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为什么,霍景之这样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在书中竟然还能够沦为书中最大的反派呢?
顾若溪想着,但是后背的痒意,很快又让她回过神来,他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欢儿,你快些给我侧背呀!”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扶上了顾若溪那白皙而又笔挺的背上。
顾若溪瞬间觉得一凉,浑身上下便忍不住一激灵:“哎呀,欢儿,你这刚从外面进来吗,怎么手这样凉啊?”
“对对对,就是那里,用力一点,我这里有点痒,对……用力啊,用力,对对对,就是这样……”
“嗯嗯,就是这种力道,刚刚好,欢儿这段时间你没偷懒哦,手上的力气可是重了不少呢!”
顾若溪心满意足的开口说道,她微微眯着眼,两只胳膊支撑着小脑袋,微微歪着头,找了一个十分舒适的姿势趴在那里。
整个身体浸泡在温暖的热水当中,后面还有人搓背,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顾若溪只是觉得欢儿搓背的技术是越发的好了,力度不轻不重舒服的,她真的好想睡上一觉啊。
“嗯,真是太舒服了忙忙碌碌的一天,就期待着晚上能够美美的泡上一顿热水澡呢!”
顾若溪嗓子眼发出一道软软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温柔,更是波撩人的心弦。
“嗯……溪儿还想要更舒服一些吗?”
顾若溪:“……”
她猛然间瞪大双眼:“???”
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为什么她的耳朵里,欢儿原本软糯糯的声音变成如同低音炮一般充满磁性的嗓音了!
而且这声音还那么熟悉。
顾若溪很显然,浑身上下一僵,很快便反应过来,随即猛然转过身去,再迎上那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子时,顾若溪忍不住瞪大双眼。
“殿下,怎么是你啊,你……你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说罢,顾若溪又似乎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她赶忙将身子压到最低,用自己的臂膀捂住胸前的春光,借助浴桶中的水,将自己的身体遮掩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还有一双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的大眼睛。
霍景之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顾若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泡过热水澡的关系,还是因为其他因素,只见郭若曦那张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瞪得溜圆,额头上一滴水珠顺着眼角缓缓滑落,直至落入他的锁骨处,又在深处凸起的那一处消失不见了。
霍景之此时早已经将脸上的那副银色面具摘了下去,露出他那十分英俊的脸庞。
他的眼神也顺着那滴水珠缓缓地朝着下面移动着,越往下,眼神便越发的深邃起来。
见顾若溪那惊慌的样子,霍景之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还挡什么,都在一个**睡了这么长时间,你身上那块是我不知道的?”
霍景之说话的声音很好听,那嗓音格外的低沉,听着这话,瞬间叫顾若溪的脸羞红了起来,便如同那煮熟的虾子一样。
顾若溪:“……”
简直就是个流氓无赖!
顾若溪说不出什么,憋了好一会儿,才从口中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
“赶紧出去啊!臭流氓!”
被那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氤氲过的皮肤,更是透着娇艳的粉红。
这人简直就是个流氓啊!
霍景之一阵低声的笑,从他的嗓子眼里发了出来。
“哪有叫自己丈夫流氓无赖的?”
“谁……谁允许你是我丈夫了,我们可没拜过堂,也没正儿八经地长过期!所以现在你还不是我丈夫!别瞎说!”
霍景之挑眉:“怎么,溪儿这么迫不及待的便想要和我再办一场,好啊,那为夫满足你就是了,等我的腿好了,绝对会给你一场十分盛大的婚礼,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若溪咬牙切齿地开口:“赶紧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马上浴桶里的水都要凉了,他再不出去,估计第二天肯定会被冻出风寒来!
霍景之一笑:“好,我出去等你,别等着水凉了,再染上风寒,快些出来吧。”
霍景之见浴桶里的水,蒸气一点点消散了不少,也能感觉到那水似乎变得温凉了。
他可不忍心自己的小姑娘挨冻。
逗一逗便得了,在这么下去,肯定会把这小姑娘给惹毛了。
霍景之转动着轮椅,在转身之际,那张原本清冷的脸庞,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更是能够感觉到,他脸上似乎是含着一抹深深的笑意。
霍景之出去了。
然而,顾若溪此时还沉浸在刚才霍景之的那一抹笑容当中。
浴桶里的热水很快也开始变凉了,顾若溪是大夫,自然知道冷水泡澡对身体不好,便赶忙很快起身。
之前在热水里泡着,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间起来,便瞬间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忍不住叫她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急忙拿过旁边架子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顾若溪原本是打算洗洗头发的,因为没经过一整天汗水加雪水的洗礼,顾若溪只是感觉自己的头发粘糊糊的,都有些泛油光了。
搁现代人的话来讲,顾若溪头发上的油挤一挤都能够炒一盘菜了。
饶是顾若溪这种没有洁癖的人,也有些受不了头上的味道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古代,没有暖风也没有吹风机,更何况这里的女子头发本来就长,顾若溪的头发更是长到了腰下面,若是晚上洗了,肯定不容易干。
而且头发不干就睡觉,第二天必定会引发头疼。
但是不洗吧……
顾若溪悄声朝着屋外看了看。
霍景之今天回来了,她若是不洗头发,就凭霍景之那有严重洁癖的性子,估计会很嫌弃的吧。
更何况,女子在心爱男子的面前,总是有一种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的心思。
所以,顾若溪最终还是顶着明天一早会头疼的风险,将头发一块儿给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