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我们已经结婚了。”

夏婉枫亮了亮自己的结婚戒指。

“还是新婚吧,看你们小两口可真是甜蜜,羡慕死人了,加油,很快就爬到山顶了!”

“能翻过这座山,未来就会一切顺风顺水!”

“好!谢谢大姨,大姨你也慢点,爬太快对身体不好。”

“得嘞!”

大姨就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简单的包,手拿登山杖,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着。

看大姨的精神态度很是乐观,夏婉枫不由得也受到感染,灌了铅的双腿仿佛又有了力量,再次跟着陆远山爬了起来。

陆远山担忧道,“媳妇儿,要不我背你?”

“我自己能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没事儿,媳妇儿,你慢慢来,爬累了咱们就歇一会儿,我会一直拉着你的手。”

人都说陆远山笨嘴拙舌,能用一句话解决的事儿,绝对不多说第二句,可是在夏婉枫面前,这小子好像自动点亮了情话技能,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就带着恋爱的酸臭味。

二人紧握的双手从头至尾都没有松开,好不容易终于在太阳要升起的时候爬到山顶,赶上了日出。

历尽艰辛才爬上来,就连日出都好看了几万倍。

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夏婉枫不由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天灵台都为之一松,大自然总是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二人在这里留下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朝阳落在他们身上,温暖极了。

夏婉枫和陆远山下山坐的缆车,上山就已经耗费了夏婉枫的大半体力,再让她走下去,她就真得让陆远山背着了。

爬山和在原始丛林里走还不一样,山路并不是特别好走,加上潮气,脚下还滑的很。

每往上爬一步,浑身都在用力,走起来别提多累了。

刚下缆车,就碰到几个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晕倒了。

再一细看,这不是上山时候和他们搭话的那个大姨吗?

夏婉枫推开人群挤进去,这大姨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个不停,时不时的还伴随着快要窒息的咳嗽。

是哮喘犯了。

旁边还丢着一盒用空了的药剂,看样子是大姨随身携带的药没有了,又恰巧赶上病发。

有几个人在前,有人去找爬山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有人去找救护车。

周围的人不懂这大姨的情况,也不敢乱动。

只能在旁边儿一个劲儿的跟她说,让她别着急,别呼吸那么快。等会儿医生就来了。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大姨不能等了,再等一会儿就得歇菜。

夏婉枫让大姨平躺下,由陆远山托住她的脖子,保持呼吸道畅通,就开始一系列的救治。

先是用银针封住几处穴位,再辅以按摩的手法,大姨不那么咳了。

很可能是因为上山下山消耗的体力太多,导致她不由自主的大口呼气吸气,让她的呼吸道受不了强度的刺激,才会诱发哮喘。

夏婉枫用干净的帕子隔开空气和呼吸道的直接接触,起到一个过滤的作用。

脖子上扎着几根银针,经过夏婉枫的一通引导,大姨的喘息声终于渐渐弱了下来,人也睁开了眼睛。

看她醒了,夏婉枫就把她脖子上的针拔了,让她抬头试试看。

大姨听话的试了一下,呼吸频率正常了,这说明治疗方法是有用的。

大姨长长的呼了口气,“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了,这都能出事,药还忘了拿,唉。”

“大姨,你也没有预料到会有意外发生,谁也不想看到这样。”

“谢谢你了,孩子,要不是运气好碰上你,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大姨,您先坐着缓一会儿,等救护车来了,您再去医院里做个详细的检查。”

“好,放心,谢谢你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儿,都这么善良,也谢谢你们大家伙儿,耽误你们时间了。”

“我没事儿了,大家都忙自己的去吧。”

大姨从兜里超出了一小沓的钱,一部分塞给夏婉枫,另一部分被她一一塞到了围观群众的手里。

这大姨出手是真阔绰,全都是一百一百的大票子,再看她身上的穿戴,全都不是便宜货,看不出来这大姨这么有钱啊。

谁不要她的钱,她就跟谁急。

夏婉枫再三推辞没推辞过,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她就把那些钱给了救护车上的护士,让她帮忙把大姨的检查费交了。

再次看见夏婉枫用自己的一双手就保住了一条人命的事迹,陆远山发自内心的涌起一股深深的敬佩和自豪感。

看见了吗?这就是他媳妇儿,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医生!

大姨被送上救护车,夏婉枫和陆远山漫步往家走。

路过早餐店,买了些豆浆、油条、豆腐脑、小咸菜。

爬完山累的一身臭汗,回家洗了洗澡就吃饭了。

陆远山两口一根儿油条,夏婉枫一口还没吃完,陆远山已经奔着第二根伸筷子了。

还好早就知道他的饭量,买饭的时候多买了几个。

不然还轮不上夏婉枫吃,早饭就没了。

早饭正吃到一半,就有人来敲门,听声音是袁老的孙子袁有方。

去年,袁平安袁老就被调到了其他城市当专家,挂他号的人挺多,就暂时性的在那边稳定下来。

袁有芳还没跟着去,他忙着高考了。

陆远山叼着根油条去开门,一看是袁有方,袁有方踮着脚往身后看了看,“远山哥你在吃饭啊,师祖呢。”

陆远山让他进屋,“我俩刚爬山回来,你师祖在那儿吃早饭,还没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是我爷爷派过来的,我爷爷说有一个事儿,不知道师祖要不要参加。”

“什么大事儿,还值得让你亲自跑一趟?”

夏婉枫给了他一小碗儿豆浆,袁有方也不见外,捧着碗就滋溜滋溜喝了起来。

“行医是要收行医资格证,就算是乡村里的赤脚大夫也不行了,这东西市里研打,各地方也明令禁止。”

“虽然师傅你肯定有特权,但出门在外,这些该考的证还是有必要考下来。”

“到时候要是有谁敢对你的行医身份提出质疑,师祖你就把证件往他们脸上一拍,他们保准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