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若想正面刚过敌军的三十余万轻骑兵,似乎也不太可能。
况且仅此这些,也只可能是方腊、田虎、王庆等人的先头部队而已。
如果对方,在我与其先头部队陷入持久战之后,在联合派出一支由数十万军马所组成的混编军队,继续对我处发起猛烈攻击呢?
到了那会儿,这东京城又能撑多久?
如此这般,可都是未知之数呢。
就算这东京城内的军马,自此之后无论如何都不向那支联合贼军,发起主动进攻。
那接下来的仗,却也难打。
毕竟对方人马众多,气势正足。
如果对这东京城采用围困之法呢?
那么久而久之,我处这里必不能久持。
倘若到了那会儿,再去想办法突围的话。
便势必会令局势变得更糟。
贸然出击出不得,断然固守也吴用。
那当下,又该如何抉择呢?
就在赵吉的心中无比纠结,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立在龙案一侧的智多星吴用,却于此时道出了心中所想:
“官家莫要忧虑。”
“常言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
“如果官家这处,能够多召集一些头脑聪慧之辈,与之共同商议一番的话。”
“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能想出一个既稳妥又精妙异常的主意来。”
赵吉双眉紧皱,随后便缓缓点了点头:
“学究所言甚是,既是如此,那就请学究先行一步,替我请一些人过来吧。”
一个时辰之后。
吴用、宋江、宿元景、公孙胜等人,便一并来到了尚书房内。
就当下东京城所遇到的这般危难,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与看法。
那宋江,无论是想法还是看法,皆都直接的很:
“此次,这三伙贼兵联军来势甚猛,倘若我军一直持防守态势的话,那么势必会令贼兵的气焰越来越嚣张。”
“久而久之,必会出现利矛洞穿巨盾的情况。”
“所以微臣这里建议官家,及时派出可用之军,率可靠之将,尽快出城迎敌方为上策。”
“如果官家这处,当真不知选何人为将才好,那微臣便愿做那先锋官,替官家排忧解难,杀退这支犯境强敌。”
赵吉深深地看了宋江一眼,面容之上满含激动之色:
“宋爱卿之忠心、之勇猛,我又怎能不晓?”
“只是当下,却当真不便如此行事。”
“宋爱卿需要知道,将失一令而军**亡的道理。”
“倘若不是当真被逼到了那种绝望境地,我这里也是万般不愿意采用那种,最为直接的办法。”
公孙胜于此刻挥了挥拂尘,面容之上满是慎重之色:
“如若官家这处想要用巧计破敌的话,或许贫道这里,能够帮上些许小忙。”
“只是贫道这里自很久以前便听闻了,诸如方腊、田虎、王庆等辈麾下,也皆有不少道法高深的道门子弟。”
“即是如此,恐怕贫道这里,若当真于战场之上施展法术出来,在其他道门弟子眼中,怕也并不能发挥多少关键作用。”
“可是,却可以作为一道奇招,打那伙贼兵一个措手不及。”
赵吉用手指轻轻拍打着桌面:
“道长所言,也不失为一个可以慎重考虑的点。”
赵吉道完此言,便缓缓将头抬了起来,看向了坐在一旁,眉头紧皱却一直未曾说话的宿元景:
“宿爱卿呀,往日里你那里的话语可是很多的。”
“怎么今时今日,却变得这么安静了呢?”
宿元景轻轻扭了扭有些酸胀的脖子,面容之上的神色惭愧一片:
“非是老臣不想再此时此刻,为官家纳言进谏。”
“着实是老臣对于那行军打仗之事,平日里研究得就极为之少。”
“若于此刻胡乱去说一番,说不好还会搅扰了诸位的思绪呢。”
“既然这会儿官家都已经问了,那老臣我便硬着头皮,将心中的所思所想尽数道将出来吧。”
“如若哪处说得不太好,还请诸位及官家多多指正才是。”
“其实老臣在许久之前便听说了,那工部的沈括沈尚书,及其麾下的工部官员们,自从很早以前便开始研制一种战场利器了。”
“而上次在城外,大破蔡京联军之时,那种武器却也曾立下过大功呢。”
“即是如此,那官家这处,何不将那些武器纷纷拿将出来,用以对敌呢?”
赵吉满脸无奈的叹息着,在望向宿元景的时候,双眸当中尽是无奈之意:
“宿爱卿当我不想吗?”
“还不是那工部的官员们,在制造那种坦克战车的时候速度极其之慢。”
“可这话却也说回来了,如此问题却也怪不得他们。”
“毕竟那些坦克战车,无论从研发还是制造,亦或者批量生产,皆需要许许多多的能工巧匠,以及数之不尽的优质钢铁原材料。”
“可这些,却也是咱们大宋朝当下,获取而来甚为缓慢的存在。”
“当下,在那工部当中,虽然已经生产出三辆坦克战车了。”
“且每一辆坦克战车,他日若能应用在战场之上,其展现出来的威力应该也会相当不错。”
“但在我看来,其数量还是太少太少了。”
“若将那三辆坦克战车,陡然应对三十万大军呢?”
“我的心里,当真是一点儿赢的把握都没有。”
“所以这事儿,还是妥善点儿比较好。”
“毕竟那三辆坦克战车,在目前的情况下于咱们大宋朝而言,可当真就相当于秘密武器般的存在了。”
“若到时候骤然显露出来,却还不能在战场之上取得较大战果的话……”
“那么于未来而言,对咱们来说都将是极其不利的。”
宿元景缓缓对着坐在龙椅上的赵吉,屈身行礼:
“这方面的事,都是老臣没有考虑到,还请官家恕罪。”
赵吉很是随意的对其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
“毕竟平日里,宿爱卿你的主要负责方向,也不是这方面。”
“于这方面说不出什么太过深的战略理论来,也并不是你本人的错。”
“这次之所以让吴学究将你本人叫来,便也是想询问你一下,有关于当下,咱们东京城内的粮草储存情况。”
“以便在商量具体战策之时,能够做到城中有粮心中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