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在蔡京身后的那些大臣们呢?

一看他们的党魁于此刻都不出声了,于是他们那些小鱼小虾们,也都纷纷选择了闭嘴缄默。

事情发展至此,将童贯、高俅二人的家私尽数抄没了,也就成为了一种定局了。

可在具体实施那般抄家事宜之前,赵吉这里,仍旧面临着一个比较让他为难的问题。

那就是,这会儿又该派谁去抄家。

虽然朝堂之上官员甚多,但是能得赵吉满意的、放心的,或许也就仅且只有那个宿元景了。

可是这会儿,那宿元景又抱病在床,不宜外出办理其他事务。

倘若这件事情拖得久了呢?

那赵吉又害怕童贯、高俅府中的家眷们得闻消息之后,再大批量地把那些金银财物转移到别处去。

若真到了那一步,赵吉再去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赵吉行走在返回尚书房的路途当中。

一直都在被这件事困扰着。

突然之间,他的头脑当中便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他的小姨妹,种似锦。

话说那小丫头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是一者办事忠心可靠,其二能力也不错。

如果这次能让她去办这件事的话,或许也没问题。

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赵吉强自按压了下去。

虽然种似锦那丫头办这件事肯定不错,但那丫头的身份,也是一个大的问题。

虽然种似锦是种繁花的亲妹妹不假,但她却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

其身份,也等同于一个普通百姓。

若让一个普通百姓,带兵去抄朝廷命官的家。

这事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当赵佶缓缓来到尚书房门口的时候,却又忽地不想进去了。

转而就想去柳香凝那里,找柳香凝、李师师二人商量一下。

看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当赵吉赶到柳香凝的住处之时,却发现这俩丫头,此刻正在会客室内彼此大秀着自己的文房墨宝呢。

看那样子,好似李师师在教,柳香凝在学。

一时之间,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这会儿一见赵吉进来了,立马便纷纷迎了上去,将其迎到了主位上。

至于那俩佳人,则纷纷立在了赵吉两侧。

端庄、秀气、乖巧。

原本赵吉是打算,让那俩佳人一人坐在他一条腿上,让他搂抱在怀里的。

可是那俩佳人,在听闻赵吉的这般想法之后,却都被羞得将臻首扭到了一侧去,再也不愿主动搭理赵吉了。

赵佶在与那两位佳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将此次过来的目的,道了出来。

那李师师虽然天资聪慧,可却因为前来皇宫时间甚短的原因,所以在一时之间,却也没给赵吉提出什么意见来。

反倒是那个平日里甚为乖巧的柳香凝,在听闻了赵吉的这般难处之后,却给出了一种不同思路:

“官家呀,既然在朝廷的诸位官员当中,都没有一个可以令官家信任的。”

“那官家不妨就从宫内的其他侍卫身上,找找合适的人选吧。”

“找一个,心机没那么深的,也极为听官家话的。”

“如若再不放心的话,那么待抄家之时,官家完全可以随着那领军之人,一同前去。”

“大不了在暗中,再乔装打扮一番也就是了。”

“到时候,有官家亲身跟随,相信那领军之人,也必然不敢做得太过分。”

“官家,你说呢?”

赵吉听完这番话的时候,眉头先是一皱,随即双唇一抿。

沉吟良久,便忽地双眼一亮。

因为他在此刻,已然想到了一个相对不错的人选。

那就是数天之前,他于皇宫之中闲逛之时,所遇到的那个金枪手徐宁。

话说当日。

赵吉与那个徐宁陡然相见之时,对其在心中,可当真是有了不少好感。

不仅仅是对方那一身的武艺,以及外在的勇武异常。

连带着他整个人的气质,也都令赵吉颇为满意。

此刻,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那赵吉便也想趁着这次的机会,试探一下那个徐宁。

看看他本人的本性,到底如何。

在此之后,又可堪大用否?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的赵吉,不由得面目之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趁那柳香凝不注意的时候,便一下子将其搂在了怀中。

随即一个悠长无比的湿吻,便对着柳香凝的粉嫩樱唇印了过去。

直接将柳香凝吻得面颊通红,呼吸急促。

双眸之中,好似涟漪阵阵以后,方才放开了怀中佳人。

柳香凝对于赵佶的热情似火,在心中自然是爱意隐隐的。

可当她陡然发现,那‘小老师’李师师也在旁边站着之后。

心中立马羞涩的,芳心急颤。

随即蛮腰一转,便跑进了里屋,再也不肯出来了。

赵吉望着那丫头掩面而去的羞涩神情,不由得便尴尬一笑。

李师师心念一动,本欲上里屋瞅瞅自家姐妹的。

可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呢,就被站在一侧的赵吉,给拦腰抱了起来。

这会儿,李师师的那双水润双眸频频闪烁,芳心之中,也是蹦跳得厉害。

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了:

“官家,你,你,你想干什么?”

“现在,现在可是白天呢。”

“莫要,莫要太……”

赵吉狡黠一笑:

“白天怎么了?”

“我们二人真心相爱,即便让旁人瞅了去,又能如何?”

说着,便在李师师光洁如玉的额头之上,轻轻吻了一下。

紧接着,一连串的柔声细语,便在李师师的耳旁响了起来:

“师师呀,这段日子以来,你在皇宫之中待得如何?”

“又可否习惯?”

“如若有哪里不便的,哪里想要的,直接对我说便是。”

“你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女人,那我便会竭尽所能地,满足你的所想、所需。”

“你对皇宫之中的任何人,都可多加客气。”

“但唯独对我,则大大不必。”

李师师的小嘴一撅,面容之上有些幽怨:

“其实师师在很久之前,便已然对官家说过了。”

“师师当初,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地随官家进得宫来,为的,既不是绫罗绸缎,也不是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