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柳染白不满的狠狠瞪去,今晚差点就是事故,如果他一念之差不救,飞月就会彻底失去父亲。可是搁这货嘴里出来,完全变味了。

嫂子贴心的给众人端来糕点和果汁。

“凌雪姑娘你好,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沈名文俊,平时喜欢和善良把酒,和纯洁言欢,实打实的一个老实人。可没有老大那样的坏心思,最适合做朋友……”

噗!

嫂子啼笑皆非的跑开了……

“你最好我嫂子远一点!否则到时候,别说我不念兄弟之情!”柳染白气的恼火滚滚,这货打嫂子注意?

“老大,这就是你不对了,飞月现在被你感动的一塌糊涂,如果祸害肯定也手到擒来!苏总你得不到就算啦,宁愿占着,也不让我们去追。我们也忍了!现在你嫂子也想管!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自由,假如嫂子对我也有好感呢?”

“我嫂子对你没好感!就算有,我也不让!”

“我对你没好感哦……”仿佛是响应小叔号召,嫂子立即掐短沈文俊幻想。

几人又闲聊一会儿,于学刚打来电话报平安,说老人家没生命危险,只有一条腿被打断了,大夫已经开始做手术。

于是柳染白便让他回来,趁今晚没事,先把他的住宿解决了,最好是给他租个房。

既然黎飞月爸爸没生命危险,有她们母女两照顾足够了,他身为老大,也要为兄弟们考虑。

沈文俊和梁源在燕城都有房子,所以这两人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唯有于学刚,他和父母把房子买在了老家。

一会后,梁源欲言又止的走了过来。

“老大……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个事……”

“好!”

柳染白二话没说,便直接带头朝院中凉亭走去,只因这几个都比较沉稳,这么说,那肯定有事情商量,唯有沈文俊一天天的没个正经事。

今年燕城冷的格外早,距离冬天还有挺长一段日子,开门被冷风一吹,就像瞬间脱了几件衣服,柳染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本来想带到他的一楼卧室,但梁源毕竟是女同志,如果两个人谈半天不出来,客厅其他人就算不会瞎想,眼中也会有点点异样目光。

让嫂子给梁源拿来一件羽绒服穿上,两人才朝凉亭走去,望着月亮吹了半天冷风。

梁源才扭扭捏捏的说道:“我手头紧老大也知道,我想着把自己房子租出去一间,我可以便宜,也可以先不收钱,一会老大能不能……”

“就为这点事?冻了我半天,你真不把老大当回事!”

柳染白作势要回屋,结果被梁源一把拉住。

“老大,你!你太不负责了,你听我说完嘛!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女的住……我怕他……”

“快进去吧,就凭你喊这一声老大,今晚腿给他打瘸,也要送到你**,不是,是送到他租的房子里……”

柳染白作为一个资深多年的单相思蛤蟆,已从梁源扭捏的言语和神态中,诊断出同病相怜的痛苦。

其实这两员工怎么说呢,都稍微有些内向,而梁源还稍微好一点。尤其是于学刚属于重症患者,又保守又内向,估计女生把他糟蹋了,他都不好意思说舒服。

两人进屋后,柳染白不经意扫了一眼墙上挂钟,一瞅快十点了,立即打发嫂子睡觉去了,毕竟还要上学,而且高声喝斥,这种现象他不想看到第二次……

嫂子非常听话,但在关门的刹那,依旧伸出脑袋吐了吐舌头表示抗议。

“我好羡慕凌雪,无忧无虑,又单纯善良,人如果不长大该多好。”

苏雨薇似心有感触,看着嫂子蹦蹦跳跳的背影,眼神中流露着满满的羡慕。

“苏总,你这话是不是旁敲侧击我老大没给你快乐……”

“你也给我早点滚回去睡觉,明天老大有任务!”柳染白立即打断了显眼包的虎狼之词,像赶猪一样给轰了出去。

“他该好好教训,那张嘴太欠揍了!”吴惠芳一边嫌弃指责,一边忙着吃糕点。

“吴秘书,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蛤蟆怎敢笑青蛙,五百年前都一家!”柳染白打趣道。

“呸!我掐死你!他和我能相提并论?”

就在众人打闹间,于学刚回来了,他进门便咕咚咕咚干了一杯果汁。

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飞月他爸爸得知是老大所救后,差点一口气都没抽上来,扬言他没脸在世上活了。要不是大夫戳一针麻药,还搁医院里怨天咒地骂星星呢。”

惹的其他几女孩放下了对飞月担忧,开始掩嘴偷笑,唯有柳染白清楚,这在他意料之中。

当年他拿着上好的茶叶,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叔叔长,叔叔短。结果没换取到幸福就算了,反而被人家骂道你这个臭蛤蟆,癞蛤蟆!

现如今,当年眼里的臭蛤蟆,反而解救他家于水火之中!

这翻天覆地的强烈反差,是他那个老迂腐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的。

只因他清楚,明天若被当年看好的乘龙快婿吊死,老伴哪怕不会寻死觅活殉情,后半生也会以泪洗面郁郁而终。

他女儿飞月也一样,若是本本份份嫁出去,也不会有这档子事,这可能会植入心中,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她终究也会为这段孽缘付出代价,背上害父坑爹的骂名,余生被邻里街坊所不齿!

如今,这一切都被柳染白生生扭转,把他们一家从破碎边缘拉扯了回来。

所以他不是没脸活下去,而是没脸面对柳染白!

“学刚,今晚辛苦你了,我开车送你回住处吧,到时候早点休息,房子也给你租好了。”

“租那了?”

“路上说吧。”

柳染白让女神她们早些休息,帮忙拎着梁源行李率先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问了几次,都被柳染白搪塞了过去。结果到地方进门后,得知住梁源家里,他一把抓起行李,想要夺门而去。

殊不知,柳染白对他知之甚深,早已经堵住房门,就这样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他。

于学刚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旁边梁源,连连摆着头说道:“老大,这孤男寡女的,我今晚先住酒店吧,明天在找房子……”

“如果还当我是老大,把行李放下听我说,如果一会你还要坚持,老大开车送你去酒店!”

柳染白让开门,侧身走了过去,自顾自坐到沙发上。那份淡然和从容,仿佛已经拿捏,根本不怕于学刚现在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