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冬冬正和傅司暮坐在书房里聊天,傅司暮的手机响起来。

“傅总,白春生刚跟向北见面了,他们在一个包间内,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不到十分钟就离开。”

果然如傅司暮所料,这两人一早就联手了。

傅司暮勾起嘴角,眼神犀利无比,“继续跟踪,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给我。”

“是!”那边领命。

等他放下电话,冬冬才问,“事情又有新的进展吗?”

“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向北跟白春生私底下一直有联系,刚才他们在会所碰面,肯定又在计划些偷鸡摸狗的事!”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不用紧张,我的人会一直盯着他们,而且我有预感,他们很快就会被绳之以法。”

半夜,某高档小区

一幢幢独立小洋房在淡淡的月光下静静伫立。

突然,一道黑影穿过摄像头,利落地躲地墙后,又望了眼房子结构,身手敏捷地爬上下水管,麻利地翻进窗户。

这是书房,一片漆黑,四下无人。

黑衣人嘴里咬着小手电,小心地来到保险柜前,利用工具轻易就开了保险柜。

第一层是十几打现金,还有一些值钱的物品,下一层有好几个牛皮袋。

那人拿出来,一个个查看,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

赶紧拿出拍摄器材,对着上面的文字进行拍摄。

可就在这时,突然旁边一道黑暗袭来。

那人不及防备,等恍惚过来,伸手抵挡那人的袭击,但为时已晚,身上已经吃了一拳,手电也滚在角落里。

正在黑衣人要攻击的时候。

咔——

屋内灯光突然亮起。

“不许动!”几名便衣警察赫然出现。

黑衣人一惊,知道正面打不过,大步跑去窗前,飞身出去抓住下水管道,刚滑下去,又被早已埋伏在暗外的警察持枪对准。

黑衣人愤愤不平地喘着粗气,很快警察队长下来,一把扯下她的蒙面巾。

“向北小姐,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现在请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向北眼睛里迸出愤怒的光芒,下一秒,冰冷的手铐铐在她的手腕上。

这一夜傅司暮根本没睡觉,他没敢提前告诉冬冬他们的部署,直到听见向北被抓,他一直提起来的心这才稍微落了下去。

枕边,冬冬睡得很熟,呼吸均匀,傅司暮吻了吻她的脸,拥着她,嘴角挂着放松的笑容,这才进入梦乡。

冬冬是在隔天的早餐桌上听见向北被抓的。

“太好了,她被抓进去,总算能消停一阵子。”冬冬拍手称快。

傅司暮说,“就她目前的行为,以及钻石上查出的她的指纹,还是能定她大罪,但至少被管制起来是少不了。

如此一来等于白春生失去左膀右臂,狗急跳墙才有可能被我们抓到他的致命点!”

说着,他又看冬冬,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只是要委屈你,还要在家里多待一阵子。”

“没关系,我留在家里就当养胎,你安心去做你想做的。

只不过有一点,他毕竟是你大舅,我知道你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但他是外公的大儿子,我想外公也不希望看到一家人弄得头破血流,司暮,答应我,不要太绝。”

傅司暮拍拍她的肩,“放心,只要他不做绝,我也不会置他于死地。可若是他一意孤行,法不容情!”

自己不收拾他,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另一边,听说向北进去了,白春生焦躁得来回踱步。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老爷子盯在眼里。

如今想来,协议放王律师那里,也是老爷子故意走漏的风声,他这招是请君入瓮!

“哼……”白春生狠狠捏碎手里未点燃的雪茄,“你们给我等着,我白春生这辈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入地狱!”

两天后,傅司暮接到一通电话。

唐佳音在家里摔了一跤,虽然经过检查没有大碍,但老人家还是受惊不小。

傅司暮和冬冬赶紧过去。

唐佳音躺在**,看上去很虚弱。

医生不太建议所有人都围着她,空气不好不说,也会给她制造焦虑。

唐佳音留下傅司暮,说是要和他聊聊心里话。

众人对视一眼,陆续离开。

冬冬是最后下楼的,没想到白春生在楼梯的拐角处等她。

“老太太跟你们说什么了?”他问。

冬冬面带微笑,镇定自若地说,“我不清楚,没见我也出来了么?”

“可我们都离开了这么久你才出来,一定是跟你说了悄悄话。”白春生坚信两老对冬冬二人是偏心的,肯定跟他们说了遗产分配的事。

冬冬轻笑道,“别说外婆没和我说什么,就算真说了,如你所说是悄悄话,那我又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白春生没生气,反而是扬起嘴角,“对老太太如此忠心,怪不得两老那么信任你,把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保管!”

冬冬心下一怔,噙在唇角上的笑容随之僵了僵,不过很快恢复冷静,“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要走,但白春生站出去,故意拦住冬冬的去路。

“别和我装傻,我在说什么,你心知肚明!”他目光阴冷了几分。

“我心知肚明?我怎么就心知肚明了?”冬冬的笑仿佛在看一个傻子,“白总,你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装,你就给我装,一直以来,你就是凭你这副清纯的样子,装出无知懵懂的天真模样,把身边的人骗得团团转,还把我儿的命搭进去。

可是乔冬冬,你骗得了全天下的人,你骗不了我,你其实混在司暮身边,真正目的根本不是他这个人,你的最终意图是咱们整个白家!”

“哈哈哈……”冬冬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我说白总,我不过区区女流之辈,不求大富大贵,只盼嫁个好男人,生活安定,可你却把我夸得好像要自称女帝,到底是你抬举我了?还是白总的脑洞异于常人?”

看着冬冬一副嘲笑自己的嘴脸,白春生冷哼一声,靠近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开口。

“你不知道你这副虚伪的样子很叫人倒胃口么!我知道,老爷子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