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尚书和晋王看了眼睛大亮,两人自然是支持军医学院的。
军中少军医,许多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都死了,若是有了军医,伤亡方面起码要小一点。
不过消耗也会相应的大一点。
姜洺钰正襟危坐,“诸位爱卿,说说自己的想法。”
晋王和卫尚书第一时间表示支持,尤其是晋王,他不久之前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脑袋里面还记着军营中的伤亡人数。
卫尚书在一旁补充,就连原本反对的纪尚书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阵亡这么多人,抚恤金加在一起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倘若能够救活,甚至是暂时救活,最后死了,那么抚恤金也是不一样的。
于是,纪尚书不再反对。
姜洺钰也道:“军医多了,军中死的人就少了,给的阵亡抚恤金也会少,这笔钱完全可以用在其他的地方,前期培养也用不了多少钱,而且军医日后会投效兵部也不算是浪费。”
张阁老想了想,“臣觉得可行。”
方阁老道:“臣附议。”
其他人也不反对。
吏部夏尚书道:“公主信上说要提高军医的品级,臣建议参照太医院的品级来。”
姜洺钰点了点头,“可行,不过具体的吏部和兵部再商量商量,在这之前先选地方。”
晋王和卫尚书的意思是放在内城,靠近太医院。
纪尚书却拒绝了,“陛下臣建议将军医学院放在城外,最好是靠近军营的地方,一来可以就近治疗士兵,二来也不需要过多的保护,三来花钱方面相对会少一些。”
姜洺钰看向了张阁老,“张阁老觉得的呢?”
“臣觉得纪尚书的提议不错。”
姜洺钰又看向了晋王和卫尚书,两人也没有意见。
“曹尚书,修建军医学院的事就交给工部了,一定要在阿姐回来之前修好,快入冬了,时间紧迫,干脆让西大营的士兵去修建,反正军医将来也要入军营,他们也有利。”
这是不打算给工钱了。
卫尚书不太乐意,可看着纪尚书虎视眈眈的样子,大有一副你要反对我就和你不罢休的意思,也只好答应了。
纪尚书心里算了一笔账,修建军医学院的钱国库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但是以后得花销一定不少,干脆将军医学院记在了兵部。
卫尚书也不傻,军医学院这么一个烧钱的地方,为什么要记在兵部,应该记在礼部。
姜贡揉了揉发酸的腿:……这锅还能甩到他这里来?
姜贡不答应,卫尚书也不要。
纪尚书气得不轻,忍不住和他们吵了起来,最后在一顿激烈的争吵之后,军医学院被暂时记在了兵部,由兵部来管理。
姜洺钰趁热打铁让太医院挑选人手前往军医学院支持,领头的人是孙太医,太医院最少也要出八人。
太医院不同于六部,在朝中基本没有什么话语钱,姜洺钰的命令传到太医院后,院正就带着众人讨论起来。
最后,通过抓阄的方式选出了八人。
林太医就是其中之一,林太医是太医院公认艺术最好的一拨,他若是去了军医学院,对太医院也是一种损失。
张阁老道:“军医学的主要是外伤,没必要将太医院的人调过去,不如让太医院的人轮流去军医学院授课,既然是授课总要有束脩,暂且按照博士的来。”
姜洺钰同意了,太医院的一众人也松了一口气,不用被调到军医学院,还能够有一份束脩拿,兼职是太好了。
等军医学院的事情定下来后,姜洺钰第一时间给姜永宁写了回信。
信上写了军医学院的进程,工部已经选好的位置,画好了图纸,不出一个月就能够建好。
姜洺钰还在信中写了几件自己和朝臣斗智斗勇的事,最后催促她赶快回来,他还小要学习,要长身体,再这样下去他就长不高了。
姜永宁笑眯眯的看完,给陛下写了一封回信,稍安勿躁。
外面的风像浩浩****的马队疾弛而来,席卷而去,雁回端着暖炉走了进来,搓了搓手,“公主,天气越来越冷了,要不我们还是住到县衙里面去吧,哪里有地龙能暖和一点。”
“本宫不怕冷,对了,那边来信了吗?”
雁回微微一笑,“有信了,驸马正在回来的路上,乾一亲自护送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姜永宁悬着的信不敢放下,“我这心里总是不安,总觉得会出事。”
与此同时,陆霁清正坐在温暖的马车里面,看着姜永宁写的信,不管看了几遍都觉得看不够。
永宁,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马车停了下来,林枫钻了进来,一张脸冻得通红。
陆霁清递给了他一杯温水,随手将信藏在了胸口,林枫见状撇了撇嘴,“这封信你都能背下来了,怎么还看不够?”
陆霁清扬起了眉梢。
林枫咕咚咕咚的喝完,懒得去看这张被爱情滋润的脸,有人惦记了不起啊!
“对了,陛下快不行了,这两日陆南萧一直守在龙床前,寸步不离,几位皇子,和五大家的族长也在宫里,估计就在这两天了。”
陆霁清脸上笑容一收,算算日子,父皇应该会在明日驾崩。
父皇驾崩之前并没有立下传位给陆南萧的诏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五大家开始夺权了。
前世,他的回归打破了陆南萧和五大世家之间的争斗,当时他们一致对外,让他好一阵头疼。
虽然后来陆南萧死了,可五大家却并没有完全收服。
这一次没有了自己的参与,陆南萧一定会和五大家争斗不休,五大家贪心不足,陆南萧对权势利欲熏心,最后不管是谁赢了对大梁来说都不是好事。
“父皇还没有定下陪葬的名单吗?”
林枫正要说这件事,“据说是定下来了,后宫的妃嫔不管是有所出还是无所出的都在陪葬的名单上面,就连皇后娘娘也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公主和太监。”
陆霁清闭上了眼睛,对父皇的行为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