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漂亮,很年轻,比起在场大多数的长辈,她算是里面最年轻的,因为她才二十五岁,正值年华。
而南宫家目前当家的,已经五十岁了。
两人整整隔了二十五岁。
当然,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位年轻的少妇是小三上位的。
在场大多数的女人,少许几个男人看着她时,目光上全是嘲弄。
女人浑然不觉地跟时墨对峙着,一双美目里满是怒火。
“南宫家啊!听说过,老婆怀孕时候就跟人勾搭上了,后来更是为了这个狐狸精,把人赶出家门”
有人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赶出去?我们联姻家底也不可能弱成这样吧!”
那人给她说“当初南宫家没落时,靠着岳父家东山再起,后来啊!现任的南宫家主背信弃义,跟人合伙把原配家的公司弄跨了,原配家的父母为此跳了楼”
“而这个小三当时怀孕后,南宫就把刚生了孩子的原配连同孩子一起扔出了南宫家”
女人从人群里走出来,那张脸让牵着南宫尘手的女人阴下了脸:“是你,穆衫!”
穆衫!
在场还是有人清楚的“那不是南总的原配吗?”
时墨朝着穆衫低头,还喊了声“穆伯母好”
云都清离走到他身旁,也是低头喊了声“穆伯母好”
穆衫高兴的看着他们两个,从身上取下一串珠子递给云都清离,并给她了一个拥抱“恭喜你回到云都家”
感受着穆衫的温柔,云都清离觉得时墨的话说得没错,南宫家的确不识好赖。
“谢谢穆伯母”
穆衫的儿子,穆泽也在,他朝着时墨点点头,然后带着穆衫走开了,一眼都没去看站在南宫尘身旁的男人一眼。
时墨看向姗姗来迟的南宫越总,微微一笑“南宫家真是好教养,时家望尘莫及”
女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时墨此时的眼神有些可怕,让她怎么也张不开想要骂人的嘴。
南宫越总的脸色瞬间白得跟南宫尘一样了。
父子俩此时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云都清离跟着时墨走了,没再看一眼南宫尘。
就是云都清月站在一旁,知道了南宫尘的身份后,转头看了看身旁青着脸色的南宫琪,然后迅速地跟她拉开距离。
云母听着轰动过来的时候,也听见了这句话,她冷下脸让人把云父叫来了。
云父过来后了解事情的原委后,按着电话给南宫家的一个旁支打了个过去。
开口质问道:“你怎么回事?”
“我跟你关系好,你也不能把你堂哥小三的孩子送到我的地盘吧?”
云父说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就请人把南宫一家送了出去。
家风门第好的人家最怕跟这种人家打交道。
女人啊!老公学坏,怕儿子被带坏,男人了,则认为小三品行不好,并且这种男人也不适合合作,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捅,更别提合作方了。
所以对于南宫一家被请出去的决定,在场大多数都是支持的。
云都清离趁这个空档,忙偷偷地带着时墨跑到了后花园里。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集中在大厅里,所以很少有人过来。
到了后花园,云都清离把时墨的手一甩“说,你今天去哪儿了?”
“为什么我等了一天的电话,你都没来个信?”
时墨看着她清离的脸颊,暗自叹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云都清离清晰地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窘迫。
窘迫什么?
“你要不说,今天这事儿我跟你没完了”
她这会儿的语气倒不像是生气,但是也有可能发酵成生气。
时墨抱着人,闷声闷气的说“我在找一样东西”
“加上换衣服,所以耽误了时间”
找什么东西和换衣服需要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那这跟你不接电话有什么联系吗?”
时墨静了会儿“手机掉海里去了”
云都清离:……
“掉海里?怎么掉海里去了?”
时墨:“我听本地人说的,海底有很多蓝色宝石,但是很深,又危险,所以很少有人回去采,本地有一个浪漫的传说”
“说只要下海去把这个宝石捡上一颗交给岳家,他们就能把女儿嫁给对方”
这是本地持续了很多年的传统。
诚意的表现。
云都清离转过身拽着他的手“你下海了?”
“那你有没有受伤啊?”
云都清离要急哭了,时墨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能听信这种话了。
他要是折在海里怎么办?
云都清离后怕的抱住他,身子都在颤抖。
时墨回抱住她,这就是有妻子的感觉,有人会在家里等着他回去,有人会担心他在外面遭遇到什么危险,她还会担忧自己一天身体会怎样。
但是现在大多数的人真的被金钱懵逼了眼睛,新闻上还有为了几千元把妻子给卖了的新闻。
这种不正常的脑子,也就只有不正常的人才配拥有。
他安慰她“没事,我找人勘察好了地方的,一夜就摸到了,睡了一上午,下午急着挑衣服,结果路上车爆胎了,所以耽搁了时间”
云都清离抹去眼泪“怎么又车爆胎了?”
“那你不会是走着来的吧?”
这可不是随时都能打到车的城市区域啊!
“没关系,我锻炼身体了”
“网上不是说,十个总裁九个胃病,还有一个病入膏肓的吗?”
“我是不是也算是为总裁界争口气了”
云都清离被他逗笑了。
时墨也不知道打哪儿听来的这些。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这做得真好看”
时墨整理着她的头发,还好妆容没弄花。
“我也给你做了一套”
云都清离惊讶得瞪大眼,然后低头细细看着他的衣服“你居然还会做衣服啊?”
能踩缝纫机的总裁,那画面感真是绝了。
“你怎么想到自己做衣服啊?”
别人家的总裁哪一个是自己在踩缝纫机的。
时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埋在云都清离的脖子上“你的嫁衣我已经绣好了,阿离,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了?”
云都清离微微侧头,脸颊靠着时墨的耳垂,鼻尖的松雪香令她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你把嫁衣都做好了,我有不嫁的理由吗?”
“改明儿,我们就把婚礼办了怎么样?”
时墨还没出声,云父从大厅里出来,刚走进花园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登时急了“不行!”
“你不能嫁给他!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