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盛思蕊的这番泪水,是连同这段时间以来在她心中翻涌着的种种辛酸苦闷,被明墉的几句狠话打开了阀门,倾泻而出。她根本就是个心性豁达的性子,哪里能有什么仇怨记在心里。见明墉作势要自扇耳光,她止了眼泪但依旧嘴上不饶人道:“好了!别再惺惺作态了!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别怪我真的冷漠了!”

明墉见状忙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要是有下次,姑娘你就把我给制成……”

他见盛思蕊的脸色要变,忙道:“不,又说错了!你看我这笨嘴!绝不会有下次了,绝不会再把姑娘惹哭了!”

盛思蕊头一挺,眉毛一拔道:“谁说我哭了?只是这里烟尘太大给我刺的!”

明墉忙道:“对,烟尘大刺的,你不说我还感觉不到,这么一说我也要流出泪了……”说罢使劲卡着眼睛。

盛思蕊咬着嘴唇掐了他一把嗔道:“让你装模作样……”

这时从肖叙怀中掏出的丝囊掉在了地上。

盛思蕊见状拾起打开一看,就见一滴溜溜圆的乌金色丹丸现入眼中。这是个什么,肖叙的笔记中并未提到,但被他临死还揣在怀中的,必定不是个凡俗之物。

就在二人要计较一下这东西的出处,外面传来“砰砰”两下敲击声。二人相视惊愕,难道这金蟾精还是不敌祁主使,让那老怪闯到里面开始凿铁板了?

这时二人心中对祁主使的恐惧远胜金蟾精,心里都是暗自祈告这千年妖精能一口吃了对方。见祁主使似乎已经攻破防线,心下都是大骇。

虽然这声音只有两下,但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绝不可能是金蟾精敲的。

二人都不敢再耽搁了,明墉率先拿起镐头钻进洞里开挖。

盛思蕊则在外面清出碎石,二人四手开始飞速地挖起山洞来。

明墉以前参加过盗墓团伙,虽然没亲自挖过盗洞,却是见识不少。他挖的洞是倾斜向上的,道理嘛简单,此时二人是在地底,想出去就得往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