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妍捂着肚子仰头看着秦琛,眼里的恳求和卑微渐渐被绝望和崩溃取代,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最后的结局,连装都懒得继续装了:“秦琛!你以为你真的是个宝贝吗!”
“你还说我勾引你,你要不是管不住你自己的第三条腿能被我勾引到么,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像沈嘉禾吗!你看我像沈嘉禾,但是却比沈嘉禾骚多了,才只敢对我表达你那些恶心的露骨的欲望,你他妈敢对沈嘉禾表达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吗!”
“哪怕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都不敢看她一眼,还不是你自卑极了,你从心里就觉得你配不上沈嘉禾!你根本就不如沈嘉禾一个手指头......唔!”
周清妍毫无头绪地将自己憋在心中的心里话吐露出来,身为秦琛的枕边人她知道说什么话会让秦琛无法接受。
果然,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卑被**裸地挖了出来,秦琛黑着脸,只觉得周清妍的话聒噪极了,他举起柴刀,没有丝毫留情地就刺入了周清妍的心脏。
常年杀人的将军知道怎么一击毙命,他冷冷地看着周清妍绝望的双眼,手上微微用力,连带着柴刀将周清妍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杀了周清妍对秦琛来说轻而易举,但逃出城主府就有些困难了,幸亏他前日扫地的时候发现了城主府的一个狗洞,从那里钻了出去,飞快地逃往了紫衣的住所。
“擦干净,擦干净,紫衣看见,会害怕的......”如今秦琛觉得自己就只有紫衣了,他狼狈地用衣袖擦着自己脸上周清妍的血,眼里空洞极了,似乎有些癫狂。
然而到了紫衣的住处,紫衣并不在。
秦琛松了口气,以为紫衣是出去赚钱了,他走到后院,给自己烧水,想在紫衣来之前将自己收拾干净。
然而当秦琛走进紫衣的房间内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与沈嘉禾极像的女人。
“沈,嘉,禾。”
秦琛的独眼红的可怕,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立刻将其生吞。
沈祁乐被浑身是血的秦琛吓到了,她惊恐地睁着眼睛,那双与沈嘉禾像极了的眼睛里都是沈嘉禾不会拥有的害怕和怯懦。
秦琛渐渐逼近沈祁乐,他也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沈嘉禾了,他握紧拳头,一瘸一拐地朝沈祁乐逼近。
“你是谁啊,怎么会随便进别人的屋子......”沈祁乐在将军府长大哪能看不出这个眼前和杀人犯似的人眼里浓郁的血腥气。
不过她与此人素不相识,为什么他上来就要杀了她啊!
沈祁乐咬牙,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秦琛,发现秦琛行动不便后,她就冲向门口想要逃跑。
打不过她还不能跑吗?绝对不能和疯子硬碰硬。
但是可能是秦琛对沈嘉禾实在是恨之入骨了,他飞快地扑向了沈祁乐,也不管腿了,之间将沈祁乐死死按在地上。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秦琛就掐住了沈祁乐的脖子,低吼道:“沈嘉禾,去死吧!”
沈祁乐崩溃地抓着秦琛的手背,将秦琛抓的血肉模糊了秦琛也没有松手。
沈祁乐渐渐喘不上气来,她翻着白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中只觉得倒霉极了,她难道就要这样死在这个疯子手里吗?
沈嘉禾,沈嘉禾是谁......不会是她亲姐姐吧!
沈祁乐感觉眼前一股一股地黑色涌来,然而身子上的男人下一秒就被人狠狠砸中了后脑勺晕倒在沈祁乐的身上。
虽然恶心极了,但是沈祁乐也没有力气将身上的秦琛推开,她看着气喘吁吁赶回来的紫衣,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被掐久了的嗓子干哑难听,让差点死掉的沈祁乐更难过了。
紫衣将秦琛一脚踹到一边,她连忙蹲下身子将沈祁乐扶起来,仔细地打量着沈祁乐的身子,语气焦急:“没事吧?”
有事就完了,若让主子知道她因为疏忽让秦琛伤害了她妹妹,她的年终奖肯定没了。
辛亏她来的及时,沈祁乐还没有失去呼吸,不然,紫衣都不敢想他们这批在南城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紫衣方才出门是给沈嘉禾寄信去的,回来的路上被城主府浩浩****的士兵吸引了目光,据说是在寻找一个瘸腿单眼的男子,刺杀少城主未果,杀死城主的小妾后出逃。
听了这个描述紫衣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秦琛,随后就想到了一个人呆在她那里的沈祁乐。
完了完了,紫衣也顾不得旁人惊异的目光了,她将碍事的长裙摆一撕,飞快地冲向自己宅子的方向。
当看见秦琛掐着沈祁乐脖子的那一瞬间紫衣差点心脏骤停,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收敛的就拿起花瓶狠狠砸向了秦琛。
也不知道秦琛有没有被这一下砸死。
沈祁乐看着紫衣如此焦急的模样,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道:“紫衣姐姐,这个疯子,是谁,咳咳,谁啊?”
紫衣觉得秦琛的身份的确很难和沈祁乐说清楚,她也说不清楚,只能含糊地告诉沈祁乐:“此人和我主子有些仇恨,瞧见你同我主子这般相像,或许是将你认作我主子了,像疯狗一样就咬过来了。”
紫衣从怀里拿出金疮药,细细擦在了沈祁乐脖子上的狰狞的淤青上面:“祁乐,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马车,今日我们就离开南城,去往京城。若你当真是主子的妹妹,主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沈祁乐还有些茫然,她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琛,低声道:“我姐姐,身边如此危险吗?”
紫衣手一顿,以为沈祁乐是害怕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帮自己主子解释一番,只能叹了口气道:“主子身居高位,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身边危险重重,不过你放心,有主子在,她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沈祁乐闻言摇摇头,小声道:“我只是......只是心中有些难过,我同她应该差的岁数不多,她却一个人支撑到了现在,一定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