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雷诺高高举起尖刀,刀刃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凌厉的白光,刺得冬冬眼睛一痛,本能地闭上眼。

随后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惨叫。

冬冬急忙睁开眼睛,匕首尖利的部位已经狠狠没入乌迪的大腿。

显然他没有一刀致命的打算,而是要一点一点,看着乌迪流血而亡。

“怎么样?痛吗?能感觉到痛,说明你还有意识。只要你有意识,那么我就会更有兴趣研究怎么样的死法最适合你!”

说着,雷诺又拔出扎入腿肉的匕首,再次举高,又狠狠刺入。

那溅起来的鲜血飙了老高,喷在冬冬的脸上,热乎乎的,她又恶心,又恐惧。

“雷诺,你要不一刀给他个了断,你别再折磨他了!”冬冬真的受不了,声音哽咽着替乌迪说话。

“瞧,你的小美人替你求情了,你说我该听她的呢?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嗯?”

雷诺咬着牙,阴冷的问着。

随后又抽出匕首,这次没再扎入,而是直接在乌迪的腿上慢条斯理地割肉。

“嗯……”乌迪痛得浑身僵硬,大汗淋漓。

“你简直是魔鬼!”冬冬吃力地拖着乌迪,想要挪开他。

但她的力气本来就小,而且这么做,也是徒劳。

“挣扎吧,你们越挣扎,我越兴奋!”雷诺不怀好意地说完,一刀下去,又割下一片肉。

冬冬真的没一点办法,她掩住嘴,被血腥的场面逼出眼泪。

其实这会儿的乌迪疼感早就麻木了,他能感觉生命在慢慢消逝。

所以还趁有最后一丝意识,他看向冬冬。

此刻的她满脸也是污秽,哭得眼睛都肿了,但乌迪看来,她还是美丽纯洁得好像天使。

冬冬,你知道吗?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很自卑,我没有资格喜欢你……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把无辜的你牵扯进来!你现在受的一切的苦难,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杂种,到了这会儿,你还笑,我让你特玛的笑!”雷诺又扬起匕首,又欲扎下去。

冬冬拼死拉住他的手,“够了,你不是说要留下他的命么?你再这么下去,他要死了!”

似乎是冬冬的呵斥,令雷诺稍微冷静了一些。

是的,不能这么轻易叫他死掉!

他斜眼看着冬冬,勾了唇,“也是,说好要让她尝尝比死还痛苦的滋味的……”

说着,他一把拽过冬冬,“那么接下来,就由你替他承担吧。”

“雷诺,是个男人……你就冲……我来……”乌迪拽着雷诺的腿,不要他伤害冬冬。

“滚一边去!”雷诺重重将他踹开。

之后抓着冬冬,又丢进了无菌病房。

“给我继续在她身体里上药,我要她马上,立即,怀上小杂种!”

“雷诺你疯了,你这么逼我,我的身体垮了,你更是什么也别想得到!”冬冬根本承受不住的,她会死。

“是,我疯了,那个杂种逼疯的!”雷诺凶神恶煞地说。

博士也劝道,“雷诺先生,恕我直言,这样下去,这位小姐确实有性命之忧。”

“反正只是一个女人,她死了,再换其它女人上,我要的只是小杂种!至于这个妞,实在无用,那就丢进狗群里让狗玩!你们按我说的办!”

“是。”

冬冬被摁到手术台上。

她拼命挣扎,呐喊,“雷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雷诺的手下对冬冬动用器具,轻易将她的四肢捆绑,冬冬再也动弹不了。

她的身体被弯成屈辱的姿势,再度被当成实验的小白鼠。

她疼到窒息,眼角疯狂流泪。

她想,也许她就会这么死掉吧!

司暮,对不起,就算你已经来到这里,我还是没能再见你最后一眼。

不知道你会不会发现我的尸体,但愿不要,那样一来,你就不会太难过。

请照顾好我的孩子,没有妈妈,他们会很可怜的。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能再找一个你喜欢的女人陪你,这样我的孩子也会有新妈妈疼爱。

我这个想法很自私吧?

但是这真的是我这一刻最后的心愿了。

司暮,别了,下辈子我再去找你。

…………

冬冬逐渐陷入昏迷,不知道此刻的城堡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你们什么人?”

看着持着武器冲进城堡的雇佣军们,城堡里的守卫骇住,吃惊地问道。

“把冬冬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傅司暮走在最前头,强大的气场令他就像黑夜里的王者,浑身冰冷的气息似乎可以把人冻僵。

“什……什么冬冬,我们不知道!”守卫吓得结巴。而且他确实不知道谁是冬冬!

傅司暮冲手下扬了扬头,那人拿着冬冬的相片逼近。

他们先前就制服了看门的手下,从他嘴里得知冬冬的确在这里。

傅司暮悬起来的心,重重落下。

这会儿他只想把人带走!

初来洛城的时候,李森就已经帮他联系了这边黑道头头,苏文不过是帮他在打点白道,如今要带走冬冬,傅司暮不得不动武。

那名守卫看到冬冬的相片,愣了片刻,说,“没见过!”

“自寻死路!”傅司暮一字一顿,话刚完,身后的手下对准守卫就是突突两枪。

那守卫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一边,霍恩还在抢救。

他身处无菌间,雷诺也穿着无菌服寸步不移地守护。

手机并没带入无菌病房,雷诺全然不知外面正在进行一场大屠杀。

傅司暮带来的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雇佣军,对于杀人早就手到擒来。

而雷诺根本没料到会有人持着武器硬闯,所以没有防备,此时城堡里的看守虽然有武力装备,但远远不够,并且专业上远远不及。

很快,受擒的看守带着傅司暮来到实验室。

呯——

一颗子弹下去,门锁应声而破。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回头,就见一伙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谁?”博士的声音都在发抖,这群人明显来者不善,下一秒就见被押过来的看守,被人子弹爆头。

博士顿时吓得心跳加快。

而傅司暮对他却浑然未理,他此刻所有的心思,全在手术台上昏迷的冬冬那里。

只见他刚还铁青的脸色,顿时浮现一片担忧的神情。

他大步过去,紧紧抱住早就没有知觉的冬冬,满心的悔恨,以及滔天愤怒!

一旁的架子上,摆放着粗细不一的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