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琴呆呆看着,沈弋冉却留心对着房中看去。

房中的陈设朴实,墙角甚至还靠着锄头和簸箕,旁边靠着一双满是泥土的男子靴袜。

“好了,侯夫人请用。”

沈弋冉将温暖的茶杯拖在手中笑着道:“好温暖,山中到底冷些。”

曹玉琴叹息一声,跟着托着茶杯望向还关着的房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弋冉听得,想了一想道:“我说越发觉得冷了,原来已经这样晚了,咱们得赶回去了。”

沈弋冉正要起身,老夫人柔声笑道:“将茶喝了再走吧。”

听得这话,曹玉琴将要站起的身子立刻坐下,将杯子送到口内喝了,重新起身,却因为太过着急,一下碰翻了沈弋冉的茶杯。

“啊,姐姐,你没事吧?”

沈弋冉用手帕擦了一下裙衫摇头笑着道:“去叫他们把。”

曹玉琴走过去,敲门道:“天色将晚,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等会黑黢黢的山路就不好走了。”

房门内半日才有动静:“好。”

沈弋冉听得门中情况,出口说话的人似乎是薄瑾年。

可是他回答之后却并没有开门,曹玉琴在门口等着,瞧着没动静,只得对着沈弋冉道:“姐姐,你来问问?”

沈弋冉招手让曹玉琴过来:“也许还没说好,再等一会吧,别催着他们。”

曹玉琴只得跟着坐下。

沈弋冉便笑着对老夫人道:“刚才没能喝到夫人的茶,真是遗憾。”

老夫人听得,立刻低头去倒茶,目光落在桌上,一阵迟疑,沈弋冉微笑这将切茶饼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夫人是发现小刀不见了吗?”

曹玉琴一惊,不解地看着此刻发生之事。

“琴儿,去摸她身上,看是否有解药。”

曹玉琴有些手脚慌乱不解沈弋冉的意思。

“你刚才喝的茶水中肯定下了毒,你去找找有没有解药。”

老夫人抿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曹玉琴上下摸索都没找到任何东西,她才含笑道:“侯夫人这是什么道理?”

沈弋冉眸子一冷,对着曹玉琴道:“捆住她!”

沈弋冉看到曹玉琴从后面抱住老夫人,立刻端起茶盏,将一壶的茶水全倒入老夫人的口中,她不及吞咽,衣衫前襟都打湿了。

“琴儿,用布团塞住她的嘴。”

曹玉琴记得刚才转悠的手瞧见了绳子,塞住她口之后翻出绳子来给她绑上。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曹玉琴轻声说着靠在沈弋冉身上,身子有些发抖。

沈弋冉冷眼瞧着紧闭的房门道:“刚才我提到被害的老夫人,作为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说要走,她明知道待在这里有危险却不着急走。”

“还有就是侯爷刚才那声回答,他应该听得出来是你问话的,所以不会单单就回答一个好字,却不开门,因为他知道你肯定很担心。”

曹玉琴听得还是有些懵懂,沈弋冉却冷眸盯着被绑的女子道:“房中潜伏着人,已经已经控制了他们,而这个女人就想要不动声色控制咱们。”

曹玉琴转头对着门外的守卫看去:“可是我们有守卫在啊!”

“是啊,所以他们等会天色一晚,送过去热茶、热饭,就能轻松拿下所有人了。”

曹玉琴听得如同惊雷落地,立刻反应过来,盯着那个女人:“姐姐你的意思是,月食国的细作已经找上门来了!”

沈弋冉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对着门内喊话:“外面的女人已经被我们捆住,喂了毒茶,里面的人,你们还不出来吗?”

沈弋冉让曹玉琴出去和守卫在一起,自己一人在房中等着。

果然房门大开,三个男人架着老王爷、兴王还有薄瑾年出来。

很明显,那个女人送进去的茶他们喝了,并且已经发作。

沈弋冉看向薄瑾年,他眨巴了两下眸子,沈弋冉见状,心下安定下来。

过去用小刀架起那个假的老夫人起来:“你们打算如何做?”

对面那三个月食国的细作瞧着女人,眯了眯眸子:“你要杀就杀!”

沈弋冉听得,将小刀竖起来就插入了那个女子的腹部,鲜血立刻侵染出来,沈弋冉咬牙将小刀抽出来。

“这么小的刀虽然一下杀不死,但是我多戳几个眼,放一放血,我想她也必死无疑。”

月食国的细作瞧见,顿时大怒,门口守卫抽刀围住小屋,寒光闪动,他们立刻又紧张控制住人质。

“僵持对你们不利,我夫君侯爷乃是奉命调查贵国事情的钦差,你如今挟持他已经可以论证为要破坏两个友好,月食国难道想要一战?”

那三人本想要挟持人质脱身,可是看着沈弋冉这般厉害,听得她的话,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们只是要请老王爷回去问个清楚而已。”

沈弋冉冷哼一声,沉着面庞,将小刀再次插入老夫人的腹部,鲜血飞溅到了她的面庞上:“我朝陛下已经答应调查,你们何不回去等消息?”

“任由你们乱说?咱们可是死了大将军!”

“那一并调查如何?”

那三个人听得,却有些怀疑,沈弋冉再次抽出小刀:“我是在给你们活路,你们若是觉得没必要的话,就闯一闯吧!”

门口的守卫大喝一声,涌入房中将三人包围其中。

“让开!让我们走,我们自然放过他们!”

三人不肯放下人质,架着人质就往外走。

守卫一寸一寸往后退,逼得十分紧。

薄瑾年和为首的守卫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眨眼,前排的守卫立刻举着大刀劈砍过去。

同时薄瑾年一踩挟持自己那人的脚,将脖子挪开刀口,反手拉着那人的握刀的手朝着他那边的人砍过去。

这一乱,侍卫一窝蜂冲上去,很快就稳住了局面。

“你!你怎么还能动?”

薄瑾年伸手整理了一下被拉扯开的衣襟,神色沉稳:“因为我没喝。”

沈弋冉看到他们都被控制住了,立刻厉声道:“解药呢?”

那三个人昂着头不肯再说一句话。

沈弋冉便过去提着茶壶给他们都灌了茶水,冷笑着道:“这里还有呢,等我一壶一壶地来灌,看你们先毒发还是我们。”

躺在地上的女人捂着伤口,瞧着一群人都被抓了,她不想死,立刻喊道:“解药在我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