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的手放在了茅草屋的门上,手腕微微使力。
就在他要打开门的时候手背上搭上了一只手。
他看向身旁的闻倩,她冲着他小声道:“我们不给你拖后腿,一会你出去了我就把门锁上。”
她和陆辰在他后面只会拖后腿,她虽然力气大,但是武力值并不强,只能对付一些像陆耀那样的小卡拉米。
而像刘哥那样的穷凶极恶的人,她还不是对手,说不定还会给陆正拖后腿。
她相信陆正肯定能打赢,他在部队里这么多年肯定不是白混的,他身上有多少伤,这几天她不是没看到过。
陆正跟闻倩视线相对,两人都做好了准备。
随着茅草屋门传来吱呀的声音,陆耀往后退了两步,瞪大眼睛,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
砰的一声门迅速被打开,棍子狠狠地朝着门口砸去,陆正一个回身躲过,抬手抓住棍子侧身朝着躲着的人踹去。
只见刘哥的小弟被狠狠地踹出去,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来,只能不断地哀嚎。
“艹,敢打我兄弟。”
刘哥狠狠啐了一口气,就朝着陆正冲了过去,手里的凳子朝着他砸了过去。
陆正定定的看着朝着他砸过来的凳子,一把接过,看着不断逼近的男人,举起手砸了过去。
刘哥害怕地抬手捂着脸,双臂却被狠狠地砸中,凳子破碎的声音响起时还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陆正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屋内闻倩恐慌的样子,双拳像是不要命的一般落在男人的身上。
他双眼猩红,一拳比一拳狠,很快,身下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双拳沾满了血。
“大哥。”
几个小弟看着眼前的画面,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可是看着陆正身下被打的刘哥,又有些不忍。
强忍着腿软拿起手边的棍子朝着陆正冲了过去。
“呀啊!放开我大哥。”
陆正转身看着他们,眼眶猩红在黑暗中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狠狠地踹飞了冲过来的一个男人,又抬手接过另外一个男人敲过来的棍子,猛地一转,男人听着捂着胳膊,松开手里的棍子,陆正再次踹过去。
很快,几个人就都躺在地上哀嚎,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腿,有的捂着胳膊。
陆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他此刻不像是一个军人,像是一个报仇雪恨的杀手。
更应该说,他此刻最像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至少,在闻倩眼中是的。
陆正一步一步朝着刘哥走去。
陆耀手里拿着棍子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在陆正身后,看着他停下来的身影,高高举起棍子,紧张地咽口水,死死盯着陆正。
就在棍子要落下狠狠砸在陆正头上的千钧一发之际,陆耀猛的瞳孔皱缩,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女人,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瘫软地倒在地上。
陆正回头就看到闻倩双手举着棍子,满头大汗的,呼吸急促地看着他。
他看向已经倒在地上的陆耀,又看向闻倩。
月光下,闻倩看到了陆正身后的刘哥,脑海中的记忆瞬间朝着她攻击而来。
“贱人,你敢不听老子的。”
男人拽住她的头发,抬手狠狠地给了她几巴掌,直到她的嘴角流出血,“婊子,你是老子买来的就该听老子的。”
画面又变换成,“把她送到地窖里,不给她吃饭喝水,再把狼送进去陪着她。”
一头灰色的狼看着她流口水,但是它又不能吃了她。
“玛德,你给我叫出来,怎么跟个死人一样。”
无数的拳头,鞋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死,想死……!
闻倩突然浑身发软,就要摔倒在地,被陆正稳稳接住,他担心地看着她,有些责怪地开口。
“你出来干嘛?”
闻倩惨白着脸露出一个笑,“我担心你。”
“小傻子!”
陆正抱着她就要朝屋内走去,却被闻倩拽住,她坚定地看着他,“我要看着。”
她必须过了上辈子的那一关,不然,以后再面对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会害怕。
她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以后的日子注定是要灿烂地过下去的。
她也不想一直沉浸在上辈子的痛苦中。
如果,今天他们不处理了他们,以后他们肯定还是会祸害其他女人,就算是为了她们,她也必须看着他被处理。
陆正虽然不赞同地看着她,但还是在闻倩坚毅的目光下放下了她。
他们在院子里闹的动静不小,周围的人户肯定都听到一些动静了。
但是好在,最近因为陆家不平静,对于这样的声音,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都懒得出来看。
花婶子知道陆正在家,闻倩和陆辰肯定吃不了亏,也就安心下来了。
陆正将剩下的几个男人敲晕,找来麻袋将他们都装了进去。
院子里还放着爱国叔因为搬砖而放在这里的木推车。
陆正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搬上车,接着就推着他们往门外走。
闻倩想跟着,可是又想到了被她放在柜子里的陆辰,她如果走了,小辰怎么办。
陆正转身看着她,“你在家休息吧!我能处理好,按你说的来。”
陆正退出门外后,闻倩看着倒在院子里的陆耀,嫌弃地将他踹在了一边。
她看着砖瓦房内亮起的灯,抬脚走了进去,看着丁翠花惊恐的眼神,她抬起嘴角笑,“看到我很意外吗?你们没有得偿所愿是不是很失望!”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父笑了笑,“知道陆文和陆风为什么会被卖吗?”
“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你比我更加清楚。”
“你,你,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丁翠花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浑身颤抖地看着闻倩。
陆父瞪大了双眼,呼吸猛地停滞,随即又大喘气。
他咬牙切齿艰难地说出口等你“毒妇,贱人。”
“只不过是你们送给我的礼物我要不起,所以还给了你们。”
“别再想打小辰的主意,不然你们只会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闻倩看着他们的样子,缓缓走出了出去。
她来到茅草屋内,轻轻地将陆辰从衣柜里抱了出来,看着他恬静安宁的睡容,心里才升起了一丝暖意。
也不知道陆正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她透过窗外有些担忧地朝着山上的方向望去。
陆正当兵这么多年,手段肯定是有的,但是山上有狼,听村里人说还有老虎,她还是有点担心的。
就算她心里面不在乎他,但是他毕竟还是小辰的爸爸。
山脚下,陆正停下脚步,放下肩膀上的绳子,走到车子旁边扯起一个蛇皮袋,将他扛在肩上,朝着山上走去。
就此往复了几次,所有人都已经被背到了半山腰上。
陆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蹲下身松开了绑着蛇皮袋的绳子,将袋子里的人都倒了出来。
他的右手向身后摸索,抽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个刀是他在第一次战斗时获得的,数年过去,一直保存到现在。
他拿着小刀,刀剑微微划过刘哥的脖子,刘哥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漆黑的夜空中,树林中有吱吱喳喳的响声,以及微风拂过时树叶的哗哗作响,偶尔有狼叫声和其他动物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