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这间客栈,早就因为兵荒马乱之原因,使得店主、掌柜、客栈小二们纷纷跑光了。

仅仅只留下了一个颇为空**的店面来。

赵吉很是随意的将田虎的尸首,往地下一丢。

便颇为耐心的为琼英解释起来:

“琼英呀,无论是历史的历朝历代,但凡在一场战争当中,能够斩杀敌酋者,那都是一等一的大功。”

“如果当下,你对着田虎这厮的尸身就是一顿乱砍,那自然是能让你解气了。”

“可在此之后呢?”

“这般功劳,你又如何去领?”

“即便到时候,我在一旁为你说话,为你向他人解释,那个面目全非者就是田虎本人。”

“恐怕其说服力,也远远没有你提着田虎的头颅,去众人面前当众向种老将军报功,来的更加真切吧?”

“待种老将军等人查验无误,将那功劳真真切切落在你身上的时候。”

“到时候你再将田虎这厮与你的恩怨情仇,当着众位将领的面道将出来。”

“估计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不会拦着你报仇的。”

“到了那会儿,你再名正言顺的拿田虎这厮的尸身泄愤,不是更好吗?”

“若你现在就将田虎这尸身砍碎了,到时候,谁又能认出这人就是田虎本人呢?”

“当然,或许对于你来说,那军中功劳却也是小事。”

“可我却想以此,让你在我的后宫当中立足呀。”

“你须知道,凡是后宫当中的妃子,除非有大功劳者,如若不然的话,那是都得从最低阶的秀女做起的。”

“到时候即便有檀馨为你说话,那你的品阶却也绝难高不过六品去。”

“可如果你把斩杀田虎这般功劳,带到后宫中去呢?”

“到时候没说上六品了,即便是直接将你提升为正四品的淑媛,要我看来也是绝对没问题的。”

“你这妮子从小便失了父母,这么多年来的日子也过得挺辛苦的。”

“所以我便想你在跟着我之后,也能多多享享清福,过些太平舒心的日子。”

“我刚刚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方才会打断你的。”

赵吉这般话语一出,只把那琼英弄的芳心之中很是尴尬。

她既为错怪了赵吉对她的好意,而心生愧疚。

同时也为赵吉刚刚在话语当中,所提及的后宫之事异常娇羞。

没过一会儿,刚刚还铁青一片的脸色,却骤然浮现出了一抹红润之意。

小脚丫用力的跺了一下,便忽地转身过去:

“你这小色胚子,无端端的,说这些作甚?”

琼英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引得赵吉连连不爽:

“我说这些怎么了?”

“我说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你可不要忘了,在此之前你对我答应的那些事。”

“那时的你就说了,但凡我能助你杀了田虎这厮,那你便甘愿做我的女人。”

“既然当下田虎此贼已然伏诛,那我便顺理成章的去考虑这些事,不也合情合理吗?”

琼英忽地转过头来,神情颇为复杂的瞅着赵吉好久:

“我,我当下也没想那么多事,只想带着田虎那厮的尸身,在我父母双亲的墓前焚化了,以慰二老的在天之灵。”

赵吉也知道,这时的琼英心情并不好。

于是,也就不在这些事情上继续纠结了:

“那好吧,当下咱们二人就把田虎这厮的尸身拖着,与种大帅等人相聚去。”

赵吉说着,便提着田虎的尸身准备离开这里。

可在临出门之前,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琼英呀,你刚刚在与田虎等人动手之时,又可曾注意到邬梨那厮的身影了?”

琼英听完此言之后,面目之上的表情忽的一愣。

随后便一脸深思之色的摇了摇头:

“却是未曾。”

赵吉满脸无奈的幽幽一叹:

“看来咱们当时,光顾着抓这条大鱼了,反倒把那厮放跑了。”

琼英面目之上的疲态尽显:

“却说我那位好义父,想当初收留于我也没安什么好心眼。”

“只不过,看在十数年的养育之恩份上,若真让我抓住却还当真不好处置。”

“既然当下,那厮已然逃走,那咱们,那咱们便放过他吧。”

赵吉看着琼英向他投来的希冀眼神,不由得心中也为之一软:

“好吧,既然我的琼英小娇妻都这么说了,那为夫安有不从之理?”

岂料,赵吉话音刚落,便忽然觉得小腿那处骤然一疼。

低头看去之时,却是琼英的小脚一下子踢在了那里。

紧接着,赵吉的耳旁便传来了琼英颇为‘严厉’的娇斥:

“不准你这厮胡说八道。”

赵吉颇为随意的耸了耸肩:

“随你吧,反正想当初呀,在皇宫内院之时,那白花花水嫩嫩的身子,都被我瞧得一清二楚了。”

“这辈子除了我这一个男人之外,你呀,再想嫁他人,却已是千难万难咯。”

当赵吉、琼英二人,拖着田虎的尸身,于太原城的主干道上找到种师中一行人马的时候。

整个太原城内田虎的余孽,几乎都要肃清了。

正当种师中等人百般焦急的议论着,如何才能找到赵吉之时。

便见到赵吉、琼英二人,正拖着田虎的尸身往这边走呢。

顿时就被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那般样子,就好似在大白天里看见了孤魂野鬼一般。

震惊、错愕、不可置信。

众人呆立在那里好久,方才从远处大踏步地冲将过来:

“官家,你,你这是去了哪里?”

“可让末将等人好找呀。”

“身上,又可曾伤着了?”

“那炸开城门之事,想必也是官家的手笔吧?”

“那些事儿如此危险,官家只须指派末将等人去办就是了,又何必亲身犯险呢?”

“是呀官家,倘若官家在这一战当中出现什么闪失,那我等,那我等可就万死难赎了。”

“哎呀官家,你手中所捉之人却是,却是……”

“怎么,这,这般像田虎呢?”

“是呀,这般身形、这般模样,当真像极了田虎本人。”

“难道,难不成这尸首分家之辈,就是此支势力的贼首田虎不成?”

“官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