敢如此欺辱我的女儿!哼,他们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嫌弃起你来了!”

谢父谢明辉在一旁,眉头紧锁,他深知李家在朝中的地位虽不高,但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得罪的。

他担忧地说,“夫人,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李家会以此为借口,休了以瑶啊。”

贺芳闻言,眼神坚定,“休了又如何?我谢家的女儿,岂容他人如此轻视?但话说回来,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让以瑶在李家站稳脚跟。”

谢以瑶听到这里,心中稍感安慰,但一想到李家的冷漠与嫌弃,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贺芳见状,心中更是气愤,她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咱们可以找以琼帮忙。

谢以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嫉妒,“可是,她……她会帮我们吗?”

毕竟谢以琼跟她们关系如今差得可以,从前老太太去求她,她没松口帮谢家,如今母亲去求,不一定能让谢以琼松口。

见女儿犹豫不决,贺芳冷哼一声。

“她虽是我的继女,但终究还是谢家的人。再者说,她如今身为世子妃,帮咱们一把,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