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种师道还是宿元景,皆都表示:
“莫看当下,那五辆钢铁战车在战场之上的巨大优势,还未曾展现太多。”
“可就以工部那里的技术条件来讲,若再将那五辆钢铁战车改进一番,便必然能使其在战场之上,所展现出来的攻击威力加倍。”
“如果这时候,当真就将那五辆战车,亦或者再让工部造出一些战车来,送与大辽国呢?”
“那自此以后,三国之间的军事态势,可能就要发生整体逆转了。”
因为无论是种师道还是宿元景,二人皆都相信,那辽国公主,向他们大宋朝堂索要那些钢铁战车回大辽国,绝对不是给那大辽国主,闲暇之时消遣玩乐用的。
其十有八九,都会把那些钢铁战车,用在军事方面。
虽然当下,大宋朝如此做法,未必能给大宋朝带来直接性的损失。
可在将来,两国发生摩擦之时,没准就是大宋朝在军事力量方面,逐渐落入被动之日。
赵吉对于种师道、宿元景二人的此番联合劝解,于心中却也清楚得很。
而当下,既然没有外人在场了,所以赵吉这里,也不怕把心里话尽数讲出来:
“其实二位爱卿的这般担心,在此之前,我便早已想到了。”
“只是那时候,由于有辽国公主等外人在场,所以便没有当场说出来罢了。”
“至于那钢铁战车,我这里也是决计不可能轻易赠予那大辽国的。”
可赵吉的这番话语刚刚说出口,站在一侧的种师道,却忽然满脸不解的来了一句:
“可是官家在朝堂上时,却为何对那大辽公主说,日后定然会勒令工部,再造出一些战车来给予对方呢?”
“如若官家到时候说了不做,就以那大辽公主的性子来说,到了那会儿必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侮及诸位大臣是小,伤了咱们大宋朝的颜面是大。”
赵吉咧嘴一笑,随即便提起了摆放在龙案之上的折扇,轻轻扇了起来:
“其实早在那朝堂之上的时候,在说那番话之前,我的心中便已然有了计较。”
“若是不然的话,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我又怎能信口胡说?”
宿元景用力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又低头沉思了好久,可却终究猜测不出这会儿的赵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却不知官家的心中打算是……”
宿元景的话音刚落,赵吉便向着种师道、宿元景二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二人凑近些,自己有私密话要说。
可是,当那二位大臣缓缓靠近赵吉,并从赵吉的口中听闻那番话语之后。
此二人脸上的那般表情,当真可谓是精彩至极。
那种感觉就好似,想笑笑不出,倘若不笑的话,却根本憋不住的感觉。
这二人身躯抽搐了好久,方才齐齐对着赵吉伸出了大拇指。
赵吉刚把种师道、宿元景二人送走,工部尚书沈括,却又忽地来到了尚书房内。
其人此次过来,却也不显突兀。
无非就是为了询问赵吉,这次为辽国使臣所打造的那批钢铁战车,又将是什么样的规格,什么样的动力系统?
可赵吉在听完了沈括的那番询问之后,面目之上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而当赵吉,把他们工部这次需要打造出来的,新式战车的尺寸、规格及动力系统等细节,为沈括尽数讲述出来之后。
顿时就把沈括听的,一脸愕然满脸懵逼。
足足呆立在那处愣神儿好久,方才一脸不可置信地回过神儿来:
“官家,当真要那么做吗?”
“可是那东西如果做出来的话,莫说那些大辽使臣了,即便连微臣也是根本看不上眼的。”
可赵吉这里的回复却是:
“你且按照我的思路去做就好了,至于其他事务,自有宿太尉等人善后。”
眼下的沈括,一听赵吉都这么说了,那他心中也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匆匆向着赵吉行了一礼,便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里。
临近傍晚的时候。
赵吉便想招柳香凝、李师师是二女一起陪他用膳。
可却在闲庭信步之际,忽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女子。
那就是刚刚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辽国公主耶律南仙。
虽然那女人对于赵吉来说,肤色确实差了点。
但却胜在对方举手投足间的那股,狂野、性感、奔放与大胆。
若我能找个借口,将那辽国公主哄骗过来,进而与之缠绵悱恻一番的话……
那又将是个多么销魂的夜晚呐!
况且在此之前,那女人在朝堂之上的词锋,当真尖锐的很。
却也曾把我弄得,几近下不来台。
既是如此,那就莫怪我对你这女人,用一些另类招数了。
可是当下,我这里却要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诱使那大辽公主,进得宫来呢?
这却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疼的问题。
总不能我就这般直勾勾的派人去说,要那大辽公主进宫来陪我侍寝吧?
若我当真如此的话,怕是过不了多久,我这**邪皇帝之名,便会被传得满城风雨了。
不行,我得多想些办法才好!
多想一些,看似合理,却又能让我有机会与那大辽公主,独处一室的借口才好。
自赵吉用过晚膳开始,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尚书房里想着那般借口了。
直至太阳落山之时,一个极具可行性的诱骗套路,方才在赵吉的脑海当中逐渐成型。
随即,赵吉便把立在尚书房门口儿的盛公公,叫了进来。
并让他前去耶律南仙所下榻的驿馆,仅叫其一人前来皇宫当中与他相见。
当盛公公奉命领旨,匆匆离开尚书房的时候。
赵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
距离东京城十数里外的梁山大寨,临时驻地里。
晁盖、吴用、宋江、卢俊义、公孙胜等人,此时此刻正聚在一个行军大帐里,商议的一件对于他们及其麾下兄弟将来,都十分重要的事。
坐在首位上的晁盖,面露踟蹰之色。
犹豫良久,方才叹息了一句:
“近些时日以来,哥哥我的心中便一直在思虑着一件事。”
“那就是,他日一旦咱们梁山军马,正式接受了朝廷的改编。”
“那么大宋朝廷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十有八九都会将咱们众位兄弟分开的。”
“并且还会派到远离京城的地方,各自任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