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立在那处好久之后,方才指着位于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身后的那批钢铁战车,很是不解地来了句:
“可是军师呀,那些坦克战车,可是咱们大宋朝的镇国神器呀。”
“若如此这般,就被这些高句丽人抢夺回去的话……”
“那对咱们来说,不就太吃亏了吗?”
吴用莞尔一笑:
“既然这些钢铁战车,咱们能造出数十辆来,那在此之后,但凡有足够的时间,便仍能造出数百辆来。”
“既是如此,赠予他们一些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更何况他们,不也拿出了不少金银来买吗?”
武松听完此话之后还想再说,可是却被吴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随后,便绕过了武松,对着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人摆了摆手:
“你们的那些金银,我这里就收下了。”
“如果你们那儿没有别的事儿的话,就赶紧趁夜离开这里吧。”
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人,在听了吴用的那番话之后,顿时激动的,险些没喜极而泣了。
这时候,就一个劲儿的向着吴用那处,连连叩首作揖。
面目之上的激动神情,更是溢于言表。
忙三火四的折腾了好久之后,便拽着身后的那些钢铁战车,如玩命一般向着远处逃窜而去。
看那样子,就好似生怕吴用等人会反悔一般。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刚刚舍去的也仅仅只是数百两金银而已。
对比身后的那些钢铁怪物而言呢?
根本就不值一提!
倘若在此之前他们知道,仅仅只用这么点儿金银,就能买来如此之多的宝贝的话……
那他们还费尽心思,担这般风险前来此处作甚?
直接从大宋官员那处买来不是更好吗?
当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人,率领着麾下的二百名侍卫,渐渐走远之后。
那武松,方才满脸气愤的想要质问吴用。
可吴用那里对此,却并未过多在意,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高句丽等人,渐渐远去的方向。
与此同时,还提起了一只手,放在了武松的肩膀上拍了拍:
“武松兄弟呀,莫急莫急。”
“咱们无论做人做事啊,都得动脑筋,切莫不能生冲硬撞。”
“如若不然的话,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呀!”
原本高句丽队伍当中的金又三,在拽着那些钢铁战车徒步前行的时候,还频频叫苦不迭呢。
可这时候的他呢?
竟窜逃的最为积极。
看那样子,就生怕那支大宋军队反悔,进而再度派兵追击他们似的。
反观在他身旁的权成人、安不住呢?
这时候的表现,也与金又三一样,当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拖拽那些钢铁战车。
直至小半个时辰之后,这一行人便又走不动了。
而此时,这些人的精神状态,竟比刚才还要差上很多很多。
刚才这些人还有力气行贿,还有力气对着武松等人作揖恳求呢。
而这次呢?
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将,以及身后的二百余贴身侍卫们,早已累的气喘如牛面红耳赤了。
整个人没说站立在哪里了,即便蹲坐在那处,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感觉了。
好似一阵强风吹过,便能把这二百余人尽数吹倒一般。
权成人望了望刚刚离开那处的方向,见没有一个人影之后,方才无比疲惫的叹了口气:
“那些钢铁怪物呀,实在是太重太重了。”
“即便有那么多马匹从旁协助,却也仍旧拖拽的无比吃力。”
“只希望呀,只希望咱们将这些武器带回国之后,陛下那里能够好好重视。”
“如若不然的话,咱们的这般努力呀,便是白费了!”
权成人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安不住便顺势来了句:
“肯定会重视的,你就放心吧。”
“毕竟在此之前,咱们便已经把这些钢铁怪物的强悍攻击力,对陛下说了。”
“而陛下那处的反应,也是极其强烈的。”
“我估摸着呀,咱们这次但凡能将这批钢铁怪物运送回国,不仅会被陛下极为重视,同时还能令咱们得到一大笔封赏的。”
“所以当下这日子虽苦,但却也可以坚持。”
金又三听到权成人、安不住在那里不住地感叹着,不禁也想接上两句。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呢,便用眼角余光那处,撇到了令他无比惶恐的一幕。
人,漫山遍野的人。
黑压压密麻麻的一片!
金又三忽地定睛去瞧之际,出现在眼帘的,居然又是那批穿着黑衣的大宋兵将们。
惊惧之下,金又三便伸出双手来,接连拍了拍权成人、安不住的肩膀:
“你们两个先别闲聊了,看,快看,快看那里!”
“那些大宋人怎么又来了?”
当权成人、安不住顺着金又三的指引,向着那处看去之时,便又见到了另他们二人魂飞胆丧的一幕。
依旧是那批大宋军马,而这次的行军速度,竟比刚才还要快了许多。
就好似于眨眼之间,便已然来到了距离他们数十米的位置上。
权成人、安不出、金又三等人,极想快速离开这里。
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却也根本不可能将那些钢铁战车一并带上。
若弃之不顾呢?
他们这些人又绝不甘心。
毕竟在此之前,为了那些钢铁战车,已经让他们付出了许许多多的心血与汗水了。
若这时候陡然弃之,又何以舍得?
更何况在此之前,那些大宋军马们都已经放过他们一马了。
所以这次,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人便想再赌一把,赌对方这一次,并不是来抓他们的,而是有什么事忘记跟他们说了。
就在权成人、安不住、金又三等,于私底下暗自盘算着接下来,又该怎样应付那伙大宋军马的时候。
却见刚刚才与他们分别不久的吴用、武松二人,竟又带着身后的上千军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权成人的心中很是无奈,可却不得不出来说话:
“敢问诸位,明明刚才都已经放我等离去了,何故这会儿,又从后面追赶而来?”
“如此这般,却,却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