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声张,回京的队伍一路开拔,渐渐的出了荒城,这一路之上百姓依依不舍,夹道欢送,哭得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没过多久,另外两座城池的人也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直到叶凡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再也看不到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这一路之上,众人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晚上的时候他们直接在一处驿站落脚。
他急急忙忙的找到了老爹,同样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后者听到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哼,这个畜生他果然是坐不住了,朕才刚刚离开,他就想挪挪位置了,好啊,真是太好了,朕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王公公,立刻传令捉拿那个逆子,拿住之后即刻下狱,等朕回去亲自审理!”
“等等,此事不妥,老爹你想过了没有,他们现在在京城,掌握着朝廷的命脉,而我们,则是流落在外,局面对我们大大的不利,而且朝廷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老二的人,大家官官相护,互相勾结,您的圣旨就算罚下去了,也未必会执行,而且还有可能逼的他们狗急跳墙,做出越发大逆不透的事情来!”
“依我之见,我们可以不动声色,反正王公公是他的内应,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正所谓人在江湖飘,该死的时候还是可以死一死的!”
“混账,你这是什么话?朕乃堂堂一国之君,怎能说死就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消息关乎者天下的安危,假死容易,可天下黎民百姓必定人心惶惶,有多少暗中势力又得冒出头来!”
“老爷子,我知道您的顾虑,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三心二意,心有反意之徒,平日里就能癣疥之疾,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不如趁此良机快刀斩乱麻,既可以评论,也可以让那些三心二意之徒,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也是个办法,那……”
见到老爹同意了,叶凡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坏笑。
当天晚上一条劲爆的消息瞬间点燃了整个驿站,大周皇帝竟然在回京的路上驾崩了,而且是七窍流血,突然暴毙。
具体怎么死的没人知道,有人说是遭到了刺杀,也有人说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反正人是死了
原本回京的銮驾也变成了灵柩,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正所谓做戏要做全套,他们两人的计划除了王公公和他们两人知道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一时间队伍里谣言四起,有人说是叶凡害死了老皇帝,也有人说是风寒而死,反正说什么都有。
说就说去呗,这个消息传得越开那就越真实,到时候这个计划也就越容易。
王公公按照部署已经将皇帝驾崩的消息送回了京城,而且也拿回了皇帝吃的丹药,见到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的确成功了,叶青林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难以抗衡的笑容,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他直接让人毁了所有的丹药,把炼丹的方±也全都给杀了,抹除了一切关于这个丹药的痕迹,既然人都死了,留着这把柄又有什么用
与此同时,他又给王公公传信,命他以叶凡刺杀皇帝的缘由,直接将叶凡当场拿下,押送回京城,他并不打算在路上就把叶凡给杀了,毕竟还要把这屎盆子扣到叶凡头上
而且,新皇登基诛杀一个弑父弑君的逆臣贼子,这可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所以叶凡直接毫无犹豫,当场就被拿下了,关押在囚车之中,王公公则成了整个回京的团队的头领。
此时,叶凡蓬头垢面,坐在囚车之中,身旁还跟着小果儿。一路之上,不断的叫起撞天屈来。
而这边,叶青林得知计划已经成功一半,那么接下来,就是搞定朝中的文武大臣。
这么些年,他在私底下暗中不知勾结了多少文武百官,朝堂之上,世家大族,基本上一多半的人都跟他有点联系。
他当即派出人把这些消息全都告诉了那些家伙并且承诺他们,只要自己能够成功登基称帝,那就赏他们前所未有的荣华富贵,保他们子孙后代万年。
这些人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的,接到了叶青林画的大饼,他们自然也是毫不犹豫,第二天直接就在朝会上开始演起戏了。
“殿下,如今先皇已经崩逝,遭了那逆臣贼子的毒手,我等不胜哀恸,如丧考妣,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陛下素来偏爱殿下,时常夸赞殿下仁德,时至如今,看来是该殿下站出来稳定大局,承继大统,管理整个国家的时候了。”
“等陛下灵柩移到,殿下即可召集文武百官于灵前继位,到时候我等自然。遵从殿下号令奉殿下为新主,如此一来,殿下登基称帝势必能带领大周,繁盛万年。”
“唉,这如何使得,父皇刚刚崩逝,生前未立太子,而我福德浅薄,年纪又轻,在朝堂之中根本没什么经验,怎能登基称帝呀,不行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殿下您就不要推辞了,先帝只有三个儿子,如今先太子薨逝,三殿下又是害死先帝的罪魁祸首,眼下只有殿下能够承担重任,还请殿下莫要推辞!”
“唉,不行不行!”
“我并非太子,如此名不正言不顺,将来势必会有人说三道四!”
“先帝爷认了我等文武百官认了,以殿下贤德之名,天下万民势必也会俯首恭顺,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殿下这边,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还请殿下三思啊!”
“殿下三思啊,今日殿下要是不答应我等众臣所请,老夫宁愿撞死在这大殿之上,以名老臣心志,若殿下不答应,老臣这就去了!”
好家伙,这帮家伙演的可真够热闹,看来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穿铠甲的吴国公从外面走了进来。
“尔等犯上作乱的贼子,还敢在此大言不惭,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