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赵吉的心中,却也多了几分警惕之意。
这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仅仅与这个女人见过几面,且还并未发生任何的肢体接触。
又怎能让这女子,迷恋到这种程度?
还特意上外面,找什么道教仙君,求得仙药?
如此说辞,当真是极难令人信服呀。
即便是那李师师,也是在我与她经历了多次相处,且对其有大恩的情况下。
那李师师,方才将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我。
所以,有关于这小妖精做下这般事的真实意图,还是不得不防呀。
当赵吉想到这里的时候,便悄悄地留了个心眼。
那颗药丸不大,于是赵吉,便将那颗药丸偷偷的藏在了嘴中一侧。
暂时,先不吞服下去。
至于接下来,赵元奴给赵吉喂的那些葡萄,赵吉则一个不落地尽数吃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竟传来了一个颇为细密的声音。
那声音,既像敲门,又像是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
赵元奴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手上的动作先是顿了一下。
随后,便轻轻推了推怀中的赵吉:
“官家,官家?”
赵吉正无比眷恋地回味着,刚才的柔嫩触感呢。
不知不觉间,嘴上的回答,就慢了一拍。
可当他微闭着眼睛,刚想张口之际。
便听得那赵元奴,又这般问了句:
“官家,你,你这是睡了吗?”
“官家,官家……”
依旧趴卧在赵元奴怀中的赵吉,在听完这话之后,不禁也觉心中一颤。
于是乎,便来了个顺水推舟,想要看看那小妖精,在他熟睡之后,又能做出哪些事儿来。
赵元奴一见,此刻无论怎么晃动赵吉的身子,那赵吉就是不发一声。
方才将赵吉的身子,缓缓放到了**。
随后纤腰一转,向房门走去之时,赵吉方才撩起了眼皮,瞧了赵元奴的背影一眼。
随即将头一扭,便将嘴里的那颗药丸,吐在了摆放在一侧的猫食盆里。
而那小白猫,一看见猫食盆里陡然多了一个新奇之物,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不禁也缓缓爬了过去。
随即一口,便叼在了嘴里,细细品尝起来。
当赵吉看到此情景之后,顿时心底便一下子涌上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念头。
刚才,刚才那小妖精给我喂的,不会,不会是毒药吧?
可是紧接着,这个念头就被赵吉按了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若刚才那小妖精给我喂的,是毒药,那么对于她本人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可若那颗不是毒药的话,那刚才给我喂的,又会是什么呢?
就在赵吉百思不解的时候,赵元奴行出门外后,却又立马折回。
可是这会儿,在她身旁,却又多了一个青年男子。
但见这人,虽然生得较为俊俏,且穿了一身黑衣。
但面容之上,却透露着无边的怨毒之色。
这也就使得赵吉,仅仅只抬起眼皮向那处瞥了一眼之后,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因为在他看来,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
若此刻被那两个人发现,自己仍旧清醒的话……
说不好待会儿,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莫不如现在,便就此静躺着,以待时变方为上策。
当赵元奴将那个黑衣男子带进房间后,却并没有带着他走到床边。
而是先行让那名黑衣男子站在门口,由赵元奴一人轻手轻脚地,再次折回秀床跟前。
轻轻推了赵吉几次,见赵吉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方才放心大胆地返回了那名黑衣男子的身旁:
“大师兄,官家已经睡熟了,你有什么事现在便对我说吧。”
那个被赵元奴唤作大师兄的男子,听完这话之后,先是拿眼睛朝着远处的秀床瞥去了一眼。
见那赵吉仍旧呼吸绵密,双目紧闭。
方才忽地板起脸色,十分着恼地瞥了赵元奴一眼:
“小师妹,你,你,你当真有必要如此吗?”
“是不是非与那人那般,那般方才可以?”
赵元奴满含无奈地瞥了大师兄一眼:
“我刚才若不那般,那官家又怎肯服下我早就准备好的迷药?”
“难不成官家一到此处,我便立马喂他吃迷药嘛?”
“倘若你是官家的话,你会乖乖地任我摆布吗?”
“我若不先给那官家一些甜头,此时此刻这般事,又怎会办得如此顺利?”
大师兄不住冷笑着:
“我看你这女人,就是被那个白脸小子勾去了魂魄,所以才心甘情愿地做下这般风流事的。”
“想当初师妹你,那是何等的清高?”
“莫说与男人做下那等事了,即便连我这个做师兄的想牵一下你的手,你都万般拒绝呢!”
“可刚刚,刚刚却连用嘴喂人吃东西这种事儿,都做得那般轻松自如。”
“可当真是让我这个做师兄的,刮目相看呀!”
赵元奴银牙紧咬。
在看向大师兄之时,双目之中更是满含怒火:
“我若不是为了报答师父他老人家的恩情,今时今日,又怎会这般?”
“你若连这都理解不了的话,那我与你说再多,也是无用。”
“那日我请你过来,是为了让你帮我忙的。”
“若你此刻非但不想帮我,反而还只会说这些废话妨碍我做事的话……”
“那你,便请回吧!”
大师兄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赵元奴,好久之后,方才面色阴冷地道了句:
“罢了罢了,你且说出你的计划来吧。”
赵元奴沉吟了一会儿,刚想轻声说出口。
她的这般举动,就被站在对面的大师兄,以手势阻止了。
随后那大师兄,便静悄悄地自门口处,缓缓走到了秀床旁边。
随后,又用两根手指,放在了赵吉的鼻子下方,以探其鼻息。
见赵吉面容之上,也没有其他异样,鼻息也十分平稳之后。
方才缓缓回到了赵元奴的身旁:
“小师妹呀,那本门迷药,可是你亲自为他服下去的?”
赵元奴颇为谨慎地向着秀床那处,瞥去了一眼: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