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沈玉娇起来的时候,床边早没了她男人的身影,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才穿上衣服起来。

如今天气渐渐变得炎热,沈玉娇只穿了一件长袖,一件长裤忘院子里一坐就有些热得慌。

“玉娇,吃瓜了。”刘春芬不知道从哪抱来了一个大西瓜,满脸笑容地进了院子里。

她身后还跟着她的两个儿子,牛海亮一看到沈玉娇就蹦蹦跳跳兴奋的进了院子:“漂亮婶子,我妈从我们地里摘的西瓜可甜了。”

不少军嫂在后山边上开出来的有自留地,虽然不大,但种一些瓜果还是行的。

而且部队里治安好,压根不用担心丢东西,一般人也不敢去偷。

刘春芬抱着西瓜直接用水瓢舀了一盆水,把大西瓜放入盆里洗了洗。

傅母把厨房里的菜刀拿了出来,看着这个头不小的西瓜,她忍不住夸赞道:“春芬,你这话种的可真好。

这个头比俺们那边镇上卖的都个头大。”

她说着把西瓜两半切开,露出了里边红彤彤的果肉,接着一扇一扇的切开,汁水十足。

刘春芬立马笑了:“我这瓜种的时候可是上足了肥,肯定长得大。”

“人工肥?”沈玉娇原本看着红彤彤的西瓜肉还蛮是馋得慌,这会愣住了。

刘春芬想逗她,故意说道:“对啊,要不然还有啥肥。”

沈玉娇拿起西瓜的手顿时一顿,她脸色尴尬的僵住。

刘春芬瞬间笑的更大声了,站在大门口都能听到她爽利的声音:“哈哈哈哈,傻妹子,我那肥是没种的时候就浇了养地用了。

哪能种完西瓜浇肥啊,放心吃干净着呢,下了几场雨就算有肥也给冲走了。”

话虽如此,可沈玉娇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又看着院子里她婆婆还有刘春芬他们吃的香喷喷的,沈玉娇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自家种的可要比外边干净多了,外边的人家不说,她们哪知道啥时候施的肥。

沈玉娇索性也放开了,拿起大西瓜欢快的啃了起来,入嘴就是香甜味。

她直接吃了好几块。

院子外边王丹和孙红香路过此处,看着刘春芬巴结沈玉娇的模样更是酸极了。

以前也没瞧出刘春芬这么会来事,感情是她们太穷了,没有人家沈玉娇能挣钱啊。

“我看刘春芬在巴结沈玉娇也白搭,她工作的地方在禹县,咱们这可是部队。

就算沈玉娇愿意,刘春芬总不能跑去禹县上班吧。

谁让她没文化,要不然也能找一个轻松的工作。”孙红香故意说的很大声。

院子里的刘春芬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了,转身直接把瓜皮往地上一摔,朝着孙红香就撕了过去:“你个八婆有本事再说一句。

谁巴结人了,我和沈玉娇玩的好,老娘就是愿意把种的西瓜给人家吃。

就是不给你个没皮没脸的玩意吃咋了,我给人家沈玉娇吃,起码人家会记着我的好,但我给有些东西给狗吃,那狗吃了在背后还要乱咬我。”

刘春芬气死了,她家的瓜熟了好几天了,那天她刚好下地摘瓜,回来就碰到了孙红香。

这不要脸的玩意儿一开口就是问她要西瓜,脸咋那么大呢。

“你骂谁狗呢?”孙红香气愤道。

“谁觉得自己是那白眼狼谁就是狗,大狗,不要脸的狗。”刘春芬掐着腰骂着。

孙红香气得胸前傲人的一坨肉发颤:“刘春芬你才是狗,你是个看家狗,天天就知道守在家里啥也不干。

你男人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还得在家养着你吃养着你喝。”

她和王丹可都是有工作的,不像刘春芬来了这七八年了,连个工作也找不到。

“你有本事,当个老师了不起了。”刘春芬委屈的直接伸出爪子就朝着孙红香撕了过去。

孙红香没想到她竟然动手,散开的头发瞬间就被刘春芬扯在了手心,一下子一大把头发落下,痛的孙红香嗷嗷大叫。

“不要脸,欺负我妈,打死你。”牛海亮和牛海兵兄弟俩也是吃素的,直接一拳一脚打在了孙红香身上。

“别打了,嫂子快松手啊。”王丹没想到两人打了起来,一边着急地劝阻着两人,一边又不敢走近害怕这两人打着自己。

孙红香到底是个教师的,平日里不干啥重活,伸手没有刘春芬好,三两下就被刘春芬按在身下打了起来。

没一会儿时间孙红香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头顶更是秃了几分。

傅母原本还想出去帮一下,这会看到刘春芬没吃亏,打也打够了,立马上前就去拉人。

她刚走过去,还没拉到人呢,刘春芬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下子给拉倒在了地上。

“哎呦,你是谁?女人们家打架关你屁事?”刘春芬摔倒在地上,手掌直接按在一块石头上,手心顿时被磕破了皮,她瞪着男子满脸气愤。

孙红香看到眼前的小伙子,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埋怨,这小子咋来了。

“你小子瞧着这么面生,孙红香是你什么人啊你获得这么紧?”

年轻小伙被这么一质问,瞬间有些慌神。

“刘春芬你啥意思。”孙红香惊吼一声,瞪了眼年轻小伙立马道:“那是我娘家的一个表弟。

咋了,你欺负我,还不允许我表弟替我出头。”

“对,我是她表弟,你这女人真狠心,竟然把我表姐打成这样。

表姐咱们现在就去政委媳妇,让她替你讲讲理,都是一个院的,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赵庆利气呼呼道。

看着孙红香身上的伤都要心疼死了。

“说啥呢,我们就是拌了嘴,哪用得着找政委嫂子,人家也忙着呢。”孙红香立马道。

她吃饱了撑着跑去找政委媳妇,还嫌事情不够大,到时候丢死人了。

“表弟?我瞧着你们咋这么不像。”刘春芬有些狐疑,她还想多问,谁知道孙红香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年轻小伙喊道:“庆利,走回去,别搭理这个疯婆娘。”

刘春芬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眼底燃起熊熊八卦。

“孙红香表弟竟然也在我们团里,我咋没听说过,这么多年她瞒得倒是挺严啊。”

“你没事吧?”傅母问道。

刘春芬摇了摇头:“没事,打孙红香还是绰绰有余,婶子你觉得那俩人长的像表姐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