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挖陷坑的过程当中,却也让完颜宗翰总结出来了一个甚为巧妙的方法来。

那就是,若从始至终都挖零散陷坑的话,那每个陷坑周围的盲区必定会很多。

可若是将数十个乃至上百个陷坑,从左至右连在一起呢?

如此一来,即可加速挖掘进度,同时也能拓宽防御面积。

想明白了这一条的完颜宗翰,今后在指挥麾下兵士们挖陷坑抵御大宋坦克的时候,便都采用了如此法子。

原本的完颜宗翰还以为,那大宋军马在打赢了第一日的防守战之后,其必然会于晚上,大举突袭继续扩大战果呢。

可是,完颜宗翰麾下的数万军马,足足准备了一整夜。

待天明之时,却仍然没有见到哪怕一个大宋兵马。

这不由地也让完颜宗翰的心中,产生了深深的疑惑感:

这……

又是什么情况?

据在此之前的战报称,明明这次带领如此兵马,前来攻我国土的,就是那辽国的王国之将兀颜光、耶律南仙等人呢。

何况此时仇人就在眼前,却为何不在夜里突袭我部呢?

如此这般,却是敌军怕了还是敌军在暗中,正准备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这完颜宗翰戎马一生,生平所打过的仗更是多得数不过来。

可在这一刻,却深深地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

因为他根本猜不出,兀颜光、耶律南仙等人,为何会如此用兵。

难道正如自己在此之前所猜的那样,敌军此次前来,虽然声势颇大,可最终目的却仅仅只是阻住我军而已嘛?

这时候的完颜宗翰,心中当真是乱极了。

反观鄂尔城里面的兀颜光、耶律南仙、樊瑞等人呢?

这时候的心中,却也是异常纠结。

那兀颜光、耶律南仙身为亡国之将,此刻既有数万大军以及数十辆钢铁战车握在手中,又岂能不想将完颜宗翰所率领的那支金军人马,屠杀殆尽呢?.

可这次,他们二人率军前来此地之前,那大宋国主赵吉,却也跟他们说清楚了。

那就是,待种师中等人将方腊那支势力彻底覆灭之前,他们这支军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主动出击的。

如若不然的话,必会造成其他不可预想的后果。

虽然,无论是兀颜光还是耶律南仙心中,都极其郁闷。

可他们两个,还是尊重了赵吉那处的战略意图。

并且在这段时日里,无论是兀颜光还是耶律南仙,那赵吉都待他们十分之不错。

特别是耶律南仙本人,赵吉那里更是喜爱的紧。

不仅荣华富贵给之不尽,更亦如赵吉的其他女人一般,也予了后宫嫔妃的身份。

若此战,不是耶律南仙本人极力争取的话,那赵吉,还当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亲身犯险呢。.

最终兀颜光、耶律南仙等人,在经过了百般纠结之后。

也将心中的那些心思,彻底剔除出去了。

转而一心一意的,为固守鄂尔成做着各种准备。

而惨遭初败的完颜宗翰等人呢?

此时一看,那大宋军马并不乘胜追击,不由得心中也纠结得很。

想再次主动出击,可是心中,却对那日的万炮齐鸣心有余悸。

倘若被动固守呢?

却也觉十分的不甘心。

毕竟在那次的战阵当中,他麾下可是折了数千军马的。

倘若接下来对敌之时,再不能从宋军那处讨得便宜的话。

那完颜宗翰,又有何面目再见自家主子?

反观种师道、种师中那处呢?

如此二者,在对待方腊那伙草贼叛寇之时的态度,却远比兀颜光、耶律南仙那里来的凶猛残暴多了。

几乎每每与方腊所部对战之时,都会将手中握着的钢铁战车,尽数派出。

那般炮火纷飞的场面,几乎每战都把方腊麾下大军炸得哭爹喊娘,狼狈至极。

渐渐的,那方腊大军也学乖了。

每每在与种师道、种师中所率领的大宋军马对战之时,却总会在城池周围布下许多陷坑来。

其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阻住宋军坦克的攻击锋芒,延缓对方的攻击速度。

对此,无论是种师中还是种师道,心中都感到愤怒异常。

可对此,却也毫无办法。

当下,宋军营帐里面。

种师道于左,种师中于右。

而在帐内两侧,还分别站着近二十名的正副将领。

而卢俊义、关胜、林冲、呼延灼等人,身为此战的领军正将,其武艺又极其之高。

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自然就想一马当先率先攻城的。

可无论是种师道还是种师中那里,在听完了这些正将的意图之后,却全都给出了反对意见:

“诸位将领,本帅从军多年,更与诸位将领相交深厚。”.qgν.

“即是如此,又怎能不晓得诸位将领们,在战场之上的勇武无敌?”

“只是当下,我军却另外杀器。”

“足可以快速破敌,且还能尽最大限度减少自身伤亡。”

“既是如此,又何须众位将军亲身犯险?”

种师道话音刚落,便忽然从其身旁一侧,传来了吴用的声音:

“难不成种老将军,是打算再将那种气球兵派出去吗?”

种师道循声望去,自也看到了吴用那张满是惊疑之色的脸。

随即便深深地叹了口气:

“非是本帅一定使用这法子不可,实则却是因为,方腊麾下的贼兵们,已然被我军在此之前的那般攻势吓怕了。”

“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会在城池周围挖下那么多陷坑来?”

“当下,就以那些陷坑的密集程度来看,莫说再将咱们麾下的那些坦克战车,派将出去了。”

“即便是勒令骑兵快速突袭,却也都会使之陷入坑内进而脱身不得。”

“当下在本帅看来,或许只有再度将那些气球兵派将出去,方才可能在付出尽可能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来。”

吴用紧皱眉头的点了点头:

“种大帅所言甚是。”

“末将对于当下战局,也有如此看法。”

“可是种大帅却也莫要忘记了,在此之前的大金国以及方腊所部,却也在这方面吃过大亏的。”

“既是如此,对方军马在这方面又怎能不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