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内的三女,看见赵吉、扈三娘二人,终于回来的时候。
连忙便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柳檀馨、种繁花二女,看见赵吉身上未曾再添任何新伤口之后,方才把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当那二女,从赵吉的口中听闻,他与扈三娘二人这次前去冷宫,又遇到了一支巡逻队伍之时。
不禁也在暗中,为赵吉二人捏了把汗。
当听闻赵吉与扈三娘二人,一同躲进衣柜之时。
屋内几人,方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扈三娘身上。
可这会儿的扈三娘呢?
无论是脸色还是肢体状态,皆都怪异的很。
竟把那整个身子,都转到了墙壁一侧。
就好似,生怕被柳檀馨、种繁花、种似锦三女,看出她的异样似的。
对此,柳檀馨三女,于心中也很是纳闷儿。
情不自禁地,便问出了一句:
“扈家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直把那身子,扭到了墙壁一侧去了?”
“莫非是,莫非是身前受了什么伤不成?”
“倘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便请扈小姐赶紧过来,由我们姐妹替你包扎一下吧。”
扈三娘略行感激地对着柳檀馨等人,笑了笑:
“没受伤,只是,只是遇到了点儿小意外而已。”
柳檀馨与种繁花,满脸不解的对视了一眼。
可是,还没等她们二人将那番话询问出声呢,便听的从旁边,传来了种似锦的声音。
那声音之中,更是饱含着恼:
“小意外吗?”
“要我看,未必是小意外吧?”
“说不好就是那个色色的坏胚子,对这扈家小姐故意为之的呢!”
“不过却也说不好,没准儿是你这扈家小姐,在知道了那色胚子的身份之后,故意引诱也说不准呢。”
“这会儿,之所以不敢把那身子转过来让我们大家看,不外乎便是这扈家小姐的身上,有了某些不可言说之痕迹,怕被我们大家看见之后,心中羞涩罢了。”
虽说那种似锦的脾气不好,当真不假。
可那扈三娘,却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这时候,陡然听闻种似锦如此说,心底的小脾气顿时便忍不住了。
霍然转过身来,上前几步,便欲找种似锦理论。
可她的这番举动,却引得屋内数人,连连惊呼不断。
种繁花、柳檀馨、种似锦三人惊呼的,却是那扈三娘衣裤那里的一大片缺口,极其**在外的那条,绣着两只蝴蝶的紫红色亵裤。
因为对于她们这三个女人来说,平日里最喜欢的那般物事之一,便是各式各样的、新奇的、好看的衣物了。
至于那紫红色的,且上面还绣着两只无比漂亮蝴蝶的亵裤呢。
这三女在此之前莫说见过了,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过。
不由得这时候,也被那般款式的亵裤惊讶的,小嘴微张。
眼中欣喜之色,凛然。
反观那赵吉呢?
这时候瞅向扈三娘那处,便是纯粹的,属于男人的那种欲望了。
毕竟如此风格的穿搭,在大宋朝境内,几乎也就只是独一份的存在。
虽然赵吉刚才,是跟扈三娘一起回来的没错。
但扈三娘那时候,在防备赵吉之时,就仿佛在防一个罪大恶极的贼人一般。
就只令赵吉在前头走,她本人在后面跟着。
根本就不给赵吉,去瞅那处亵裤的机会。
可是现在呢?
那扈三娘因为心中甚气的原因,陡然转身之下,便让赵吉将那处,瞧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时候的屋内,仿佛那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有且仅有屋内几人,平稳呼吸的声音。
最终,还是那性子颇为急躁的种似锦,打破了这般微妙的平衡。
但见这时候的种似锦,先是一下子从那张简陋的土炕上窜了下来。
随即三两步,便来到了赵吉的身旁。
手腕一转,便用力的掐住了赵吉的耳朵上:
“看看你这色胚子干的好事!”
“居然趁着我与姐姐们不注意,便无比龌龊无耻地将这扈姐姐的衣裤,扯成了这般模样!”
“你这厮,当真是什么丢人的事都干得出来呀!”
种似锦话音刚落,无论是种繁花还是柳檀馨,这时候均都用一双甚为惊讶的眼神,注视着赵吉。
直把那赵吉瞅的,心中慌乱,面色冤屈一片:
“喂!”
“你,你这丫头,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这衣裤上面的一大片,明明是那扈家小姐自己刮出来的,又与我何干?”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亲自去问她嘛!”
“干嘛非要这般胡乱猜想,把那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
当种似锦、种繁花、柳檀馨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扈三娘面目之上的时候。
不由得也把她瞧得,心中甚为不好意思。
刚想开口,将那般事儿道将出来,柳檀馨便当先伸出手来,拍了拍种繁花的肩膀:
“妹妹呀,你那里可有换洗的衣物吗?”
“若有的话,便先给扈小姐换上吧。”
“一者,扈小姐一路护卫咱家相公而来,多有不易。”
“其二便是因为,扈小姐与咱们一样同是女人的缘故。”
“倘若一直让她穿着如此衣物,四处行走的话,终究会令其极为羞耻的。”
虽然这时候的种繁花,也极其赞同柳檀馨的那些话。
可是当她上下打量起扈三娘的身材之时,却又不由得令她犯起了难:
“姐姐,非是,非是小妹我吝啬,实在是因为扈小姐的身材,太过婀娜多姿了些。”
“妹妹的那些衣物,怕是扈小姐根本就穿不上的。”
扈三娘闻听此话,刚刚还甚为热烈的双眸,这时候也忽然淡了下去。
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根本就没法出去见人。
可她本人,也不可能留此一辈子。
正当扈三娘心中暗自焦急的时候,立在一旁的赵吉,却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繁花呀,你且将你的替换衣裙拿过来,我看有没有办法将那衣裙,改造一下。”
赵吉的这番言语,来的当真突兀的很。
不由得也把屋内几女听的,心中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