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浪潮中心的孟雨萱也忍不住震惊了,她想不通二皇子的人为什么要来帮自己。

赵霁月一脸的不可置信,双目赤红,几乎要哭出眼泪,此刻,她恨意滔天,不甘的看向孟雨萱,咬牙切齿,神色扭曲。

她似是太恨,太过于震惊,口中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凭什么!

她爹死了,孟雨萱还能活得好好的?

书生从袖中拿出一些东西来,让边上的师爷接过,看过一遍后,再交给青天大老爷。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位青天大老爷变了脸。

他怒目而视,看向那名小厮的眼神无比森冷,“好啊,你竟敢伪造证据,公然挑衅我朝律法,视我朝律法为无物,你将当今圣上置身于何地?将天下黎民和公正放于何处?”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位青天大老爷十分震怒。

孟雨萱张了张口,想要知道这名书生递上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会让他这般震怒,还让自己的事情出现了转机?

正当她疑惑时,青天大老爷命令衙役当场审讯小厮。

“你这劣迹斑斑的小人,说,你为什么要伪造证据陷害孟氏?”

那小厮口中大呼冤枉,在仗刑之下承认自己是被别人威胁才这么干的。

一瞬间,人群中掀起惊涛骇浪。

书生道:“大人,此事与孟氏无关,可否到她离去?”

青天大老爷此时手中的案件与孟雨萱无关,他自然不会把人留下,和颜悦色地说道:“无妨,倒是吓到她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还要审讯这名小厮,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好增加自己的政绩,自然不会在她们身上浪费时间。

孟雨萱得以离开衙门,出来便道:“多谢公子相助,还有,你身后的人。”

书名惶恐,弯腰作揖,浅笑道:“您折煞我了,我只是听主子的吩咐,还有,与其谢谢我,不妨当面去谢谢那位真正的贵人?”

孟雨萱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这是二皇子要见她。

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但秉承着他今日的相助,去见一见也没无妨。

书生带她去一座茶楼,隐蔽的茶间内,她也见到了二皇子其人。

“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见她行礼,上前虚扶一把,“你我不必这么客气。”

孟雨萱莞尔一笑:“您是天潢贵胄,我乃普通百姓,能见您一面已经是难得的福分,何况今天又得了您的相助,雨萱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

二皇子只是假意施礼,见她如此识趣,倒也满意。

“你我有相识的缘分,不妨你我日后多加合作,也好增添你我的情意?”

孟雨萱脸色一变,敬畏又郑重,连忙福了福身,“二皇子殿下,您折煞我了,我……能力有限,实在是不配。”

二皇子遭到拒绝,心下不快,可瞧她眼角微红,惶恐又委屈的样儿,他也起不来责备的心。

安抚她说:“你的能力我见过,不必这般贬低自己,同我合作,我来当你的后盾。”

孟雨萱面上为难,心下却淡定无波。

皇室多狡诈,心思深如大海。

二皇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尚且不提,光凭他以合作为由想要成为自己的靠山,不拿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摆明是想要从她手上白嫖。

她不敢!

这些皇室子弟黑心得很。

突然,孟雨萱想起了江延怀。

他的身份虽是不明,却与皇室有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孟雨萱对他的秉性也有些了解。

与其同二皇子合作,不如和江延怀合作?

不对?

孟雨萱后背爬上一股冷意,突然想到了什么。

二皇子想要和自己合作,本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

江延怀!

他想要离间他们的关系。

“承蒙二皇子关照,可雨萱能力低微,莫说相助二皇子,哪怕不给您惹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了,这合作一事,我是万万不敢拖累您。”

她为了摆脱二皇子也是拼了,不停地贬低和折辱自己,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想帮又不敢帮,有心却无力的样儿。

演得她想吐。

二皇子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面上已经出现了寒霜。

他乃天家子嗣,身份尊贵,能见她一个小小的妾室已经足够开恩。

竟敢不识好歹地拒绝他!

“二皇子,您放心,等雨萱能力再大一点,必定报您今日的恩典。”

孟雨萱唯恐离不开这座茶楼,又恐得罪他,因此许下了一番谎言。

至于当不当的真,可要看日后了。

况且,她的能力大大大也是自己说的,等他记起来的时候,她再想法子摆脱就是了。

二皇子听罢,面色终于好看一点,和她寒暄几句,这才放人离开。

离开茶楼,春桃扶着她走路,看她神色不大好看,刚想安抚,便听见她说:“回江府。”

江府。

江延怀立身于书房的案桌后,他正提笔写着字,入目可见的则是一道大大的静字。

一名暗卫恭敬地半跪在案桌前,道:“禀主子,孟姨娘和二皇子在云和茶楼见过面了,他们防守严密,属下没有靠得太近,不知她们聊了什么。”

江延怀写字的手顿住,疑惑丛生。

前一刻,孟雨萱得二皇子相救,脱离公堂,后脚他们二人便见了面。

他眉心紧紧地锁了一阵,待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时,江延怀让暗卫退下,自己走出房门外。

迎面便有一个娇小玲珑的人落入自己怀里,熟悉的香气环绕在鼻翼,耳边是一声:“表哥,我差点以为就见不到你了。”

江延怀拢了拢怀里的人。

她如今同自己撒娇时,最爱的便是要喊他一声表哥。

“二皇子救了我,和我见面了,他说要和我合作,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摆脱她。”她扑在江延怀怀里一字一句地说着,从简言意骇到了细枝末节。

江延怀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他便说道:“我信你,不过赵尚书的死同他有关,目的就是要借你来逼我现身。”

孟雨萱惊道,“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