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大师兄,刚才前扑的那一下子用力甚猛的缘故。

以至于在赵元奴闪身过去之后,一个没收住力,他整个人竟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师兄趴在地上,龇牙咧嘴了许久之后,方才头晕目眩地坐了起来。

在看向满脸冷漠的赵元奴之时,面上的神色,更是难看至极:

“你他娘的装什么清高?”

“跟赵吉那个小脸儿,在这间屋子里在你的那张秀**,嘴对嘴玩儿得那么逍遥快活。”

“怎么我这个做师兄的,仅仅只想搂抱你一下,你却那般厌烦呢?”

“别他娘的给我扯什么师傅之命了,你当老子我,真就是那般好哄骗的吗?”

“要我说呀,你就是看中赵吉那个小白脸的身份了,就是看中赵吉那小白脸的样貌了!”

“如此一来,才心甘情愿地任其玩弄的。”

“根本就与师傅的命令无关,就是你这女人自甘下贱罢了!”

“只想让那些有权势的,样貌好的男人玩弄!”

倘若这些话,那大师兄是在平常说来的。

或许赵元奴,也并不会放在心上的。

因为她早就对大师兄的那般性格,多有了解了。

再加上这会儿,他又喝了许多酒,所以才会酒后无遮无拦,说出这些恶心人的话来。

可是今时今日的赵元奴,其心境已然变了。

昨晚才刚刚失身于赵吉的她,这会儿,正是内心当中最为烦乱的时候。

此刻一听那大师兄,竟说出如此恶心人的言语来。

使她顿时便再也忍不住了,银牙紧咬之际,那双水润双眸,一下子便红透了。

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簌簌而下:

“你,你……”

“王东强!”

“你莫要血口喷人,那般出言作践于我!”

“我们二人之间,也做了十余年的同门师兄妹了。”

“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却没曾想,你这人仅仅只喝了一晚上的酒,便这般地口无遮拦,如此污蔑于我。”

“你,你,你这般行径如此可恶,当真以为我不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尽数告诉师傅她老人家吗?”

赵元奴梨花带雨般的可怜模样,不禁也把王东强看得阵阵心疼。

虽然在他的心中,依然妒火中烧。

但在这会儿,迫于那师傅的压力,却也不得不收敛了许多。

转而便将那话题,引到了别处:

“好,好,好!”

“就算师兄我诬赖你了,还不成吗?”

“在此之前,你不是曾对师兄我说,只要赵吉那小子前来此处三次,你这里便能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吗。”

“第一次再加上昨夜的那一次,可就有两次了。”

“倘若依照你先前的言语,是不是赵吉那小子再来最后一次,咱们这里便可动手了呢?”

赵元奴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随后又瞅了一眼,仍旧醉眼朦胧的大师兄王东强:

“我今天的心思很乱,也很烦。”

“若大师兄没有其他事的话,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

“待你酒醒,待我心思好转之后。”

“咱们再来商议这个问题,也不迟。”

可让赵元奴没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那王东来便痴痴冷笑了起来。

双眼之中,更是遍布了怨毒之色:

“心思很乱?”

“却是为何呀?”

“莫不是……”

“在替赵吉那小子担心?”

“怕你我动手之后,你便再也见不到赵吉那小子了是吧?”

赵元奴嘴中玉牙咬得吱嘎作响,胸前,更是被气得起伏连绵:

“我当真没有那个意思。”

“如果你不信的话,那就随你吧,我也懒得解释了。”

赵元奴撂下这句话之后,便想离开这间屋子。

因为她很清楚,若自己在在这件事上,与那王东强各执一词的话。

那这个话题,定然会没完没了的。

既是如此,那此刻再吵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反正在赵元奴看来,无论自己这会儿再怎么解释,对方也都未必会信的。

既是如此,那自己再待在这儿,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赵元奴刚刚走到门口,她的身后,便又传来了王东强的冷笑声:

“怎么了,小师妹?”

“见说不过我了,就心虚了,故而就想一走了之闭口不言了,是吗?”

“即便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那你昨晚又费尽心思地,将我从这里支走,却又为了什么呢?”

“昨晚我从这里离开之后,便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

“于是,便去了城东一家妓馆内喝酒玩乐。”

“当我挑选了中意的姑娘,于房间之内惬意喝酒的时候。”

“心中不爽之际,便将我的种种不解,对那窑姐细细讲了出来。”

“直至那窑姐对我一分析,我方才明白,师妹昨晚那么做的用意,到底是啥?”

“还对我说什么,怕我耽误了师妹你的任务?”

“哈,哈,哈……”

“什么他妈狗屁任务!”

“只不过就是你这娘们儿,想肆意勾搭小白脸的借口而已!”

“就怕我这个师兄在这儿,搅扰了你的好事,你说对是不对?”

“要我看呀,你就是被那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小白脸,给迷住了!”

“进而心也甘情愿的,让他玩儿的!”

“与我说的那些,只不过就是你的借口罢了!”

“原本师兄还以为你天生的性格,就是那般地高冷,生人勿进呢。”

“却没曾想,私底下,也只不过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罢了!”

那赵元奴,在听了自家师兄的那般辱骂之后,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泪水,早就模糊了她的双眸。

整个人,也好似暴风雨当中的一叶扁舟般,孤独无助。

在这期间,她更是好几次将衣袖之中的匕首,反握于手中。

想要结果了面前那个,只会胡说八道的男人。

可是一想到,对自己有着大恩的师尊,她又不得不再次把那匕首,塞回了衣袖当中。

赵元奴默默地哭了好久之后,方才声音沙哑地道出了一句:

“我不想与你争论什么。”

“如果,你非要问的话,那我只有一句话。”

“那就是,你所说的你所想的那些,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