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的生母向往归隐田居的生活,他曾经也亲口答应,总有一天要带着她。和他们的孩子,一同归隐田居,过着寻常百姓的平淡生活。

可终究,她还是没能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啊。

而且。不仅如此,他曾经答应过她,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但是却叫寒王深陷险境,叫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身中剧毒不说,今后连腿恐怕都没办法正常行走。

这如何不叫皇上心中愧疚呢!

他曾答应过她两件事,可是却没有一件事情做成的。

所以,这才是他为什么对寒王总是要比其他皇子要好一些,对寒王,总是要比其他人宽容一些的原因之一。

不仅是他对寒王的喜爱,更是因为,他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愧疚。

凌王原本以为这次赈灾一事,非他莫属,可是却没想到,寒王的三言两语便顿时叫父皇改变了主意。

这如何不叫他心生恨意呢?

从小到大父皇都是一向如此,只要是寒王开口说的事情,父皇都会无条件的支持答应,可是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啊,为什么父皇就不肯多看他一眼呢?

凌王压抑着心中的愤恨,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坐在轮椅上的寒王。

他强忍着愤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糊涂了:“既然三弟执意要去,那二哥便也不再坚持了,二哥其实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怕你支撑不住罢了。”

……

“寒王,那赈灾一事,朕就全权的交给你了!切莫叫朕失望,不要让东陵百姓失望。

还有……”皇上深色建面露严肃之色眼神更是紧紧的看着寒王,一副要将两只眼睛全部都贴在霍景之的身上一样:“一定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危!”

霍景之其实对于赈灾一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面露坚毅之色,即便是戴着面具,眼神也依旧是波澜不惊:“父皇还请放心,儿臣出宫之后便着手准备,定将赈灾的粮食,如数送到西山。”

虽然说此番前去,肯定会危险重重,但是这个时候,霍景之也绝对不能退缩。

因为在他的身后是那么多的东陵百姓,他是东陵的战神寒王,就必须要肩负起他身上的重任。

虽然说,这一次去西山,不知何时才能够回来,他心里也很想顾若溪,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她,但现在却不是他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只等他将手边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才能和顾若溪在一起一辈子了。

“嗯,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边散了吧。

寒王,西山路途遥远,趁着时候还早,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对了,寒王妃近些日子的义诊如何了?”

上一次有人前去闹事的事情,他已经下旨严查。

不过这时候,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这场雪灾的身上,调查那诬陷寒王妃的幕后主使,短时间内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父皇放心,如今溪儿的义诊堂很好,已经渐渐地稳定了下来,有父皇派去的禁卫军,如今没有人敢当众闹事了。”

这还要多亏皇上下的这次旨意,寒王也能够对顾若溪的安全稍微的放下了心来。

总之,只要有皇宫里的禁卫军,再加上他留下的暗卫以及寒王府的侍卫,如果再有人敢前去闹事,那也是,绝对讨不着半点好的。

“那就好,不过先前陷害寒王妃的人也一定要找到。

寒王妃那是皇家的儿媳,绝不能受此折辱。

对了,皇后近些日子很是想念寒王妃,若是得了空,便叫寒王妃多进宫陪陪皇后吧。”

“是,儿臣遵旨。”

……

寒王府,屋子里暖烘烘的,欢儿更是在浴桶里放了很多热水,为了就是要给他们王妃娘娘好好的泡一泡热水澡。

顾若溪其实是很怕冷的,即便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去义诊堂,医治病人,但是每天晚上回来,还是要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然后还必须在屋子里燃起两盆炭火。

被热水包裹着,顾若溪才能够觉得身体暖暖的。

在这期间欢儿又进来加了一次热水,顾若溪瞬间觉得,白天自己在义诊堂所有的疲惫,都因为晚上的一顿热水澡,而烟消云散。

顾若溪那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着红趴在浴桶边儿沿上,也不觉得手臂冷。

外面的天色很明显,渐渐地黑了下来。

也不知道今天,霍景之到底能不能回来?

会不会和前几日那样,就在皇宫里歇下了呢。

顾若溪还趴在浴桶上想着事情,便突然间听到屋外似乎有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欢儿,并没有太在意。

没过一会儿她便又开口:“欢儿,把屋外我研制好的养肤皂拿来,我就放在架子上了!”

顾若溪语气略带着些许慵懒的开口说道,她微微闭上双眼,小脸红扑扑的,胸前更是有规律地起伏着。

没听到欢儿的声音,却也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动静,她心里还在想着白天医治那些患者的事情,也并没有转身。

直到欢儿将养肤皂递到了她的跟前儿,顾若溪才有开口:“欢儿,你帮我搓搓背吧,这段时间在义诊堂泡着,白天出的汗多了些,后背有点痒,我自己也够不着。”

听见顾若溪的话,欢儿全并没有立马上手,顾若溪也是背对着她,并不知道此时欢儿在想些什么,突然间,顾若溪又面露凝重:“哎,也不知道今天景之能不能从皇宫里回来了,我给他配置的药丸都做好了,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人影,还怪想他的。”

见欢儿没有开口说话回应,顾若溪又自顾自的开口。

“欢儿,你说景之在皇宫里会顺利吗,那个凌王可不是个省油的主,虽然景之的身边有炎王在,但我还是担心!

那个凌王,不管怎么说,母妃还是最受宠爱的萧贵妃,而且外祖父家还是将军府,有这么大一座靠山,景之想不吃亏都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件事情我倒是觉得很奇怪,皇上似乎对景之出奇的好,还有皇后娘娘也是待景之如同亲生儿子一样,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