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人们赶忙应着,由芷柔带头进了卫蘅的房间。

卫蘅瞧着这一行人进了自个的屋子,心里有几分紧张,但想到他们都不会猜到自己的床底板下藏着婚服。

便也放心了些许,还有闲心与赵瑾瑜调情。

“世子,也不知道是谁冤了蘅儿,竟然要遭如此怀疑。”

卫蘅靠在赵瑾瑜怀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心疼。

“无妨,蘅儿,马上就能还你清白。”

赵瑾瑜见心上人受这般委屈,自然是心疼不已的,对谢以琼这般行为也有了些许不满。

而谢以琼才懒得理会他们二人的神情如何,带着芷柔等人进了屋内开始搜东西。

卫蘅的屋里摆放着不少昂贵的东西,谢以琼心中不免感到好笑,赵瑾瑜还真是疼爱卫蘅,且不说给卫蘅分了个单独的院子,还将金银珠宝流水似的送到她院里。

难怪她上次瞧账目时,赵瑾瑜那边的支出偏多,她还纳闷是从哪花的。

如今这一看,心中倒是了然了。

芷柔带着人一通仔细搜查,却怎么也没发现婚服的下落。

“世子妃,哪里都没发现,可还要继续搜?”

空手而归的芷柔上前对着谢以琼禀报。

谢以琼隐约觉着有几分蹊跷,她断定定是卫蘅拿走了婚服,可如今房中搜不到半点婚服的影子,莫非它还会不翼而飞不成?

“搜得如何了?”

赵瑾瑜抬步走进房内,脸色有几分阴沉。

“还没有搜完,妾身不敢大意,毕竟丢失的是婚服,此事非同小可,还请世子爷与妹妹见谅。”

谢以琼朝着赵瑾瑜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如若婚服无下落,那便是妾身的失职,此事便要上报母妃。”

听到这话,赵瑾瑜也不好再发难,婚服确实重要,若是连世子妃的婚服都在王府里丢了,日后王府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罢了,你抓紧搜便是。”

赵瑾瑜不耐烦地一挥衣袖,剑眉微皱。

“是。”

谢以琼眉眼淡然,没有起任何的波澜,只是转身让众人又搜了一遍。

可不管怎么搜,都找不到半分婚服的影子。

“世子妃,还是没有啊,这下可怎么办?”

芷柔着急地问着,若是还是搜不出来,那不就让卫蘅的诡计得逞了,到时候那卫蘅还不得刁难他们家世子妃?

“莫慌,想必是藏哪了。”

谢以琼并不慌张,而是淡然地低声安抚着芷柔。

见自家主子不着急,芷柔也平静下来,静静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看看能发现什么。

而就在谢以琼等人都毫无发现之时,红荔不动声色地站在床边,眼睛止不住瞟向床板。

旁边的赵瑾瑜与卫蘅只顾着谈情说爱,哪里看得见红荔的小动作。

谢以琼倒是一下就注意到了红荔的眼神,目光也汇聚到了床铺上。

红荔见谢以琼成功注意到床板,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姐姐查过,可放心了?就算是借妹妹一万个胆子,妹妹也不敢拿姐姐的东西啊。”

卫蘅见谢以琼没有搜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立马放心下来,对着她佯装哭诉着。

“妹妹且放心,姐姐从未质疑过妹妹的为人,不过是奴才不听话,在这里诬陷妹妹,今日我就帮妹妹出这个头。”

谢以琼自然晓得卫蘅想倒打一耙,但她也绝非善辈。

“来人,彩云污蔑主子,偷盗财物,以下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乱棍打死,不必回禀我了!”

她对着底下众人厉声说道,字字威严有力。

彩云哪里想到自己不过贪了几两银子,竟然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正要喊叫冤屈,却已经被婆子们塞住嘴拉走了。

卫蘅见这架势倒是愣住了,没想到谢以琼竟然这般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眼里也不禁闪过一丝心虚和恐惧。

“姐姐当真是铁手腕,若是妹妹我,定是不忍心下去这个手的。”

卫蘅攥着帕子,捂在自己胸口,一副心善的模样。

好人倒是都让她做了,恶人的名声却想让谢以琼担着。

“妹妹这话便是折煞我了,我对下人向来宽厚,只是这奴才竟然敢污蔑妹妹,我实在是气不过,她这般挑拨我们姐妹情谊,便是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谢以琼嘴角含笑地缓缓说道,眼眸里却无半分笑意,冰凉的目光看得卫蘅直打寒颤。

“罢了,蘅儿,世子妃也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这奴才不中用又不忠诚,迟早是个祸害,除了了事。”

赵瑾瑜以为卫蘅在心疼彩云,便说了这样一番话安抚她。

但在卫蘅的耳朵里,便觉得是赵瑾瑜在维护谢以琼,心里的嫉恨又多了几分。

“好了,既然什么都没有搜出来,想必是那奴才随意找了个地方卖出了,这事就这样算了,莫要再惊动母妃和祖母。”

赵瑾瑜不想再将事情闹到宁王妃那里去,不想宁王妃因为此事刁难卫蘅。

而谢以琼听到这话,却并无反应,而是自顾自地走到了床铺旁边。

见她走近床铺,卫蘅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妹妹这床很是别致,似乎床板底下是空的呢。”

谢以琼缓缓坐在柔软的床铺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床板,下面发出了空洞的回响。

这回响几乎颤动了卫蘅的心脏,她不敢看向赵瑾瑜,眼底尽是慌张与心虚。

“这是怎么回事?”

赵瑾瑜也疑惑了,这是他原本花了重金给卫蘅打造的拔步床,怎么可能下面是空的?

他大步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掌拍了拍床铺,果真发现里面是空心的。

“来人,打开这个床板。”

赵瑾瑜心中已然疑惑,势必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而卫蘅赶忙上前阻拦,“世子爷,这床贵重无比,怎么能轻易打开呢?再说……”

“妹妹不能这样说啊,这空心的床板要是睡出什么问题,那是对身子不好的,再说了,若是有贼人藏匿其间,妹妹岂不是睡觉都不踏实?”

谢以琼起身打断卫蘅的话,字字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