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浩听得立刻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可不认识他们!”

“郡主和我青梅竹马,怎么可能会悔婚呢?”

方永浩一面说一面端起茶杯来战术喝水。

很明显,方永浩之前的话都是谎言,这是不愿认账了。

沈纭焉脸上的委屈立刻变得愤怒起来:“世子,你在**和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就不算了吗?我倒是要去让郡主听听,是否都是些没关系的话!”

方永浩听得,大怒指着沈纭焉道:“放肆!我不过见你有几分姿色,哄哄你而已,你还当真了?”

“凭着你的身份,也想进我们侯府?”

方兰氏冷笑道:“豫侯可是准备了十里红妆的嫁妆加进来,你若是也能准备得起,让你嫁进来当个妾也是可以。”

十里红妆,那若非是家底殷实,谁能随便拿得出来?

沈李氏知道再在这里,只会受到更多的侮辱,拉扯着和宋周氏一个德行骂街,什么话都说出来的沈纭焉灰头土脸逃出了别院。

“娘亲,他们欺人太甚!”

沈李氏安抚沈纭焉上了马车,催着车夫快点离开。

沈纭焉恨的身子发颤,咬牙道:“我一定要找人放火将这个别院一把火烧个精光!”

沈李氏叹口气,先不说话,免得火上浇油,让沈纭焉更加恼火。

沈纭焉在车内逞口舌之能计划报复侯府,说得多了心情才稍微平和起来。

只可惜这个世子妃梦是虚假的,沈纭焉很是觉得可惜。

沈李氏拉着沈纭焉回到府中,关上门恳切说道:“想办法去道歉吧!或者再求求世子?”

沈纭焉只当沈李氏还坐着世子妃的美梦,冷眼鄙夷说道:“娘亲,这个人我可丢不起,让我去做小伏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李氏连忙摇头,着急说道:“我不是说你的事情,是为了你父亲!”

“和我父亲什么关系,我倒是不信了,方兰氏还能去找我父亲告状?她如今指望着郡主的十里红妆,怎麽可能会将此事闹开?”

沈李氏瞧着不以为然的沈纭焉,只得放低了声音耐心解释。

“方兰氏的女儿蒋方氏,可是交给了御史台的蒋大人,听说蒋大人上敢劝解君上,下敢指错皇族,可是个厉害角色!”

沈纭焉今日气得不行,早已经头疼欲裂,听不得沈李氏在耳边苦口婆心,发火道:“你就是嫌弃我没有给你找个好女婿,我知道了!”

说着拉扯被子盖住头。

沈李氏只当沈纭焉氏羞愧了,在被子外面说道:“我担心的是这个蒋大人参你父亲一本,那可就不好了。”

“听娘的话,咱们明日还是好言好语和世子见一面,好聚好散,让他和蒋方氏说一声,千万不要上奏才好。”

沈李氏听得被子里面沈纭焉没有回答,拍了拍被团道:“好孩子,娘亲知道你最懂事了,明日娘亲和你一起去吧!”

其实沈纭焉早已经睡着了,这些话是一个字没听到。

次日早上便赖床不肯起来,打了前来传话的丫鬟,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吃午饭。

沈李氏自己去道歉,却被拦着,根本没见到人。

忧心忡忡的沈李氏只能回来劝说沈纭焉去找世子求情。

可是沈纭焉起床之后,便觉得自己混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被宋齐召拖累的。

当年若是听从父母的话,嫁给一个有官职的人,也不会上了侯府的门被说成只能站在门外。

越想越气,沈纭焉便带着几个家丁回去,势必要速速和离。

下了马车,走到门口,沈纭焉是习惯径直入堂,从不敲门的。

今日也便是如此,却不想走进去的时候就见到院内陈设变了,连院内丫鬟都不认识的。

沈纭焉只当又是青樱趁着她不在在家中乱做安排,进入堂中坐下便喊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丫鬟立刻去喊了夫人和老爷来。

周员外带着夫人进入大堂询问道:“不知道夫人是哪府的人,是不是走错房门了?”

沈纭焉瞧着两人也不像是坏人,穿着也都还体面,蹙眉道:“这里是我家,都住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是我走错了门?”

周员外听得,立刻赔笑道:“那或许是之前的住客吧?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周员外说他们是从外地来京都谋职位的,牙行带着看了这个院落,当场就和房主签订了合约。

说着还将合约拿出来给沈纭焉看。

沈纭焉不看还可,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合约上赫然签下了宋齐召的名字!

沈纭焉大惊:“我的东西呢?”

周员外立刻说道:“我们搬进来的时候,整个屋子连个凳子都不剩,夫人的东西想必是家人收走了吧?”

沈纭焉大怒,起身到了自己的卧房,将床板掀开寻找自己藏的银票。

可是哪里还有?

宋周氏收拾屋子的时候是一个线头都不肯便宜了被人,旮旯角落都检查了一个仔细。

当发现沈纭焉藏着的所有身家之后,立刻叫来了宋齐召,三人可不高兴,简直就跳了起来。

他们欢天喜地搬走了,完全没找人通知沈纭焉搬家的事情。

沈纭焉觉得胸口憋得慌,惨白了一张脸跑出院外。

周员外立刻吩咐家仆:“将门关上,不认识的人敲门别开了。”

沈纭焉神志有些恍惚,还是车夫见状将她扶上马车带了回去。

她头疼欲裂,心口憋闷,坐在房中只觉得气喘不均匀。

沈李氏听说她回来了,只当她去了,进门来听好消息。

“怎么,你去和世子说了?”

沈纭焉虽然不舒服,却还是动肝火道:“我去见世子做什么?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沈李氏听得跌足甩手道:“那可怎么办?若是御史台参你父亲可怎么办?”

沈纭焉奇怪,御史台为何要参他父亲一本,可是脑子此刻却也痛的厉害,想不下去。

咬咬牙,沈纭焉还是将宋家趁着她不在,变卖了房屋,她的所有资产,卷着钱逃走的事情。

沈李氏听得,拿手抚了抚额头,自觉的有些发晕,有气无力说道:“我给你的那些钱,都被拿走了?”

“岂止是钱,我的衣服首饰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