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权成人,面对着已然喝上头的安不住,直气的,差点没原地爆炸了。

刚想提起嗓门儿来,玩命一般呵斥对方。

可那安不住却忽地脚下一软,径直摔在了案桌一旁。

如此情景,可把那个权成人吓了一跳。

而当他急急忙忙来到安不住身旁的时候,却从那安不住的口中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呼噜声。

很明显,是已经因醉酒而沉沉睡了过去。

这时候的权成人,当真是想活宰了安不住的心,都有了。

原本收到那封紧急情报之际,权成人还想与那个安不住商议一下,接下来具体的出兵对策呢。

可是现在倒好,那厮,竟直接在此处昏睡了过去。

这又让权成人,如何决断面前的这般军务大事?

权成人立在原处,叹息了许久。

最后,也只能满嘴白牙一咬,冲着帐外便快步而去。

他要立即将麾下的所有兵马,尽数集结起来。

如若不然的话,那接下来,便只能被动等死了。

当权成人那里,急急忙忙的将麾下的所有兵马,尽数集结起来的时候。

心中,方才安心了些。

可是马上的,另外一件事的突发来临,却又让权成人眼前一黑。

这时候,只见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的便从远处跑了过来。

那样子之狼狈,甚至就连身上的盔甲都没穿好。

而脚上的靴子,却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匆忙的原因,竟没了一只。

这时候,仅仅只穿着一只靴子,从远处蹦跳而来:

“报……”

“启,启,启,禀,禀,启禀大帅。”

“由于大帅的命令下达的太过突兀,所以,所以属下这里,却也仅仅只将原本的九万多兄弟,集结起来七万多而已。”

“至于其他的,其他的……”

权成人在听完此消息之后,顿时便使得那双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随即,满脸错愕的颤声道:

“其他人呢?”

“其他人又滚去了哪里?”

那名前来此地传令的传令兵,见闻自家大帅如此愤怒,顿时便被吓得面如土色:

“回,回禀大帅,其他,其他兄弟们,其他兄弟们都跑去附近大宋朝的村镇上。”

“赌钱的赌钱,逛窑子的逛窑子,四处闲逛去了。”

“一时之间,根本不可能把那些兄弟们,全都集结起来。”

这时候的权成人满脸苦笑,眼眸当中,更是流露着无比绝望的意味。

咧着大嘴杵在那里好久之后,方才用着哭腔大声嚷嚷了一句:

“全都有!”

“随我一起行出营地,共抗来犯之敌!”

当权成人,率领着麾下的五万着装不齐的高句丽骑兵们,匆匆行出临时营地的时候。

却见外面,早就布满了大宋军马。

而那为首的,却正是徐州城的守将,霹雳火秦明,双枪将董平、混世魔王樊瑞。

在其之后,更站着三员副将,圣水将单廷归,神火将魏定国,八臂哪吒项充。

后方的大宋将士们,更是个顶个地军容肃穆,杀气十足。

再看权成人所带领的那些,高句丽骑兵呢?

却因为大宋军马陡然来袭的消息,传递的太迟的原因,这也致使所有的高句丽骑兵们,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时间准备,便纷纷从营地当中跑了出来。

如此一来,那些高句丽骑兵们没说军容军貌了,甚至有些兵士们,连盔甲都未曾套在身上。

此刻,全身上下,仅仅只着了一件亵裤,便满脸懵逼的趴在了战马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权成人的心中,这个苦呀。

此时的他当真不想打这个仗。

可问题是,对方早就陈列在此的大宋军马,会同意吗?

正在权成人的心中,心有戚戚之时。

大宋骑兵方面,便率先冲出来一个手持双枪的将领,正是那董平:

“尔等穷乡僻壤之贼寇,怎的如此大胆?”

“居然无端犯我天朝上国!”

“如此行径,其罪当诛!”

“在此之前,我大宋皇帝本怀着仁爱之心,欲放尔等一马。”

“可尔等在此期间,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还集结重兵,与其他匪类一起偷袭我大宋皇帝!”

“仅如此一条,便是个抄家灭族的死罪!”

“尔等若识相的,便立马丢弃手中之兵刃,跪地向我等乞降。”

“如若不然,待我大宋天兵冲锋之时,必将尔等杀个鸡犬不宁,失首分家!”

那权成人,跨坐在战马上,面容之上的表情既是屈辱又显无奈。

于心中纠结了好久之后,方才对着董平等人,试探性地问出了一句:

“诸位大宋朝的将军,关于此事,我一人着实难以做主。”

“莫不如,莫不如咱们双方先且罢斗回营。”

“待数日之后,我方思索明白之时,再行将那商议结果告知你们。”

“却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立于对面的董平,笑了。

笑容之中,满含蔑视:

“看来我们诸位,有必要向尔等解释一下,我们刚才所说那般话语的立场。”

“那就是,刚才我们所说那些,是对于尔等的命令,绝非商量!”

“如若接下来,尔等再敢从口中吐出一个不字的话……”

“那你们这些人,就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我们会利用手中之兵器,将尔等统统绞杀殆尽,不留一人!”

这时候的权成人,心中当真是气愤极了。

可他作为整个高句丽大军当中,唯一有脑子的将领。

这时候,即便再怎么生气,却也当真不敢与那些大宋军马彻底撕破脸皮。

因为他的心中清楚得很,当下,不仅己方兵马在人数方面尽显劣势,同时也没有琢磨出一个,能够破解对方钢铁战车的策略来。

如果当下骤然开战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兵将们,估计挺不上两个时辰,便会被对方的猛烈攻势,直接打成丧家之犬。

可若骤然同意投降呢?

那又怎么对得住他们高句丽的国主?

正当权成人这里,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于心中百般纠结的时候。

却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了一个甚为响亮的声音:

“我说权将军呐,你咋这么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