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亲亲佳人的小手,一会儿又捏捏那佳人的小脸蛋儿。

当真是逗弄得好不开心。

最后只把那柳香凝弄得芳心羞涩,面红耳赤之后。

赵吉方才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寝宫的那扇门呢,一身宫女打扮的种似锦,便从外面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此时此刻,她的步伐虽快,但那脸上却从始至终都洋溢着无比开心的笑容。

当赵吉陡然与其相遇之时,一看她脸上的表情便知道:

怕是那高俅,已然战败被擒了。

直至种似锦满脸兴奋的,自怀中将那份略带体香的自白书,呈现到赵吉面前的时候。

赵吉方才更加坚定了,刚才的那般想法。

不由得面容之上,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好,好呀!

那高俅上了水泊梁山,怕是这辈子,都下不来了。

而接下来的这一位,又该轮到谁了呢?

就在赵吉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之时,便感觉自己的衣袖,好似被人拽了一下。

微微转头之际,便看到了种似锦那满含期待的小表情:

“你……”

“你在此之前不是就对我说了吗?”

“只要那些贪官污吏们,接连失手被擒,那,那我父亲距离离开那大理寺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却不知我那父亲,何时才能出狱呢?”

赵吉略显沉吟似的皱起了眉,沉吟良久之后,方才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先是左右瞅了瞅,见没有任何人在附近之后,方才对着种似锦小心翼翼的去了一个眼神。

而那种似锦也是极其聪明之辈,此时一见这般,又怎能猜不出赵吉的心中所想?

那意思分明就是想让她凑近一些,好有更机密的话对她说。

种似锦心中一动,于是便赶忙将自己的侧脸迎了过去。

可就在她想听一听,那赵吉到底想对她说什么机密的时候……

她那粉嫩可爱的小耳朵旁边,却忽地传来了这么一个颇为戏谑的声音:

“你这小丫头呀,也太顽皮了一些。”

“面对我的时候,官家不唤姐夫也不叫,就那般直接开口。”

“如此这般,当真礼貌吗?”

听闻此话的种似锦,便忽地瞪圆了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随即便想转过头来,出言反驳。

可在此刻,那种似锦却感觉到自己的粉嫩脸颊之上,微微一凉。

竟是赵吉趁其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吻了过去!

赵吉的这一吻,虽然轻柔至极。

可印在种似锦娇颜之上的时候,却不由得令她浑身上下,都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面泛红霞之际,抬起手来就想去掐赵吉的耳朵。

可那赵吉,早就防着种似锦的这一手呢。

但见那丫头的小手刚刚伸过来,赵吉便忽地向后一撤。

随即三两步,便逃离了此处。

直把面生红霞,心中娇嗔不止,几欲抓狂的种似锦留在了那里,暗自生着闷气。

……

当赵吉在盛公公的陪同之下,缓缓走入金銮殿的时候。

文武百官们,早就立在了御阶之下。

而赵吉这里,依然也是往常的套路。

向着立在一旁的盛公公扫去一眼之后,那盛公公便立马会意。

抬头挺胸,对着站在御界之下的满朝文武,便高声唱喏了一句: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御界之下的文武百官们,在听闻此言之后,不禁都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他们的怀中,几乎全都揣着高俅的那封自白书呢。

因为张青、孙二娘他们,在带领手下的人张贴那封自白书的时候,所贴出来的位置当真就是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但凡那些行走在东京街头的百姓们不是瞎子,那便必然能看得到。

可这些人的心中,在此刻不由得也都升起了这般纳闷之感。

那就是,难道官家那处,就没收到高俅的自白书吗?

倘若收到了,那么这会儿又怎会如此?

若是没收到的话,那么上次童贯的自白书,官家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虽然往日里,那些极其讨厌蔡京这一派系的官员们,此时此刻都极其想将怀中的那封自白书掏出来,好在赵吉面前,重重地告上高俅一状。

可如此直言出声的话,无疑却也是将蔡京那一派系,狠狠地得罪了。

念及于此,那些官员们,不由得也在心中踟蹰了起来。

至于蔡京这里呢?

攥着衣袖当中的自白书,也是举棋不定,百般为难。

正当御阶之下的文武百官们,不知该把那封自白书怎样处理的时候。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赵吉,却满脸微笑地道了他今日上朝而来的第一句话:

“诸位爱卿们,看你们这面面相觑默然无语的样子,怕是今日,便没有什么要事想要向我禀告呀。”

那梁师成一看这般情景,不由得便从队列当中缓缓而出。

别对着赵吉,便拍上了一记马屁:

“启禀官家,既然殿内文武皆无一事相扰,那便证明着咱们大宋境内,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如此一来,却是谁的功劳呀?”

“还不是官家的功劳?”

“所以在微臣看来,今时今日朝堂上下,这般默然无语的百官之态。”

“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听闻这话的赵吉,不禁脸上的笑容,也比之刚才更加浓郁了。

那双眼睛扫过文武百官之际,却并未发现往日里,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

双眉微蹙之际,便问了这么一句:

“宿爱卿何在?”

“今日上朝,却为何没见宿爱卿的身影?”

就在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之际,位于队列后方的孔有道,便于此刻缓缓出列:

“启禀官家,昨日傍晚时分,宿大人在与微臣饮酒之时,便受了些许风寒。”

“当日晚上,就有些严重了。”

“于是便差人托我给官家带话称,今明两日,怕是都不能来上早朝了。”

赵吉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

随即转头,对着盛公公道:

“小盛子呀,待今日散朝之后,你便立即前往太医院当中叫上几位太医,前去宿爱卿的府邸,为其诊治一番吧。”

“那宿爱卿,堪称朝廷肱骨,国之栋梁。”

“切莫让他病得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