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想给家里再留一个根,他们有什么错!

要怪就怪是赤雪茶把他们儿子克死了,半年了也没本事怀一个孩子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他们花了这么多钱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所以当初赤雪茶要走的时候他们就把她绑了起来。

除了他们自己家里人和闺女,其他人都不知道,有人问一律都是赤雪茶跑了。

他们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赤团长,赤雪茶婆婆疯癫地朝着他跑了过去。

“都是赤雪茶,都是她这个灾星,都是她克死了我儿子,不然我儿子现在肯定还活着。”

“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把她娶过来,不是让她害死我儿子的,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本事,一儿半女的都没有。”

说完,她又伤心地指着赤团长,“你也有份,如果不是你帮把大庆安排工作,赤雪茶要吃肉,家里没钱,我儿子怎么可能进山,怎么可能会遇到狼被吃了!”

“我儿子连尸体都不全,被活活咬死的。”

赤雪茶婆婆崩溃大哭,村里人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也不舒服,脑海中浮现出大庆被从山里抬出来的样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大男人,被吃的就剩下五分之一不到了,如果不是熟悉的衣服和还能勉强辨别出来的脸。

赤雪茶公婆是绝对不会承认那是自己儿子的。

他们恨不得直接把赤雪茶杀了。

凭什么死的是他们儿子,不是赤雪茶这个贱人。

赤团长听到后也噤了声,他垂头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亲家母。

“我们家就不应该娶赤雪茶这个克星,我们家老爷子就不应该救你爹,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家老爷子就算是死也不会搭理你们家。”

赤团长握着的拳头一下子松开了,他卸了力气颓废地站在原地。

都怪他!

都是他不好!

如果不是他硬是要小雪嫁过来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行了,这事就算了,小雪我带走,你们家也好自为之吧!”

赤团长走进屋内愧疚地看着赤雪茶。

赤雪茶自然听到了他的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泪不自觉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出声问,眼神希冀地看着赤团长,“爹,就这么算了?”

赤团长有些不敢看她,他张了张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疲惫挣扎。

“闺女,我们欠他们家两条命,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爹以后给你找更好的。”

“爹,那我受的折磨算什么,就这么算了,我算什么!”

赤雪茶崩溃大哭,她双眼猩红的看着赤团长,眼含泪意,泪意下都是失望和愤怒。

“走吧,爹带你走,以后肯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你不愿意嫁人爹就养着你。”

赤雪茶擦干眼泪,不甘心地看着赤团长。

“我恨你!”

陆正看着赤团长的背一下子就弯了下来,面容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赤团长走在前面,赤雪茶收拾好身上的衣服又紧紧披着赤团长的衣服跟在他身后。

陆正走在最后面。

“出来了,出来了!”

村里人好奇地看着赤雪茶,看着她的样子唏嘘不已。

离开院子的时候,赤雪茶婆婆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拿起墙边的坛子朝着赤雪茶狠狠砸了过去。

“贱人,去死吧!”

听到声音,赤雪茶回头就看到快要到眼前的坛子,她害怕地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原地。

突然坛子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她猛地松气,随后大喘着气看向陆正,看到他的样子后微微瞪大了双眼,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坛子应声而碎,赤雪茶婆婆也倒在了地上,公公赶忙上前查看。

赤团长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带着赤雪茶几个人离开了。

车上,赤雪茶坐在副驾驶,她时不时地回头看陆正。

……

闻倩吃瓜的表情看着林思,“那这么说,就是陆正英雄救美,赤雪茶一见钟情了?”

林思尴尬地笑了笑,“应该是吧!我听家属院里都这么说,听说还是赤雪茶自己说出来的。”

田婶子砸吧嘴,摇了摇头,“那这么说赤雪茶还是一个可怜人啊!”

“娘,不见得,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己也是有很大问题的。”

就单凭着赤雪茶纠缠陆正这件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的。

有哪家的好姑娘会追着已婚男人跑,上赶着往上贴,人家不搭理她,还厚着脸皮往上凑。

林思看了看闻倩,犹犹豫豫道:“我还听说,当时回来的时候陆正把赤雪茶看光了?”

“还有的说陆营长跟赤雪茶早就暗自里定下终身了,只不过没在明面上摆出来。”

“要不然,为什么赤雪茶纠缠陆正这么久,他都没摆脱掉她,明显不对劲。”

她看着闻倩赶忙解释,“我也只是听说,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队里都这么说,我也就听一嘴。”

闻倩看着她抱歉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说你的,跟我没关系。”

闻倩越这么说,林思和田婶子心里面就越慌,这下好了,嘴巴一快,怎么这件事也给说出来了。

“小倩,我们都是相信陆营长的,他肯定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闻倩无所谓地笑了笑,心底里却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一个种子,扎了一根刺。

陆正做没做过关她什么事?

她又没打算跟他死磕一辈子。

她心里坚定地想着,呼吸早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手指尖握着的瓜子也都碎了。

林思慌乱地看着她,急忙解释,“小倩,你就当我胡说的。”

闻倩嘴角上扬,起身看着她们笑了笑,“我又没事,你们不用担心,磕了这么长时间的瓜子肯定都渴了吧,我进屋给你们倒点水。”

说完,她就抬脚朝着屋内走去,步伐不似往日里的稳重,有种落荒而逃的急促感。

林思担心地看着田婶子,“娘,我不会说错了话,让嫂子误会了吧!”

田婶子心里也突突跳,有些担心地看向屋内。

此刻,在训练场跟杨同剑拔弩张的陆正还不知道家被掏了。

陆正眼皮跳了跳,他眼眸微眯看向站在对面的杨同,看着来人不善的架势,手指微微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