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郑彪,面目之上的表情很是得意。

因为他心里清楚的很,即便这些人在此处等的再久,那个所谓的盟主也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倘若那个所谓的盟主不出现呢?

那么用以代替的不是他本人,又会是谁呢?

就以他本人,出神入化世所难敌的法术而言,怕是在场的许多人都远远避之不及。

而立在郑彪身旁的张俭与元兴呢?

这时候也纷纷存着,与他们大哥郑彪一样的心思。

就只等着在场之人久等盟主不到,继而合力将他们大哥推举出来了。

而在场的这些绿林好汉们,于此一等便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之久。

直至那些人等的满脸不耐烦议论纷纷之时,郑彪才满脸无奈的向着人群中央处走去。

直至他再次站到十天之前,他与赵吉比武的那个擂台中央之后,方才于在场诸位无比诧异的眼神当中,摇头苦叹出声:

“哎……”

“诸位绿林好汉、诸位江湖同道们,且听我郑某人一言。”

“今时今日咱们的盟主,怕是不可能来了。”

“莫不如咱们大家伙儿,再于此地重新选一位盟主出来吧。”

台下众人听闻此话之后,顿时便满脸不解地望向了站在擂台中央的郑彪。

双眸当中,更是闪烁着无比不解的神采。

琼英、田彪等人一看郑彪那德行,便觉心中无比膈应。

虽然在他们看来,只有己方势力的人坐上那盟主之位,才是心中最为欢喜的。

可比之十天前选出的那位盟主而言,当下站在擂台中央的郑彪,才是最让他们一伙讨厌的存在。

此时一听这般言语,立马便满脸不爽地站直身体,当先嚷嚷了起来:

“姓郑的,你凭啥说盟主今天不会过来了?”

“想当初,盟主在此地可是力敌好几位好手,方才搏得了最终的盟主之位。”

“既是如此,他本人又怎会轻易舍弃?”

郑彪在台上轻轻叹了口气:

“这位姓田的兄弟所言不假。”

“若我郑某人当日,力拼数人之后方才取得盟主之位,也亦如这位田兄所言一般,那是定然不会轻易放弃盟主之位的。”

“可若是在这十天之内,那盟主身上突然遭了变故呢?”

“例如他本人,被官府捉了去呢?”

“若是那般的话,盟主今日又怎会亲临现场?”

郑彪此言一出,顿时满场皆惊。

彼此之间,都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双眸当中尽显惊讶之色。

当郑彪看到台下之人,面目之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般不可置信的神色时,早于心中乐开了花。

可在面目之上,却依旧保持着刚才那般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知道诸位绿林同道们,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心中必然震惊无比。”

“可这个消息,十有八九却也是真的。”

“如此言语,也并非是我郑某人胡说八道。”

“而就在数天之前,却是我从身旁的两个兄弟口中得知的。”

“话说我那两个兄弟,在我受伤之后,便一直于镇子上到处寻访名医,祝我恢复身体。”

“可当时,咱们这处的情况想必诸位也清楚的很。”

“但凡一些出了名的大夫郎中,却都被其他受了皮肉之伤的英雄好汉们请了去。”

“所以我的那两位兄弟,前往镇子上之后,也是寻了许久都未寻访到一位名医郎中。”

“可就在我那两位兄弟,于心中万分无奈,打算就此返回向我诉说这事之时。”

“却令我的那两位兄弟张俭、元兴二人,看见了一伙官府衙役,正压着身受重伤的盟主,行入了衙门当中。”

“当我本人,从那两位兄弟口中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当真是急切的很。”

“只恨不得立马带上那两位兄弟,前去衙门当中将咱们盟主救出来。”

“可是没奈何呀……”

“那会儿的我也受伤颇重,而且身旁两位兄弟的武艺也着实说不上高明。”

“如果那时候硬闯官府的话,十有八九也会将我们三人一并折在那里。”

“而当时,我又无法在第一时间内,联系到在场的诸位好汉们。”

“于是这事儿,便只能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料想现在,即便我等一起向着县衙那处杀将过去,却也未必能将盟主从那处救出来了。”

“毕竟想当初,盟主所犯之事颇大,一旦被官府逮到的话,轻者立即发配重者便以命抵命了。”

“所以当下,咱们诸位,说不好就要另选一个新盟主了。”

琼英、田彪等人听闻郑彪这么说,虽然心中极为无奈。

可眼下却也只好认下了这般事实。

倘若那郑彪所言是虚的话,那为何先前那位盟主,不准时准点来临此处呢?

眼下,距离当初诸位英雄好汉的约定之时刻,已然过去近一个时辰了。

在场的诸位江湖人士,一看久等盟主不到,便只能先行赞同了郑彪的那般提议。

可这时候,一直跟在郑彪身旁的张俭,却忽地站了出来。

在面向台下的诸位绿林同道之时,面目之上,更是彰显出了极其兴奋的神采来:

“诸位,且听我说一句。”

“想当初,我家大哥在此地所展现出来的那般道法,相信在场之中的所有人等,皆已见识过了。”

“且容小可在此说句托大的话,那就是,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那个把握抵挡得住我家大哥的那般通天道法吧?”

“既是如此,那何不就此便拥立我家大哥,做这新任盟主呢?”

“如此一来,一者也可以避免在场的诸位绿林同道们,在彼此相拼之时的流血事件。”

“其二也可以把咱们这些人的力量,尽快整合到一处,一起去办那件大事。”

“如此这般,岂不最好?”

此时的田彪,就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郑彪那无比得瑟的神情,心中当真是气愤之极。

可在一时之间,却也当真找不出一个,能够反制郑彪道法的策略来。

神情着恼之际,不免又增添了几丝烦恼又无奈。

可立在他身旁,身形甚为瘦小的琼英呢?

在听了田彪的这般无奈讲述之后,心中却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