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又逼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慌,孩子已经不见了,如果做大人的都慌,谁去救她们?
“静姐,你先别顾着哭,咱们得想办法。”叶心樱握着白静的手给她安慰,一对桃花眼灵动:“既然人不见了,咱们就将这件事上报给生产队队长,让他们帮我们一起找。”
“可是张队长已经去城里两天了,再过一个月就得收稻谷,公社安排他们去开会,至快得明天才能回来,怎么办啊?”白静急得直跺脚。
“他们要是贪玩不见了还好,就怕他们像丫丫和那些无端死去的人一样,那我可怎么活啊!”
自丈夫郑鸿死后,她就守着这一个宝贝女儿过活,如果连女儿都没了,她也不想做人了!
想象到最坏的结果,白静有些不淡定了:“既然张队长不在,咱们报公安吧,人民公安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说越越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路,白静放开叶心樱就要走。
“静姐!不可以!”叶心樱赶紧拉住她:“现在不能报公安!”
“为什么!?”白静完全不能理解。
“媛媛和月月人在家却不见了,如果真是被人抓走的,那些人肯定对你家的情况很熟悉,知道孩子不在大人身边,不会有别的村民上门,生产队队长也不在。”
“对方时机才掐得这么准,应该是有备而来,而且我猜测,提供信息的应该是熟人,你现在去报公安,万一对方知道后撕票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早就盯上了我,咱们一报公安,媛媛和月月就危险了?”白静听完仔细一想,竟也觉得有道理,如果不是熟人,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家多少人,怎么这么有把握能成功将人抓走?
自家女儿自小听话,自从出现人贩子抓人和丫丫死亡事件后,更不敢随便上山,叶心樱说的一定有道理。
“那怎么办?报公安不行,人也找不到,难道咱们就等死吗?”哪条路都行不通,白静更是呜呜哭起来。
叶心樱想了想,压低声音:“报肯定要抢公安,但不能光明正大的报,以防万一,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还和今天下午一样,发动村民们继续找人,你再趁乱悄悄去镇上报公安。”
想到上次帮吴金斗撤案时那陈所长的嘴脸,她又更正:“不!你先去公社找林书记,将这儿的情况悄悄告诉他,记住,一定要先找林书记。”
他总觉得那个陈所长不简单,反而林书记和他手下的社员给她一种信得过的感觉,尤其是那个叫小风的男子,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武力值高,还和牛棚那些教授们关系好,先找他们准没错。
“好。”白静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她看得出来叶心樱对秦月是真关心,自然也不会害她女儿,立即点头同意:“那你呢?”
叶心樱看着四周的高山:“如果月月她们真是被人抓走,出村的路又只有一条,既然没人看到她们出去,人肯定往山上跑了,我先去山上找她们!”
“你一个人?不行!”白静立即反对:“这一两年人贩子猖獗,听说别的村子不止抓小女孩,连二十来岁的姑娘们也不放过,你多叫几个人上山。”
“不!人一多容易暴露行踪!万一逃起来,人多也容易暴露,就我一个人,如果我明天这个时候没回来,你就让林书记帮我报公安处理!”
安排完毕,叶心樱自己随口咬了两只馒头,剩下的全装起来,让白静分给那些帮忙找人的村民们。
白静见她坚持,也没再多说,拿着馒头就往村头跑去。
等不见了白静身影,叶心樱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起身回屋开始找工具。
柴刀太明显,不好隐藏,还好前段时间和张姐姐混熟后她底价掏过几把折叠的小刀,折起来不过手掌长,打开却有20多厘米,用来防身足够了。
为预防万一,她又去小药箱拿了两小包云南白药药粉。
路过厨房时,看到灶台上有做辣椒酱时没用光的辣椒粉,她想了想,又包了两包,将这些小东西一一藏在鞋底,这才往后山赶去。
秦月是她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亲人,在秦峰回来跟她离婚之前,她一定要好好护她周全!
现下已是初冬,寒风已起,吹过满山松树时沙沙直响,松树茂密,太阳也已落山,树根下光线不足,竟然有种诡异的阴森。
但叶心樱不怕,她可是看鬼片都不用捂眼睛的女汉子,健步如飞往山上走。
上山时,她已经按白静家的方向算过,后山能走人的就是这个方向,希望能在这附近发现点蛛丝马迹。
她从傍晚一直找到太阳完全沉入山头,就在她以为自己是不是分析错误,准备回去找公社林书记他们帮忙时,突然,前方二三十米外的树底下突然亮起一丛火光,隐约还能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
叶心樱心里咯噔一跳,干脆蹲进附近茂密的蕨儿菜丛中藏起来,确定对方没发现自己,前方又多外草丛藏身,干脆趴在地上摸过去一看究竟。
等她藏到离火光最近的一处草丛后面,她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竟然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背对着她,看身影应该不是熟人,另一个满嘴黄牙,还交过一次手,是王胡子!
此时,王胡子正跪在火把底下,他身前同样跪着一个年轻女孩,那女孩浑身被打得不成样子,正在被他无情侵犯着,身体带来的愉悦让他闭上了眼,半张着嘴,黄牙不时咬着下唇,明显在享受。
王胡子身后,那背对着的男人则衣冠整齐,手执马鞭盯着前方树根下抱在一起的年轻女孩在训话。
“看到没!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们,她就是下场!你们都是知青,都学过一句话吧,叫‘识事务者为俊杰’,说!你们同不同意跟我们走!”
两个女孩抱得更紧,抖着身子看着旁边被侵犯的女孩,又怕又恨,恨不得扑上去救人,但她们不知什么原因,怎么也不敢动,也不敢回答,只能抖着身子越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