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可恶之极的大宋蛮子,统统死啦死啦滴,统统死啦死啦滴!”

“居然让我这位高贵的东瀛天皇,去做那般龌龊勾当,去做那般污秽至极之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

龟田七十六愤怒之际,竟直接就将手中那封议和书撕碎了。

紧随而后,更是无比狂妄地叫嚣着,欲与那支大宋军马决一死战。

虽然龟田七十六这里的战意当真昂扬至极,可却也不代表他麾下的那些内阁臣子们,全是一群愚蠢至极的蠢货。

这时候,就有几个十分理智的内阁大臣们,一边劝着龟田七十六莫要生气,务必要保重龙体。

同时也劝着龟田七十六,切莫在此时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来。

毕竟当下,东瀛军中的十之七八,都已经畏战逃跑了。

即便仅剩下的十至二三,却也被大宋军马的那般气势吓得,魂飞魄散。

当下,之所以还没有与其他兵士们一起窜逃而去,十有八九便是在贪恋着那些粮饷呢。

如若不然的话,怕是当下诺大一个东瀛皇室当中,就连千余兵马都集不齐了。

既是如此,又怎样与兵强马壮的大宋军马正面硬刚呢?

虽然那些内阁大臣们,所说之言语十分合理。

可早已上了头的东瀛天皇龟田七十六,又怎能顾得了这些?

此时此刻,竟一连罢免了好几名内阁官员。

就一直叫嚣着,要与宋朝军马决一死战。

而剩余的那些那个官员一看,他们的天皇陛下再也理智不下来了。

心中默默叹气的同时,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他们天皇陛下的命令。

……

大宋军营的临时驻地。

此刻,赵吉本人正端坐在茶几一侧。

而坐在对面的,确实那个有着军中小诸葛之称的,智多星吴用。

如此二人,今日在此处相聚。

其一便是饮一些茶水,来缓解身上的困顿之感。

其二便是想商议出一个,能够一举征服整个东瀛岛国的进军方略来。

而议着议着,那般议题却也有些跑偏了。

最终却来到了,有关于那个东瀛天皇名字这个问题上来了。

当先提出异议的,便是那个吴用。

因为他总觉得,那龟田七十六这名字起的,当真奇怪的紧。

于是,便想问问见多识广的赵吉,看看他知不知道这名字到底是怎么起的。

而如此问题,却还当真难赵吉不住。

因为赵吉在前一世的时候,还当真听闻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事例。

赵吉先是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随后一边无比悠然地品着茶,一边给那吴用做着科普:

“曾几何时,我却也听闻过这东瀛地界上,有过这么一个起名的习俗。”

“那就是,凡是在姓氏后面加上了数字,便代表其父到底是在多少岁时,有的这个孩子。”

“就比如咱们在此之前,所知晓的那个东瀛天皇龟田七十六吧。”

“那所谓的龟田呢,应当就是那厮的姓氏。”

“虽然如此姓氏,在咱们大宋人来看,着实乌七八糟得很。”

“可对于偌大一个东瀛姓氏体系来说,却当真稀松平常的紧。”

“除了这所谓的龟田之外,在那东瀛地界上,甚至还有牛粪、马鹿、我孙子、犬养等奇葩姓氏。”

吴用眼见着赵吉那处的答题解惑越来越离谱,不由得也微皱眉头似的欢笑出声:

“这东瀛弹丸之地,却没曾想在取名做姓方面,竟还当真天马行空。”

“居然连牛粪都能用作姓氏。”

“足可见那群蛮荒之人,当真粗鄙之极了。”

“然而那所谓的犬养一姓,却也当真合情合理。”

“毕竟曾几何时,他们在咱们大宋地界上所做的那些事,也当真不是正常人所能办出来的。”

“如此一来,用犬养当做姓氏,便也能解释的通了。”

“可是那个马鹿,却又该怎么解释呢?”

“在微臣看来,那所谓的马鹿,跟其他几个姓氏来比,就显得正常了不少。”

可吴用话音刚落,赵吉那处便摇头苦笑了起来:

“据我所知啊,那所谓的马鹿一词,在东瀛话语体系当中指代的,却是蠢货、笨蛋的含义。”

“据说是起源于咱们华夏语系当中的,指鹿为马一词。”

“而这东瀛国呢,又距离咱们大宋朝最近。”

“所以有些文化,不免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传到了这座岛国上。”

“进而被这些粗鄙之民,改的面目全非。”

“故而才会出现,以马鹿一词单独使用的情况。”

……

种师中这里,近日以来的行军效率一直都挺高的。

毕竟,在有了数十辆钢铁战车的加持,即便那田虎大军抵抗的再是顽强,却也是极为徒劳的。

随着种师中这里的推进速度,越来越快。

所打下的城池、州府越来越多。

田虎军中自上而下,皆都弥漫起了一股甚为消极的情绪来。

而在这些人当中,心中最为急切、最为焦急的,便当属那田虎大王了。

因为他心中清楚得很,如果到那天城池真的破了,那么无论是麾下的兵士们、将领们,亦或者是各位谋臣们,他们都是可以投降的。

而投降之后说不好,也能在大宋军中有一个较为不错的发展。

可他田虎本人呢?

作为整支势力的君主,就算到时候他向大宋王朝投降,那对方又怎会容忍他这么一个,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人物,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呢?

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大宋境内攻破了那么多城池。

亲自指使着麾下兵将们,杀死了那么多的大宋官员。

既是如此,他日若想投降的话,那大宋朝廷自上而下,也必定不会容忍他这么一号人物。

田虎的心中越想越是着急,越想越是无奈。

可令他心中更为气愤的却是,明明在此之前,他这一方与方腊、王庆乃至金人等势力,都是有着较为不错的战略同盟关系。

可是当下,那几方势力却纷纷坐山观虎斗,玩起了袖手旁观一般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