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转过身擦掉了眼泪,缓了缓才转身,“陆霁清回大梁了。”

二人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就被姜永宁给打断了。

“他是为了救梅妃。”

二人救闭上了嘴,梅妃身陷囹圄,身为儿子担忧也正常。

“可是公主,您真的不担心他一去不复返吗?”

姜永宁拿着信的手猛然攥紧了,“本宫相信他,大梁对他来说同样是虎狼窝,在大乾起码他能够活着,在大梁想杀他的人太多了。”

这倒是,远的不提,陆南萧就想杀了他。

姜永宁又道:“即日起封了景阳宫,对外就说驸马要学习宫里的规矩,在婚期之前不许任何人和他见面。”

“是。”

皇宫里面没有什么秘密,昨夜姜永宁睡在了景阳宫,今日一早就让人封了景阳宫,有心人便猜测可能是陆霁清做了什么惹的公主不高兴了,所以才会如此。

旁人知道了就当作不知道,反正陆霁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是长公主。

姜洺钰却不行,“阿姐你和陆霁清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不要朕替你撑腰?”

姜永宁脸颊一红,不自在的拢了拢衣服。

姜洺钰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阿姐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受委屈的。

“阿姐,你和他?”姜洺钰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

姜永宁脸色一沉,修长的手指点在姜洺钰的眉心,“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和他的事情你也不用管。”

姜洺钰揉了揉眉心,不甘心的道:“阿姐,你这话说的不对,你是朕的阿姐,是朕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若是过的不开心了,朕当然也不开心了,你若是被欺负了,朕怎么能坐视不管。”

姜洺钰一脸正气的说道,眼神却偷偷的观察姜永宁。

姜永宁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倘若我真的被欺负了,你能怎么办,陆霁清可是有功夫在身,你打得过他吗?”

姜洺钰噎了一下,“朕是皇帝,朕可以让别人动手。”

姜永宁切了一声,“本宫也可以让别人动手。”

姜洺钰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歪着头看姜永宁,发现她神态自若,不像受伤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陆霁清功夫不弱,阿姐的功夫同样不弱,再说还有雁回雁声呢,阿姐怎么也不会是被欺负的人就是了。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要说我的事,说说你的事,本宫昨日才知你答应了让万天姿入了女学?”

姜洺钰暗叫不好,嘿嘿一笑,一脸委屈的道:“朕本来也不想的,阿姐不在,太皇太后又活蹦乱跳了,她召集了许多的命妇在宫里,让她们在太阳底下候着,朝中有许多臣子不满,将这件事告到了朕的面前来,朕总不能不管。”

万天姿在女学的考试成绩不尽如人意,连第一轮考试都没有通过,若不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姜永宁是不会让她参加殿试的。

本来想着,倘若万天姿殿试成绩好一些,她可以破格让她进入女学,可万天姿在殿试上可谓出尽了洋相,甚至还晕倒了。

这让姜永宁想给她走后门都找不到机会。

姜永宁问起了被太皇太后叫进宫的几位夫人。

姜洺钰哪里记得住,王公公到是记得清楚。

姜永宁眉梢挑了挑,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太皇太后找的夫人,女儿或者侄女,都进入了女学,且这几个人的孩子在殿试上成绩都很好。

姜永宁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姜洺钰,“太皇太后这样做,你完全可以和她理论,怎么能够随了她的意。”

姜洺钰一屁股坐在姜永宁旁边,“阿姐,我实在不愿意听她絮叨,每次朕过去她总要说上半天的话,倘若只是絮叨朕也就忍了,偏偏她还装病,她病了朕若是不侍疾外人岂不是要说朕不孝。”

说白了,太皇太后就是看准了姜洺钰来不下脸来才敢这么做的。

倘若姜永宁在宫里,她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太皇太后现在身体如何了?”

“朕看着倒是不错。”姜洺钰主动承认错误,“阿姐,让万天姿入女学的确是朕的错,你若是不喜欢她,可以找机会开除她。”

姜永宁点了点头,女学是她一手策划的,她不想让人进,即便是硬塞进去她也有办法把人撵出去。

但是,做主的人是姜洺钰,她总要顾忌一下他的脸面。

“这次就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姜洺钰连连点头,一次就够了,女学的事情他再也不参与了。

午后,姜永宁让人在女学外面张贴了告示,女学一个月后会进行月考,每个学期有两次月考,每两个月一次,学期末会有一次大考,若是有人连续拿了三次丙,立刻开除,永不录用。

消息传到了各个府邸,原本心中不快的贵女们心里畅快极了。

“韶华姐姐你听说入学考试的事情了吗,听说是长公主亲自定下来的。”

方韶华打了一个哈欠,看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同窗,不解地道:“女学和国子学的考试差不多,月考的时间虽然没有公布,但是想来和国子学的考试时间差不多,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考试的时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则告示是长公主亲自下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那些靠着走后门进入女学的人要被赶走了。”

方韶华总算是提起了一点兴趣,“她被赶走了你们有什么高兴的,回头太皇太后故技重施,倒霉的还不是上一辈的人?”

“不可能,有长公主在,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就是就是,长公主才不怕太皇太后呢!”

“也就是陛下耳根软,倘若陛下能够再坚持一阵子,说不定万天姿就不会入学了。”

女学里面对万天姿不满的大有人在,不管是出身高的或者出身低的,起码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考进女学的,可她却是唯一一个被塞进来的,而且是笔试没有通过被塞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