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这支军队,在经过了刚才的高强度拼杀之后,却也冲到了方腊、王庆大军的最末端。
此时再多努把力,便能冲破这道防线了。
这时候,赵吉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龙泉剑,一边也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待冲过这道防线之后,在后面守着的可千万不要是东瀛、高句丽亦或者是田虎的队伍了。
如若不然的话,即便到时候我军不被敌方斩杀殆尽,却也会在接下来的高强度拼杀之下,皆尽力竭而亡的。
待赵吉这支人马拼杀到了最后阶段之时,几乎每个人都好似入了疯魔状态一般。
一个个嘶吼着,就只顾着纵马狂奔。
最终,经过赵吉等人的百般努力,方才从方腊、王庆两支大军的左右包夹之下,冲了出去。
这时候的赵吉,只感觉头上黏糊糊一片。
伸手一摸之下,竟是大片大片的血迹,自那处顺流而下。
这会儿的赵吉,也顾不得那滚滚滑落的鲜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了。
眼看着矗立于前方的鹰愁峡,距离己方这处越来越近。
赵吉等人纵马狂奔起来,似乎也越来越有劲了。
可当此时的他,慌忙转头看向身后之时却发现,这时候跟在他身旁的、身后的兵士将领们加在一起,竟只有数百人了。
赵吉的心中,五味杂陈。
一想到出城之时,己方人马明明还有十一万呢。
可是冲杀到现在,竟然连一千都不到了。
虽然赵吉的心中也清楚的很,那些兵马也不太可能被敌军一波消灭了,很可能就是在敌军那般人海战术之下,冲散了而已。
可是他的心中,却仍感一阵阵凄凉自心底缓缓升腾而起。
其实在此之前,在议定这般计策的时候,赵吉曾经还担心隐藏于鹰愁峡一侧的坦克战车,在发射炮弹之时,会不会误伤己方军马呢。
可在他与吴用等人的百般商议之下,却还为这道计策另外加了一道保险,那就是:
除赵吉所领之军马外,若其他军士在冲杀逃亡之时,一旦被敌军冲散了,那么在冲入鹰愁峡之前,便要主动向两方撤离。
如此一来,方才能保证进入鹰愁峡里面的,除了赵吉本人所带领的军队之外,便全是敌军了。
至于己方的那些军马,在被阻拦在鹰愁峡后面之时,会不会遭到敌军的毁灭性打击。
有关这个问题,赵吉这处却是完全不担心的。
因为赵吉心里很清楚,对方今天之所以会在这里摆出如此阵仗来,其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捉他本人的。
如果他本人跑了,那么那些敌军又怎会有那个闲时间去管其他呢?
在第一时间内,定然是先行追着赵吉而去的。
所以如此一来,却也可以间接地保证,那些大宋兵士们不会被那些敌军置之死地了。
当赵吉本人,纵马率领着紧紧跟在身后的数百大宋兵将们,冲入鹰愁峡的那一刻起,悬着已久的心,方才堪堪落了下来。
因为赵吉清楚得很,接下来,只要自己率领身后的这支队伍冲出鹰愁峡,那么自己的使命便算彻底完成了。
接下来,便是工部所研发的那种坦克战车,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原本赵吉本人及护佑在身旁的那些将领们还以为,那鹰愁峡地势如此之险要,且极为适合埋伏。
如此一来,对方若要进入鹰愁峡追敌之时,那么势必会遣人于这里百般试探一番的。
待确认四周没有敌军伏于两侧之后,方才会率领大军进入的。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么赵吉等人摆脱身后那些源源不断地追兵,便又多了一丝把握。
可让赵吉乃至麾下大将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不论是那大金军马、还是方腊、王庆所部麾下的那些贼兵们,就好似
在追捕赵吉的过程中,彻底迷失了心智一般。
此刻,也根本不管这鹰愁峡附近,有没有可能被敌军设埋伏了。
在入谷之时,竟连一点儿犹豫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纵马便冲了进去。
当赵吉转头去看之时,却发现方腊、王庆两部的贼兵们,没一会儿工夫便追上了己方残部。
这时候,赵吉跑在队伍的最前面。
而一左一右护卫他的将领分别是:
卢俊义和关胜。
而在身后的,却是那小李广花荣。
至于李逵、朱仝、雷横等人,这时候早就被那些敌军们冲的,不知去向了。
但见那些金国铁骑、方腊、王庆贼兵们,从身后追的越来越紧。
不一会儿的工夫,便追上了队伍最后方的数十名大宋兵士们。
随即也没用几个回合,便将那些疲惫不堪的大宋兵士们,纷纷斩落于马下。
而诸如此类的场面,在此之后更是频频上演。
这时候,那赵吉跨坐在满身是血的战马上,望着远处好似尚在天边的鹰愁峡峡谷口,心中当真是既着急又无奈。
毕竟他现在,已经用着双腿紧勒马肚子了,且手中皮鞭也频频落在了战马的身上。
如此这般,已是将**战马的所有潜力,尽数逼了出来。
可饶是如此,在如此距离来看,却仍显得有些不太够看的。
当赵吉等人跨着战马,玩命狂奔至鹰愁峡中间地段的时候。
在赵吉身旁跟着的,便只剩下关胜、卢俊义、花荣这三员将领了。
这时候,他们几人的**马匹,已经被催逼出了最快的奔行速度,可还是始终距离身后的追击大军,不足二三十米之遥。
倘若是平常时刻,追在后方的敌军早就放箭了。
如若这时候当真如此的话,怕是在眨眼之间,面前的这场追逐战便能立刻落下帷幕。
可此时聚在后方的那些敌军们,却无论如何就不放箭。
这会儿就是纷纷嚎叫着,想要将赵吉等人生擒活捉。
对此,赵吉心中却也明白得很。
毕竟嘛,如若对方射箭之时稍微失了准头,进而将自己射死的话……
那么他们这几支大军,这一日以来的这般折腾,便算是彻底做了无用功。
这时候,却也不知是不是那花荣当真奔跑不动了,忽地大喝了一嗓子:
“二位兄弟,且护佑着官家先走!”
“花某在此,在此抵挡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