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文坦然道:“陈兄现在贵为摄政王,不说你当年与在下相交,只说与慕容洁出生入死,我们二人的婚礼怎能缺了陈兄呢?”

陈兵连连点头:“好,好,就是今晚,自当到贵府补齐贺礼。”

齐宣文十分兴奋,他知道陈兵的能耐,或许他的回归,就能改变现有的朝廷秩序。

“那我与夫人扫塌相迎。”

“呵呵,离开这里吧,蔡京已不适合左相的位置。”

齐宣文点点头:“我去通知父亲,马上就走。”

两人说了半天,然后分手,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陈兵避开其他官员,独自来到蔡京办理公务的大厅。

左相蔡京正闭目坐在大案后,静静地听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官员奏报。

陈兵上前拍了拍那官员的肩膀,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示意让他出去。

那人一脸懵逼,眼珠子转了两圈后,悄然起身退出了大厅。

蔡京眉头一皱,怎没了动静,睁开眼睛时,看到了正在端详他的陈兵。

“呃...陈...王爷来了,怎不通知下官一声。”

蔡京心思灵活,立刻就将陈兵捧了起来,然后起身转到大案前,躬身施礼。

“蔡京啊,你不适合做左相。”

“呵呵,王爷说的是,不知王爷要给下官安排个什么位置?”

“嗯,看你如此乖巧,本王便安排你入宫做个太监如何?”

蔡京的脸立时垮了下来。

“王爷,你走时招呼都不打一个,圣上为了维持朝廷的运转,便下旨恢复下官的左相之职,下官并无替代王爷的想法。”

陈兵并不理会他的辩解,摆摆手。

“童贯现在何处?”

“童贯已奉旨前往边军,圣上让他统率边军,稳固我大宋边境。”

“嘿嘿,稳固,有他在边境怎会稳固,即刻下令让他回来。”

“可是...”

“蔡京,如果童贯十日内不进京城,本王就让你入宫做个副总管。”

蔡京浑身一抖,不再争辩,转身回到大案前,铺开纸张开始写圣旨。

赵佶成天不见人影,所有奏折的批示都由蔡京负责。

至于圣旨,则由蔡京拟出后,送进宫内找赵公公盖章。

看着蔡京将圣旨写完,招人进来,拿了圣旨入宫盖印。

陈兵一直待在一旁,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处置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他苦于手下无人可用,自己原来的手下都被此人分化腐蚀,不说背叛了自己,起码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整个朝廷被这几个人统治着,凡是与他们政见不同的大臣,都被清理掉了。

满眼都是蔡京高俅等人的党羽。

陈兵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军管吧,找回焦广海,让他继续统领禁军,接管京都城的管理,控制所有官员的行动。

想到就做,转身指了指蔡京的身体。

“记得本王说的话,不要枉做了太监。”

蔡京连忙躬身:“王爷,如果不是下官一直压制,高俅那厮已经将您的家人处置掉。”

“为何你会压制高俅?”

陈兵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下官一直觉得,王爷非常人也,能让您消失的人,恐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不愧是能在左相位置上稳坐的人,果然思维超常,好好按我的政策实施,让我看到成效,不然,你连太监也做不成。”

蔡京再次躬身称是。

陈兵说完后闪身消失在蔡京眼前。

蔡京觉得自己就是眨了眨眼睛,刚才站在跟前的人就没有了,怎么走的?

刚才是幻觉吗?

他用手揉了揉额头,确认刚才不是在做梦后,身上冒出了白毛汗。

这家伙来去无踪,比自己认知的江湖高手还厉害,老夫不要做太监,后院里刚刚娶了一房新妇呢。

只要自己全力配合此人,也许还能留住职务。

不管蔡京如何想,陈兵从相府出来,略一辨认方向,腾身而起,飞速往一个方向冲去。

焦广海已经摆烂躺平,整日醉生梦死。

就是大白天,他还卧在飞花聆的一处雅居中,身侧陪了两个漂亮的女侍。

对于京都发生的事,他是一概不知。

他不笨,知道自己被明升暗降后,啥事也管不着。

如果陈兵长时间不回来,不知哪一天,自己就会被蔡京高俅一伙寻个由头弄个死无全尸。

他时常在夜晚睡不着觉,自己当时就是没抗住,被成车的金银珠宝和几个绝色美人所**,放弃了手中的兵权。

将三万禁军交给赵悟的当天晚上,他就后悔了。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

所以,他现在就是能过一天算一天,早将生死交给了命运。

飞花聆重新开业,李师师也卸去飞将军之职,再担京都头号花魁的名头。

焦广海便成天腻在她的飞花聆,不管如何,李师师曾是陈兵的女人,与自己总算是旧识,在这里还算有些安全感。

陈兵从焦广海的一等公府邸出来,听下人所说,知道了焦广海几乎天天在飞花聆度日。

现在是上午,飞花聆中很安静,众人一般都是中午才开始启动,下午准备好所需物品,晚上才是上客的黄金时间。

陈兵站在院子里,略一感触,就知道了焦广海所在位置。

焦广海刚刚睁开眼睛,就让女侍拿来美酒,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将手在美貌的女侍身上游走。

两个女侍,一个给他倒酒,一个衣不遮体,任他施为。

那个倒酒的女侍刚满上一杯,抬头看到了站在屋子里的陈兵。

“你,你是何人,不知这里乃当朝一等公所在吗,赶紧退出去!”

见陈兵没有动,连忙起身往门口走,想去喊护院进来拿人。

另一个女侍听到呵斥声,知道有人进来,用手掩盖着身上的衣服,娇嗔地喊着。

“公爵大人,您看看这孟浪的小子,随意就闯进您的卧房。”

焦广海还没喝迷糊,半躺在床榻上,扭头瞥了一眼。

刚想呵斥,忽然就把眼睛瞪得溜圆。

身体一软,从床榻上出溜到地上,然后蜷缩起来,以头拄地不敢动弹。

陈兵叹了口气。

“起来说话。”

焦广海哪里敢动,只是俯伏在地,嘶声喊着。

“爷,您弄死俺吧,俺已没脸见您。”

那女侍见状也吓得赶紧从床榻上下来,顾不得穿衣,学着焦广海的样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陈兵后退一步,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老焦,我知道一般人都抗不住他们的拉拢**,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交出手里的兵权,你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爷,俺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听李花羽的话?”

“爷,你让俺听一个娘们的话,好多事俺都直不起腰来。”

陈兵一拍椅子扶手。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直不起腰来!”

“爷,您一句话,俺立马自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