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在即将碰到巫永会时,丽娘上前一步推开巫永会,一把拽住鞭子。

而巫永会被丽娘一推,向后踉跄好几步,捂着胸口一阵咳嗽起来。

替了丽娘身份的这男子真是好身手,竟然能硬生生地将骆蓁的鞭子接住,拽住鞭子的一头,与骆蓁暗自较劲。

骆蓁秀目微凌,手上加大力道,然后迅速将鞭子收拢朝丽娘靠近,同时另一只手攻向他的身侧,丽娘抬手抵挡。

两人顿时就打了起来。

酒儿和阿斐退到一边。

巫永会扶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喊:“别打了,别打了。”

没多久,丽娘终究是不敌骆蓁,被她一脚踹倒在地,脸上也挨了她一鞭。

其他人立刻上前将丽娘摁住,巫永会想上前帮忙也被抓了起来。

“骆大人,你绑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是孴族人?”巫永会道。

骆蓁看他一眼:“是不是孴族人不是你说了算。”

她带着他们离开,只是在转身时,才看了酒儿一眼。

看着巫永会和丽娘被带走,酒儿心中很是暗喜,给骆蓁点赞。

如果不是怕暴露自己更多,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俩的冒牌身份说出去。

只希望骆蓁能再厉害一些,发现他们是假货,将他们解决了。

现在身边没有巫永会那个麻烦了,酒儿想让阿斐带她去见大祭司,但阿斐摇头。

拿起她的手写字,告诉她大祭司并不是谁都能见到,还说他现在有事,需要离开。

酒儿只好点头。

孴族内又出现异象,还抓了两个自称是孴族后人的外山人,他定是要回去帮忙吧。

阿斐离开后,酒儿又去昨日吃饭的饭馆吃东西。

老板娘见她进来,热情的跟她打招呼:“昨日那小哥没跟你一起来?”

酒儿:“他今日有事,给我随便炒两个菜就行。”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酒儿正吃饭间,见到有人抬着一个人匆忙地从饭馆门口经过,嘴里不住地喊着让路。

被抬着的那人就像昨日在府上见到那个降神的男子一样,口吐白沫,脸色发青。

“这是怎么了?”酒儿装作不知道。

老板娘依在门边看一眼,再转身时,脸色已经变了:“姑娘吃了饭赶紧回去吧,现在不太平。”

“那是不是就是降神?”酒儿问。

老板娘看她一眼:“已经是今日的第三个了,以前降神只是说胡话,可今日已经死了两个了。”

“盲春至,灾荒来;哀山倒,万事衰。”老板娘喃喃自语,“今日血雉又再现,而盲春就在后日,恐怕这预言是要成真了。”

酒儿看向被抬向远处的那人,寻常人这样就必死无疑,可昨日那男子却被段婕救了回来。

“他们是要将他抬去那?”酒儿问。

老板娘:“抬起给大祭司看,可都这样了,即使是大祭司也无能为力。”

吃完饭后,酒儿去发生过异象的池塘边查看,等她再回到村寨,天又要黑了。

三天时间已经过了两天,虽然找到一些疑点,可并没有查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还是无法解释发生的异象。

她心中很着急,可天黑后她还是打算先回到住处。

可能是血雉再现的事情在孴族内传开了,今日又连着死了几个降神的人,整个孴族都笼罩着一种不安,大家的神情都有些慌张忧虑。

她回来的时候并不晚,可街上就已经没有多少人,大家早早的收摊回家了。

不知道巫永会和丽娘被骆蓁带走后怎么处置了,她挺好奇的,可不知道去哪里打探。

酒儿走进府邸,连府里也显现出些诡异的气氛,守卫的人少了很多,男子还都戴上了牛头面具,行色匆匆的。

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酒儿狐疑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经过走廊时,看见昨日降神口吐白沫的男子手上拿着一个牛头面具,喊叫着跑过。

酒儿迟疑了一下,跟上去。

她昨日没有看错,这男子的确是痴傻。

一手拿着牛头面具,一手拿着一根木棍指着天,嘴里不停地欢快地喊着跳舞咯。

他一个人在那闹腾了好一阵,终于有两个人上去将他拉走。

酒儿见他被拖走了,自己也正要离开,却又见到骆蓁身影,朝那一片乱石群而去,还时不时看一眼四周,很是小心的样子。

在这里她为何要如此鬼祟。

酒儿躲在石头后面,等她走过去后,自己也悄悄跟了上去。

走到乱石群一处隐蔽的角落处,骆蓁停住了脚步,站在那一会,突然道:“出来吧。”

酒儿心中大惊,她发现自己跟踪她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可外面却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骆大人。”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酒儿探出一点脑袋打望那边,与骆蓁对话那男子身穿一声黑袍,将头脸都遮住了,而且正好背对着她这边,看不清样貌。

那边的骆蓁负手而立,看一眼那黑袍男子,冷笑:“惜山国的人竟然敢出现在哀山。”

酒儿惊讶地捂住嘴巴,孴族守护的哀山可是大京与惜山国的屏障,如今她却与跟惜山国的人偷偷会面。

黑袍男子一笑:“骆大人既然能单独来见我,那我这一趟就来的很值。”

骆蓁没有答话。

黑袍继续说:“骆大人,如今孴族内异象频发已经是预兆,你们为何还执意不接受惜山的好意?”

骆蓁冷笑:“你说的好意就是出卖大京?”

黑袍男:“哀山本就是孴族世代聚居之地,何来出卖一说。”

酒儿不敢靠太近,本就听得不是很清楚,他们两的谈话又被寒风一吹,更是模糊了,时断时续的。

她努力靠着怪石,想要听得更加清楚,可那怪石的一处突然松动,酒儿往前一栽,磕在怪石上。

发出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将两个本就小心密谋谈事的人惊到。

“谁?”骆蓁突然转头看先她这边。

酒儿躲在石头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她将手探进袖口,如果他们靠近,她就准备先用药将他们放倒。

可前面的骆蓁和黑袍男子还没有动,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