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种似锦,自从成为了赵吉的女人,给了品阶封号之后。

便也搬去了自家姐姐那住,与其一起生活了。

这样一来,这姐妹二人有了伴儿,平日里也不嫌孤单了。

莫看现在的种似锦,已经初为人妇了。

可却还会时不时的从那条秘密小路跑出宫去,乔装打扮一番后,在东京城内闲逛一番。

购买一些新奇的吃食,与有趣的物事。

对此,赵吉这处也早有耳闻,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赵吉也清楚的很,那丫头就是这个性子。

如果自己这处再管的严了些,那丫头自此以后必定会闷闷不乐的。

原本赵吉还以为,这次还会和以往一样,刚刚走入院子,那姐妹二人便会相继来迎呢。

可这次,直至进入内室了,却仍旧没见到那姐妹二人的身影。

反而却从一处偏殿里,听到了那姐妹二人的争吵声:

“姐,难道你想让妹妹在这件事上,毫无作为吗?”

“可妹妹良心上,又怎能过得去?”

“那彩云妹妹,很小的时候还曾去过咱家呢!”

“其性子是那般的柔顺,那么的温和。”

“她那次出门,又招谁惹谁了?”

“到最后,却为何会死的那般惨?”

“可那几个凶手呢,现在又得到了什么惩罚?”

“妹妹,你听我说……”

“姐姐虽然也知道,那彩云妹妹死得很惨,可这就是大宋律法呀!”

“妹妹不听!”

“若这大宋律法,无法还我朋友一个公道的话……”

“那这大宋律法,不要也罢!”

“妹妹,你怎么,你怎么……”

“姐,你是不是想说,妹妹我都已经是成婚的人了,为何却还这般不懂事是吗?”

“可小妹我却想告诉姐姐的是,我的那位好姐妹正是因为太懂事了、太柔顺了、太温和了,今时今日才会遭逢此祸!”

立在门外的赵吉越听,屋内那姐妹二人便吵得越凶。

不禁在心中既是好奇又是纳闷儿。

于是便吱嘎一声,推门而入。

当看见立在屋内,还要再吵的姐妹二人之时,顿时便满脸好奇的问了一句:

“繁花、小锦,你们两个这是吵什么呢?”

种繁花面容之上的神色,一阵无奈。

可是种似锦在见了赵吉之后,却忽然眼珠频动,仅仅几步便来到了赵吉身旁:

“你来得正好!”

“今天且由你来分辨一下,我们姐妹二人刚刚所吵的那些,到底谁对谁错!”

“顺便,我还想让你为我的好姐妹,平反昭雪,让那施下毒手之人罪有应得!”

“你,你……”

赵吉还没等种似锦把这话说完呢,便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满面不悦:

“小锦,什么你,你的?”

“就不知道叫一声相公吗?”

“乖,叫一声相公听听。”

“但凡你叫了,即便有天大的事儿,相公我都替你管!”

种似锦俏脸一红,频频瞧了立在面前的赵吉几眼,方才仿若蚊蝇般地叫了一声:

“相公。”

可赵吉对此,却更加无奈了:

“如此这般声响,就仿佛那蚊子叫一般,谁又能听得到?”

可赵吉话音刚落,种似锦便一把扯过了他的胳膊。

而后又在其耳边,大喊了一声:

“相公!”

“如此这般,总能听见了吧?”

赵吉莞尔一笑:

“若再能温柔一些,就更好了。”

种似锦小嘴儿一撅:

“相公刚才所说那些,可是真的?”

赵吉一脸认真地看着种似锦:

“自然是真的。”

“可却不知小锦你,想让相公我做哪些事呢?”

种似锦听完此话刚想开口,没想到却被其姐种繁花,开口打断了:

“小锦,莫要让官家为难,那事不说也罢。”

“毕竟自打我朝建立以来,那般法律,便再未更改过。”

“而且在此之后,凡是有人触犯了那般法律,几乎也都是那般判的。”

种似锦紧咬牙关:

“我不管!”

“无论怎样,妹妹我都要试一下!”

“若不如此,又怎能对得起逝去的好姐妹?”

种似锦忽地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赵吉:

“相公,我且与你说来。”

“看看在这件事当中,相公你又会站在哪边?”

“小锦自小便有一个好姐妹,唤作彩云。”

“虽然人生的很是娇俏,性格也温柔婉约的紧。”

“但是其出身,却不怎么好,家境略显贫寒。”

“这些年来,小锦一旦有空了,便会在京城当中买些吃食,与那位好姐妹一同分享。”

“可是却没曾想,就在几日前,我的那位小姐妹,却……”

“却被人,却被人给害死了!”

种似锦说至此处,便忽地双眼一红。

嗓音之中哽咽许久,方才稳住情绪:

“忽然听闻如此噩耗,小锦却也不敢相信这事当真就是真的。”

“于是便跑去那处,向其家人求证。”

“可却从那处,听闻了这么一段惨事。”

“只把我气的,心中甚堵,七窍生烟!”

“倘若刚才,不是姐姐百般拦着我,我早就闹将起来了。”

“那日早上,彩云妹妹上街买菜,却遇到了四个十三四岁的世家子弟。”

“只因他们都是官宦子弟且年龄较小,仗着家世与律法庇佑,便横行无忌,无端欺压他人!”

“忽见彩云妹妹姿容漂亮,身躯婀娜,一个个的,便生出了**亵之心来。”

“百般拦在彩云妹妹身前,口无遮拦,连连调戏。”

“而后,竟还频频上手,企图当街侮辱于她。”

“虽然彩云妹妹之父母闻讯赶至,百般劝阻,却仍没令其脱险。”

“反而却被接连打翻在地。”

“周围聚拢之人虽也甚多,但久闻那四大恶少之名,皆敢怒不敢言。”

“那四大恶少,眼见着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竟直接将我那好姐妹拖拽而去。”

“自此,便不见了踪影。”

“我那好姐妹的父母,前去开封府尹报官之时,那官员听闻是四大恶少所为,竟推脱说主犯难寻,暂时无法立案。”

“寻访告官无门,我那好姐妹的父母,却也只能暗自着急。”

“直至次日一早,天色刚亮之际,却陡然被人敲开了房门。”

“而出现在二老面前的,却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