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介绍完后,云都清月就拉着云都清离坐到了赫连云峥和司空夙坐的位置,还顺便把南宫琪也扯了过来。

“女孩子坐在一起,让他们三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吧!”

墙上的钟准时准点的响了两声,教室门口也准时出现了这节课的任课老师。

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拿着书走进来的一刹那,像是本世纪最惊艳的神话,云都清离的心几乎刹那间就被这个人俘获了去。

这张脸,好熟悉……

不止是她,就是云都清月和南宫琪也被这男人晃了神。

他简直就是一件完美行走的艺术品,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怎么看都帅,这还是戴着口罩的,要是不戴口罩,那颜值简直都不敢想。

然而当这件艺术品在偶然瞥见云都清离时,身形停滞了几秒钟。

云都清离跟他对视一眼,直接低下来头,然后脸比刚才更红了。

一个月的寻找,日日夜夜的担忧,终于在此刻平静了不少。

看着完好如初的人,时墨的心疼的厉害。

他终于找回了属于他的宝贝……

过来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书往桌面一放。

“你们好,你们原先的代课老师出车祸了,这会正在医院,我叫时卿,是你们暂时的特招代课老师”

特招?

在场除了云都清离不在状况里,其他人的眼神都变了。

能让这所私立学校破例特招的老师,说明十分的优秀。

接下来的课,很无聊,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么无聊的讲课,却偏偏很吸引人。

时卿的嗓音每说一句,云都清离的心都会咯噔的跳一下。

她今天真怕自己会因为心肌梗塞的直接原地去世。

不过幸运的是,她没有。

直到下课,她都还好好的。

“新同学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新同学?

云都清离站起身,听话的跟着时卿出去了。

学生和老师稀少的学校里,老师的办公室都是单独的套间。

云都清离走进去,站在门口,局促的掐着手指。

时墨取下口罩,露出一张让云都清离莫名熟悉的脸来,他先是关了门,然后走到她面前,意想不到的伸手环住了她“阿离,我找你找的好苦”

云都清离被他的举动着实惊讶了。

“老师,您认识我吗?”

云都清离的话让时墨的心跌进了寒潭中。

他微微撤开身子,面对面的和云都清离对视,在看见她眼里的迷惑时,他唇瓣微颤“你不认识我?”

云都清离捂住自己的头,她脑门心只要一想事,就会疼得厉害。

“老师抱歉,我前段时间因为悲伤过大,然后又撞了头,所以就失忆了”

“你的意思是,你认识我吗?”

时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庆幸的是,顾离还活着,可惜的是,他的阿离已经不记得他了。

可在经历过绝望后,顾离能好好的,就是上天对他的最大的恩赐了。

他离云都清离远了些,收回手“抱歉,其实我不认识你,只是你和我过世的妻子长得太像了,所以我把你认成了她”

他的嗓音里还在颤抖,云都清离想,老师一定很爱他的妻子。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男人,只能说一句“节哀”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云都清离脚步虚浮。

一整天,她都没在状况里。

回家和吃饭时都心不在焉,还惊动了云母。

家庭医生来给她检查过后。

发现除了心理影响外,她的身体几乎没什么问题,但是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也不好。

“你要切忌胡思乱想,要是再多想,小心乳腺里长结节,到时候手术都是轻的,严重的能发展成乳腺癌”

生产后的女人最容易长那个。

“气郁忧思,少熬夜,情绪起伏不要太大”

一身嘱咐好后,就出去了。

走到外面的时候,他还特地给云母语重心长的交代“表小姐的情况很复杂,她现在生产后,有产后抑郁,再加上受过什么刺激,现在处于一种很极端的情况,你们要时刻注意着,尽量顺着她些”

云母听得眼泪汪汪的,她可怜的侄女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晚上云父回来后,抱着妻子躺在**,一个劲的叹气。

说实话,这什么病都好医,就是这抑郁症实在是束手无策。

再加上顾离刚生产完,又经历了绑架后,她没有完全精神失常就不错了。

云母思前想后的提议“要不,我们把小离还活着的消息传回时家吧!”

“让她见见孩子,说不定这心里会好很多”

这个提议遭到了云父的严厉反对“这样绝对不行,我家小离不是什么地上的垃圾,时家收养了她不假,可小离的父亲也是为了救他时墨没了的”

“别的我们不说,结婚后把人晾在家里八年,这八年加上小离父亲的命,我们云都家已经算是还了他们家的领养之恩”

“我绝对不允许我家小离再跟时家有什么牵扯!”

云母深觉他说的很对“可是,这样做真的是为了小离好吗?”

云父冷哼一声“我们家小离是我云都家的小公主,我绝不允许那样的男人拥有她”

“我要给她选个十足的好丈夫,能把时墨甩十条街的那种”

云母闻言,立马坐起身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云父神秘的一笑“我要举办一个相亲舞会,到时候,把所有的英年才俊都请过来,假使小离不喜欢我们家的两个儿子,也有其他的选择”

“当然”云父摸着下巴“小离要是看上我们家那两个臭小子的其中一个,那就更好了”

两人心意相通时,不妨一个人影忽然从床底下窜起来“我也觉得很好了”

**的两人看着蹲在床前的云都清月,云父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然后,云母和云都清月的尖叫声一起响了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也不为过。

只是,云都清月的是惨叫,云母则是尖叫……

云都清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父亲踹到墙上去,要不是她多年来习武,估计这一踹能把她给踹死。

“不是”她扶着腰站起来“是不是亲生的?”

“下手这么毒”她小声呢喃着“都快废了!”

云母一个枕头扔过去“你要不是亲身的,我早就揍死你了,大半夜的,你什么时候藏床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