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东强的所有不甘心,于是此刻纷纷上头的时候。

他潜藏的所有怨念,都无一例外地指向了跪坐在那处的赵吉!

这会儿嘶吼一声,便向着赵吉扑将过去。

或许,也是由于他体内的内力,早就已尽枯竭的缘故。

所以这一扑,便显得那般飘摇无力。

可早已被王东强欺辱了好久的赵吉,此刻一见那人又奔着自己来了。

心中一急,便赶忙双手齐出,准备跟对方血拼到底。

可是这会儿,那不可思议的一幕,便又出现了。

但见那王东强的一只手,还没等接触到赵吉的身子呢。

腰腹部便猛然往后一缩,随即一声重重的闷哼,便自王东强的口中忽地传来。

当王东强不明所以,伸手去摸那处之时却发现。

那里,竟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了。

此刻,正隐隐向外不停渗着血迹呢。

与王东强的满脸惊愕不同的是,这会儿的赵吉更是一脸茫然。

因为他着实不理解,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个啥情况?

王东强在那处怔了好一会儿,方才放下所有胡思乱想,再次向着赵吉扑将过来。

而赵吉那里,竟也与之前那般一样,双手陡然伸出之际,王东强的身躯,便又陡然向后一震。

然而这次,王东强却没伸手去摸腰腹,而是略过那里,直奔胸口而去。

见那里也如刚才一般满是横飞血肉后,王东强的脸上,方才当真现出了惊骇欲绝之神色。

虽胸口与腰腹部那处的剧痛,已然让他的身躯,在不受控制的频频发抖了。

可王东强,却仍想与跪坐在地上,兀自仍在发呆的赵吉,拼个你死我活。

渐渐地,那赵吉就好似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

运尽全身力气,抬起双手之后,便诸指频出。

随着阵阵破空之声,向着王东强倾泻而去。

那王东强的身上,也是血花四溅,震颤频频。

仅仅只过了少半刻钟,王东强的身子便倒在了血泊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可赵吉见闻此情景,却仍觉不解气。

虎吼一声,从地上咬牙起身之后,便一脚踏在了王东强的脊背上。

伴随着丹田之中,左右两股内劲的持续运转。

数道气劲指力,也从赵吉的数指之中,倾泻而出。

奔着王东强的后背,便先后砸了下去。

随着赵吉体内的内劲挥洒的越来越久,王东强身上,不停往外渗血的创口也越来越多。

仅仅不过半刻钟,那王东强便好似被源源不绝的内劲,冲击生了筛子一般。

连那人形,都快看不出来了。

这会儿,只能瞅见那一大片血污,时而低吟几声。

若是旁人,这会儿早就放弃继续攻击了。

可赵吉却深明心慈手软的弊端。

所以这会儿,他所做的,也相当极致。

数指向上一移,对准王东强的勃颈处,便连用那般指法。

直把王东强的脖颈整个打烂,复又将其头颅,提在手中之时。

赵吉心底的那股气,方才彻底吐出来。

可是,还没等赵元奴喜极而泣,拥住赵吉的时候。

赵吉的那般身子,便好似陡然间失去力气似的,直挺挺地摔在了那处。

这会儿,无论赵元奴怎么呼喊他的名字,都未现出一丝反应了。

夜间的后山,晚风格外刺骨。

席卷着无边的血腥气息,直嗅得人,连连欲呕。

可这会儿的赵元奴,就痴痴的抱着爱人的身子,跪坐在那处,无声的哭着。

在不远的那处,就是众位师姐们的墓地。

此刻,就甚为悲凉地立在那处。

凝视着,凝视着……

赵元奴在那处缓了好久,方才感觉身体有了一丝力气。

可若让他直接将昏死过去的赵吉背离此处,却仍是不可能的。

若在此处待得久了,她还怕赵吉的身子着凉。

于是这会儿,便只能抱着赵吉的上身,拖着那两条大长腿,缓缓向着山洞之中而去。

……

赵吉消失于京城内皇宫中,已然过去近二十天了。

虽然在这段时间之内,无论是柳檀馨、种繁花那里,还是种师道、种师中那处,亦或者武松、林冲等地,皆都在积极寻找。

可获取到的信息,却依旧极其有限。

即便每日里,满朝文武上朝之时,盛公公那里总在想出各种缘由来,推说赵吉为啥不上朝。

可私底下对于这件事儿议论纷纷的朝臣,一直都不曾少过。

对于此,无论是身处深宫之中的柳檀馨,还是频繁走动于各处的种似锦,于心中都挺无奈的。

可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寄希望于哪日,可以得到赵吉的消息。

至于那支,早已接受朝廷招安的梁山军马呢?

也于近日,抵达了陈桥驿驻扎。

虽然智多星吴用对于此举,在心中还是多有顾虑。

但眼下,他们水泊梁山所用于驻扎兵马的所在,也是极其有限的。

所以,便只能暂且驻扎于陈桥驿了。

至于那些多出来的兵马,则纷纷围绕于陈桥驿附近,修筑临时寨邸,用于屯兵之用。

原本,当梁山兵马前来京城之后,便理应由朝廷倡议出个整编之法来,用于安抚整编这支大军的。

可现在呢?

赵吉下落不明,至于其他人等,也是既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如此权力,拍板此事儿。

所以在这期间,才会出现如此局面。

宋江,吴用,晁盖等人,对于梁山兵马已然到这儿,却迟迟得不到召见这事儿,于心中,却也是百般不痛快的。

可若因此,便骤然帅军回山的话。

却也当真没到那种地步呢。

这一日。

吴用吃过晚饭之后,便拿过屋内的椅子,放在了庭院当中,兀自瞅着渐渐没入地平线的夕阳。

于心中思索着诸般事物。

本想着在坐一会儿,便去寻他的宋江哥哥,商议大事的。

可这念头从心底刚一升起,一喽啰便从门外,忽地跑了进来。

说门外,现就有一个女子,欲找他呢。

问是何人,却也不答。

一直只说,要见吴用吴军师。

吴用信念一动,不禁暗道:

一女子要找我?

可我在这京城当中,却也没认得几人呐?

难道,难不成……

是那位种二小姐来了?

可若当真是她的话,那她此行过来,又是为何而来的呢?

难道是官家有要事找我?

吴用带着心中的种种疑问,也不用那喽啰去叫,便当先行出门来,直接来到了那人身旁:

“诶呦,这是种家千金来此。”

“吴用有失远迎,还望赎罪呀。”

“不知那种老将军,近日以来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