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家给泠澜派了两个打下手的伙计。
三个人被安排在一个庄子里,庄子里的灶屋东西很齐全,他们需要在明日天亮之前做好五百个。
泠澜把需要的东西都拿出来,两个伙计负责揉面,泠澜在分内陷。
这些东西,一开始做的时候,可能需要费一些时间,现在她已经熟能生巧,乐在其中。
点心全部出炉的时间刚刚好,下人们来拿了祭祀上需要的点心,多出来的是招待客人的。
客人们会在祭祀之后吃一顿饭再回去。
泠澜和两个伙计在后厨待着,客人们都离开他们才可以离开。
主人家这么做的用意泠澜知道,干脆坐在椅子上发呆,看似发呆,实则她在看空间里的东西。
她现在还是没办法进入空间,随拿随出,主导的还是空间。
好在今日风平浪静,客人们平安离开,主人家还让泠澜和两个伙计吃了再走,他们婉拒了。
两个伙计坐一辆马车,泠澜单独坐一辆。
路程不短,紧赶慢赶的话,也得第二天白天才能到。
泠澜带着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一个晚上,白日再走。
客栈开在荒郊野岭的地方,两个伙计有些害怕。
“泠姑娘,这个地方阴森森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有我在呢。”
“总感觉好像要闹鬼。”
“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你们要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怪,只有人在作祟。”
两个伙计还是很害怕。
泠澜大摇大摆的进去开了两间房间。
到了后半夜,外面似乎有动静。
泠澜警惕地起床,蹑手蹑脚地到门后。
听声音,外面似乎有官兵来了。
“你们几个,可曾见到有陌生人?”
掌柜的吓到腿软:“有,有,今晚来了三个陌生客人住店,两男一女。”
“带我们去瞧瞧!”
楼下的一个官兵说道。
根据掌柜的描述,三个陌生人说的就是他们了,但他们能有什么事儿让官兵找上门?
非要说有关联,只能是举办祭祀的那家。
泠澜设想了几种可能性。
官兵已经上楼了。
在掌柜的带领下,官兵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两个还在睡梦中的伙计被抓住。
泠澜主动打开门走出去。
“官爷,官爷,就是她,就是他们!”
“他们是天黑透了才来,来的时候还鬼鬼祟祟,十分害怕的样子,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
客栈掌柜在官差和三人之间上跳下窜。
“你才做了亏心事!”
伙计阿福害怕地梗着脖子。
“我们还觉得你这是一家黑店呢!”
“恶人先告状!”
掌柜的双手叉腰。
“你们一来,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就不见了,肯定是你们偷的!”
“你们这破店,还有什么镇店之宝?”
阿喜也站出来说。
“官爷,您看见了吧,您看见了吧,他们偷了东西,还敢这么嚣张!”
掌柜的站到官兵的身后。
泠澜双手抱臂,靠在后面的墙上,打量着店掌柜和几个官兵,突然笑出声。
“我说呢,怎么我们一来,官兵就来了,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三个官兵,一个五大三粗,虎口处的确有茧子,看着是练家子,后面的两个小弟明显不行,像是来充数的。
“敢污蔑官爷,该死!”掌柜的又在嚷嚷。
“你们冒充官兵,才该死!”
泠澜抓过一旁的花瓶咋出去,为首官兵和掌柜轻松躲过,后面两个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砸晕。
就这样的身板,还官兵?
去给敌人当炮灰还差不多。
“躲起来!”
泠澜冲着两个伙计喊道,她和前面两人打起来。
交手间,竟是掌柜的身手更高。
泠澜手里拿着短刀,划开掌柜的衣裳,露出后背大片的纹身。
泠澜又一脚将掌柜踹开,冒充官兵的人也很快被泠澜打趴。
两人身后都有一样的纹身。
“阿福,阿喜,你俩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纹身?”
阿福和阿喜去检查地上两个人的,纹身一样。
“一个人有纹身不稀奇,两个人有一样的纹身,我可能还会怀疑你们是不是好朋友。”
“三个人、四个人都有一样的纹身,你们的身份,可就惹人怀疑了。”
“还有这里,你们是短时间内搭建的吧?”
“开黑店谋财害命,是吗?”
“你少胡说八道!”
掌柜还在嘴硬。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竟然敢绑架官府的人,等死吧你!”
“等我把这里拆了,死的可就是你们了!”
泠澜找了几根专门捆人的绳子出来,将他们捆住,从二楼丢下去。
阿福和阿喜伸出的手尴尬住了。
泠姑娘……女中豪杰啊!
昏迷的两个人直接被砸醒,泠澜从二楼跳下去,拿出一个通讯筒,对着天空放出。
这玩意儿是她自己研究,只跟萧诲说了,要是她放出这个,萧诲就会报官并带几个人过来。
她估算了时间,快马加鞭的话,后半夜就能到了。
——
阵阵马蹄声响起,萧诲带人来了,泠澜说了所见所想,剩下的事儿,就让衙门的人解决。
衙门的人把这家客栈拆了,客栈下面只是用石头堆砌,再用木板搭起来而已。
掌柜也交代,他们开这家客栈,在每个地方只会停留十天半个月,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
荒郊野岭出现一家客栈,过路人的确会怕,但好过风餐露宿。
他们就是算准了这一点,坑害了很多客人。
不肯承认交钱的客人,就会被他们伪装的官差带走杀掉,尸体丢下了山崖。
泠澜问:“你们的镇店之宝是什么?”
掌柜笑得比哭还难看:“哪有什么镇店之宝啊,只不过是我们从客人身上拿的一个东西。”
掌柜拿出一块小小的玉片,玉片被打磨的薄如蝉翼,拿在手里,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这个东西看着像玉,实则是个假的。”
“别看它好像不耐摔的样子,我们几个用锤子锤了十几下,愣是一点裂痕都没有。”
玉片上面的确有被敲击的痕迹。
衙门大人拿着玉片看了老半天,没看出什么,就带人回去了。
阿福和阿喜也跟着衙门的人先回去。
萧诲找了个借口说有事儿,顺路去办,泠澜也陪着。
衙门的人走远之后,萧诲在一处草丛中捡起了被衙门大人丢掉的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