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一拳还没打够,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总,脚下毫不留情就是两脚。

刘总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一只手企图去拦姜且,嘴里痛苦愤怒地哀嚎:“打人啦!快报警!报警!”

他在地上仰着头寻找卢教授的身影,只见卢教授正被姜且的同伙拦着,心里急切万分:“卢教授!你快想想办法!”

“你们简直太放肆了!我要发文控诉你们,将你们从业内剔除!”

卢教授被谷卉知扣住手机,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黑着脸,挺直脊背坐在凳子上保持着德高望重的姿态。

“行啊,顺道把教授您带来的这位刘总咸猪手调戏女性的事迹一道写上。”

见刘总手撑在地上,姜且伺机伸脚踩住他的手。

“贱女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沈五爷叫来陪酒的!居然敢在这里嚣张!”刘总手被踩得生疼,依旧不爽地谩骂:“这里可是雁归楼,你敢在这里闹事,我看等下沈砚来了之后会怎么收拾你!”

姜且闻言忍不住笑了,她蹲下身,脚下用力,“你说我是他叫来陪酒的?”

“当然!男人的聚会上女人都是用来作陪的!”刘总傲慢且言语轻浮。

他说完话见姜且脚下一松,以为是她怕了,缩回手撑在地上就要站起身。

下一秒只见姜且拎着瓶酒来到他面前,他果断快速站起身,防备地看着姜且。

“你要做什么?”刘总盯着姜且问道。

姜且漫不经心朝他举起酒瓶,“陪酒啊。”

“谁陪酒?”

适时一道如寒霜般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沈砚的身影出现在包厢里。

他如墨般的寒眸扫向刘总和卢教授,最终落回刘总身上,看着刘总站立不稳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心里有了猜测,看他的眼神愈发阴沉骇人。

“我的未婚妻,是给你陪酒的?”沈砚冷冷说着对着刚站起身的刘总又是一脚,“真是活腻了!”

刘总在听到未婚妻后,霎时脸色惨白,生生挨了沈砚一脚也没敢生怒,弓着背连声道歉:“对不起五爷,我不知道这位是您未婚妻,实在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沈砚沉声道。

刘总瞬间领悟,朝着姜且点头哈腰,“姜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冒昧了,出言不逊,你看你打也打过了,原谅我可好?”

姜且盯着这人十分势利的态度,觉得真可笑,毫不留情反问:“如果今天不是我,你就可以骚扰了?”

她这一问,将刘总问得脸色发青。

“姜小姐,你这问的就是我的私事了。”他不满暗暗皱眉。

“沈总,无论如何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你未婚妻做出这样的事也太冒犯了!”

此时卢教授带着怒气站起身指责,“若是有这样的女人从中干扰,我们的合作很难进行!”

沈砚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牵起姜且的手,“既然很难合作,那就此作罢,这顿饭我请了,二位好好吃。”

毫不理睬那两人,牵着姜且就往外走。

姜且微微怔愣,出了包厢后想起谷卉知,“你等下。”

沈砚闻言听话停下,“怎么?还没揍痛快?”

“不是。”她刚要说知知还没出来,就看到匆匆走出来的人,微微松了口气。

随即晃了晃他牵着的手道:“没事了,走吧。”

“不是,就这么走啦?”谷卉知很不甘心,她还没吃上饭呢,“你们不饿吗?干嘛让给他俩吃?”

谷卉知连连发问,倒是提醒姜且了。

姜且朝沈砚看去:“我们吃什么?”

“只能去三哥那里蹭一顿了。”沈砚笑着耸了下肩。

就这样,沈三爷从独自一人吃饭,成了四人人用餐,倒也热闹一些,甚至还提议以后让他们常来找他吃饭。

送走谷卉知后,姜且坐上了沈砚的车,刚巧三嫂打来电话,喊她去旗袍馆试订婚宴上的旗袍,便让沈砚送过去。

路上,姜且突然觉得小腹疼痛,捂着肚子皱眉,脸色都变了。

她好像来例假了。

车没一会停在旗袍馆门口。

“到了。我陪你去吧。”

沈砚说着看向姜且,却见她脸色难看,皱眉隐忍着。

“怎么了?”

他伸手要求摸她额头,就被她伸手拦住。

“我生理期来了。”

小腹仿佛有许多虫子撕咬般拉扯着她,疼痛难忍,绞得胃里也翻滚难忍。

“我帮你和三嫂说一声,是旗袍的事过两天,现在就送你回去休息。”

沈砚当机立断,紧张地发动车子,朝姜且家的方向开去。

车子在市区公路上几乎是飘着超速线一路疾驰,平日二三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只花了十几分钟。

姜且痛得呼吸都异常沉重,蜷缩着身体,车内暖气十足,她却依旧手脚冰冷。

沈砚眉头紧锁一脸心疼地下车,匆匆走到副驾。

他打开副驾车内,俯身探进车内,将她公主抱进怀里。

“脏。”姜且无力地碰了他一下。

“不碍事。”

沈砚没有表露出一丝嫌弃,将姜且一路抱回家中。

这是沈砚第一次进姜且家,大概是因为他的出现,原本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狭小。

“你放我下来吧。”姜且声音细弱。

“能站得住吗?”

姜且并不确定,但她依旧点头,在沈砚怀里总让她尴尬不安——很怕血迹沾在他的高定服装上。

沈砚轻轻将她放在地上,手却没有立即松开,看着她扶着墙,手捧着肚子,整个人痛苦颓在那里的模样,越看越心疼。

二话不说,再次将她抱起,直接走去了洗漱间,这房子很小,小到一眼就分辨得出来哪里是哪里。

他将姜且放在洗手间里,才转身出去,最后留下一句:“有需要叫我。”

姜且扶着洗漱台的台面,大脑因为疼痛已经掉线,思维呆滞,但依旧被沈砚熟悉的一番操作诧异到了。

她坐在马桶上,精神在抵抗疼痛,脑海里各种胡思乱想,整个人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些缓过神,卫生间外,沈砚轻轻敲着门。

“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