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陆远山拿出宋清风的照片给他看。

青帮老大看了却摇头道,“不是,是一个女的。”

“女的?”

“对,一个长的还算挺好看的女的,说话东北口音,她说她叫阿凤,让我去找这个破草,给了我一笔钱。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根据青帮老大的描述,这个叫阿凤的女人出手很阔绰,给的钱都是一沓一沓的新票子,目标明确的表示要那些药材。

青帮老大虽然疑惑一堆破草哪里值这么多钱,怀疑阿凤是不是骗他,但实在抵挡不住金钱的**,也不费什么事,就干了。

早知道挖一堆破草就让条子给盯上了,再多钱他也不接这个活。

“知道的我都说了,能不能让她起开?”

青帮老大双手被铐着,害怕的指了指夏婉枫。

夏婉枫和陆远山对视一眼,没再为难他,青帮老大这样的也跑不了,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了。

通过青帮老大的描述,画了阿凤的画像,通过画像很快就锁定了这个人。

资料显示,阿凤是云市一家餐馆的服务员,干了挺长时间了,老家是吉市的。

“别着急,宋清风那有人盯着,如果真是他背后搞鬼,一有动静我们就能知道。”

陆远山安慰着心急如焚的夏婉枫。

“要是真在他手里,想拿回来绝对没那么容易。”

……

“不干了?!什么时候走的?”

夏婉枫二人来到阿凤工作的餐馆,却被告知人早走了。

老板回忆着说,“今天上午才走,说是要回老家,中午的火车,这会儿都上车了吧。”

“她走时候拿没拿着包袱行李箱一类的?”

“没有,就背了一个双肩包,走的挺急。”

陆远山环视四周,店面不大,但挺干净,忽然,他的目光凝在一处。

“这是?”

店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装饰的相框,相框后面别着一棵草。

夏婉枫看到确定的说,“就是这个!这就是我要找的草药!”

夏婉枫取下药草,“她是在向我们示威。”

不过,她的目的落空了。看着草药完整的根茎,夏婉枫嘴角露出笑容。

“走吧,我们回去。”

“回去?不追了吗?”

“不用了,这一棵足够。咱们回家,钟阳那还在等着。”

陆远山自然没有意见,夏婉枫说回家就回家。

二人启程回转,阿凤背着一兜子的草药还在火车站自信满满的等着,幻想夏婉枫他们被她像遛狗一样的遛。

到了发车的时候,夏婉枫和陆远山也没来,阿凤上了火车心里有些打鼓,按照她的估计,这时候人都该追上来了才对。

阿凤还在这里幻想,夏婉枫把草药放进空间看着一棵草药变成很多棵,等数量够了,收割入药,给钟阳治病。

陆远山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媳妇儿一些不得了的秘密。

就那一颗草药他亲眼见夏婉枫拿走的,再没有多余的,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么多。

似乎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陆远山心里琢磨,谁也没有说,媳妇儿终究是他媳妇儿,无论有什么秘密也是他媳妇儿。

有了这味药材的加入,钟阳的后续治疗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钟阳的身体以飞一般的速度恢复着。

……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用了一大笔钱连个响都没听见?”

阿凤焦急的解释,“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谁知道明明算计好的,夏婉枫和陆远山这两个神经病就不追了。

按照正常思维来讲,她都挑衅到那种程度了,那些草药又那么重要,一定会追过来啊!

“阿凤,我记得你当时可是跟我下过保证的,我是那么的相信你,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是我,是我的原因,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下次,下次我一定能行。”

阿凤最受不了他这副对她失望透顶的样子。

“阿凤,我没有怪你,是我心急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阿凤看到他这么贴心,不禁更加自责,这次确实是她的问题,要不是她,宋哥也不会白忙了。

“宋哥,下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给你办好。”

“我知道你一定会竭尽全力。”

阿凤扭扭捏捏的,“宋哥,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宋清风抱歉的顺,“我也很想和你共进晚餐,但晚上我和客户有约,改天,改天我请你,”

宋清风那套忽悠人的本事运用的炉火纯青,阿凤这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根本顶不住,让宋清风三两句就给忽悠瘸了。

恨不得给人供起来,被卖了还得给数钱。

阿凤虽然遗憾,也没办法。

她暗下决心,宋哥这么大方,这么善解人意,她一定要报答宋哥!

……

钟阳的身体好很多了,今天就要出院。

外伤创口基本痊愈,接下来就是一个漫长的治疗恢复期。

神经性纤维瘤不再长了,病才算是彻底治好了。

“媳妇儿,今天累不累,看我给你买啥了?”

夏婉枫每天都会给钟阳针灸,陆远山就负责接送。

夏婉枫最近喜欢上了一家点心铺子的驴打滚,隔三差五就要吃一回。

今天陆远山特意老早过去等着,一开门就赶紧买了最新鲜的驴打滚回来。

陆远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驴打滚,夏婉枫惊喜道,“驴打滚啊!你咋知道我正惦记着。”

驴打滚还热乎着,红豆馅儿甜而不腻,外皮糯而不黏,裹着的黄豆粉也香香的,一点不噎人。

“你尝尝,可好吃了!”

陆远山不爱吃这糯叽叽的玩意儿,但夏婉枫给的,他能尝尝。

“确实好吃,坐好了,咱回家。”

夏婉枫坐上陆远山自行车的前杠,陆远山护着她一路往家骑去。

“媳妇儿,人找到了。”

“是谁?”

“是钟阳治疗小组的一个医生。”

他们在找是谁把钟阳特别需要的那味药材给透露出去的。

“他为了什么?”

问完夏婉枫觉得自己问的就多余。

人活着,脱不开钱权二字。

“他接了一大笔钱,几句话的事就能赚那么多钱,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这种**。”

“这个医生我们控制起来了,这种出卖病人隐私,为自己谋取利益的行为,本身就触犯了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