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愿看到叶心樱痛哭流涕的场面,反而看到她笑,秦建民笑容一顿:“你笑什么?”
“你觉得我在笑什么?”叶心樱也不急着回答,反而反问他。
秦建民听到她最终没能说出什么来,以为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心头悬起的石头再次落下:“哼!你还能干什么?顶多只是在拖延时间,叶心樱,我告诉你,任你平时怎么诡计多端,这一次,你定死了!”
说着他眼里恨意毫不掩饰,连带落在秦月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狠。
只要叶心樱没了,这个野种也必须死。
叶心樱没错过他落在自己和秦月身上的神线,对于他恨自己她很清楚,无非是利益斗争,为了那点破津贴和财产,只是,他为什么非要置秦月于死地?
当初在大本营偷听到的话和心底的猜测再次涌上心头,再想到秦月这段时间受到的毒打,这一次,叶心樱决定一起弄清楚秦月的问题,话锋一转。
“死?秦会计,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置我和月月于死地?如果是为了秦峰那点津贴,这笔钱本就是你儿子的,我拿回去也没有独吞,你女儿月月也有受益,为什么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大概是太久没有体过胜利的感觉,看到叶心樱话题已经转到秦月身上,秦建民更认定她是无活可说,自己胜筹在握,等叶心樱一走,他迟早要找个正式的借口处理秦月,他干脆也不隐瞒了,直接道。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不守妇道,丢了我们秦家的脸,至于秦月。”他恨恨看向被高慧兰抱着的女孩。
“因为她就是个野种!”
“什么意思?”叶心樱桃花眼微敛。
难道真的像她猜测的那样?秦月的母亲乔梦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所以他要下狠手?那这么说,他要隐藏的七年前的事儿,就和乔梦娴有关喽?
“具体原因,你一个外人就不必知道了,总之,秦月就是个野种,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自己作孽,现在证据确凿,我秦家容不下你,你自己选一个吧!”
秦建民何其谨慎,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虽然得不到答案,但听到他明说为什么要虐待秦月,叶心樱还是对秦月之事有了大概的方向,不过眼下还是先保住自己再说。
她笑了笑,也跟着回归正题:“哼!想让我死?秦会计,你们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唱得还挺入迷,你们不是去上台唱戏真是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证据都砸你脸上了,你还有办法扭转乾坤?”秦建民见她还不肯就范,心里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不信。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环环相扣,他死也不信她还有翻身一天!
“你说得没错,这一局,你环环相扣,的确设得精妙,我没想到你给我的证明还有这用意,原件自己留着,写了一分赝品给我,好等着今天反咬我一口。”
“不过,任你诡计多端,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说着,叶心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看向人群后面。
“张队长,秦会计说我偷人打胎,现在想弄死我,能不能麻烦您去您办公室拿一样证据来。”
众人抬头望去,发现张少康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后面在看戏,听到叶心樱叫他,他紧了紧手上的军绿色包包。
“行,没问题。”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直接转身,转身前,他还叫上村里几个年长的老人和王先勇:“走吧,一起去拿证据,这件事事关人命,多几个人一起去,免得有人说我动手脚。”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张少康在说什么,就连秦建民也弄不明白,脑海里开始翻江倒海,但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什么。
直到一阵死一样的沉默过后,张少康一行四人很快又回来了,他定晴一看,看到张少康手上的复印纸,脸色一白。
叶心樱没有错过他的神情,笑道:“秦会计,我不过是让人拿了下复印纸,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你.......你胡说!”
“行,就当我胡说吧,但我手上的复印纸可不会撒谎。”说着,她直接拿过秦建民两份证明,再拿过张少康拿回来的复印纸。
“大伙刚刚都听清楚了吧?秦会计说,我手上这份是我伪造的证据,所以纸底才会有蓝色颜料,他那份没有颜料,才是正真的原件。”
“那么大伙再看看这份复印纸。”她指着两面沾满染料的复印纸:“上面写着什么,你们应该能看清吧?”
她指着原因那一栏:“这上面只印住院二字,没有写看病,也没有写打胎。这证明什么?有人故意空出那个地方,后面再悄悄加上去!”
“大伙都知道,那天正是秦建民给我开的证明,现在大伙该知道,这两份证明怎么来的吧?”
众人拿过来一看,果真如此,大家都不是蠢人,一看这情况就猜到了是什么意思,顿时议论纷纷。
“还真的是,这么说,这秦建民是写了两份证明,先写那看病的,再写第二份打胎的给叶心樱?”
“这不是很明显吗?不然这复印纸上字体的力道怎么这么大,谁不知道秦建民做木工的,他临摹手艺可是一绝。”
“可惜他忽略了一点,张队长案子上长期压着一张复印纸,什么人在上面写了什么字全都清楚印在下面。好精妙的陷害手段,要不是有这印纸,只怕叶心樱就被冤枉死了!”
“没错。”张少康见到大伙议论纷纷,也出来帮腔:“从我听到秦老弟和叶心樱争真假证明的时候,我就想到去哪儿找证据了,秦老弟,你只顾着借复印一事陷害人,就没想过,它也是指向你的证据之一?”
秦建民没想到证明之事这么快就被人抓住把柄,脸色顿时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