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也就在不到十里开外,这对于盛明二人来说是不在话下。

可明墉心里却又泛起了嘀咕:这女人没事出来走这么远干吗?又不见她放着牛羊,身上又没有什么包袱提篮的,那她一个人到这荒山野岭干什么呢?

这么一琢磨,他眼睛也不禁四下观察起来。

只见山前到这边是一片荒芜,杂草野树遍地,连路都是被踩出的羊肠小道,可是放眼几里远处却有一条较为宽阔的大路。

这女子带着走的方向是越来越偏,一眼望去是空空****,别说是人了,连个牲畜的影子都没有。

他疑惑地不时盯着盛思蕊,见她倒是一副重见天日的欢快劲儿。明墉微微摇摇头,看来这刁蛮公主根本就不知道江湖险恶,须常有防人之心哪!

又走了半晌,终于远远望见了一座宅院。其实只是两间稻草铺顶的土坯房,房前粗糙地扎着栅栏。到了近前一看,院子里有口水井,还养着一窝鸡,不过这一切都像是很新的样子。

明墉警觉心又起,再也忍不住了,还没进门就在外面问道:“婶婶,这里怎么像新盖的呀?”

那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闪即逝的惊讶。但她没有丝毫迟缓平静地说:“我呀是年初才在这里盖的房子,你看这鸡也是刚刚才能下蛋呢!”

“那您是刚搬到这里的吗?”明墉要刨根问底。

女子眼光突然朝向远方凄凉地说:“哪里呀!老屋被强人占了,只得跑到这儿来继续过活!”

明墉见问到了人家的伤心处,而这里除了新就是个普通的农家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蹊跷,也就不再发问了。

盛思蕊似乎对他这般逼问人家很是不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她笑颜道:“婶婶,家里还有别人吗?”

那女子这下没有回过身,顿了一下才道:“现在就我一个!”

说罢回头看看盛思蕊淡然道:“你们先自己打水洗洗吧!你看姑娘家的,都快变成小花猫了!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

盛思蕊显然是对这种女性长辈催促命令似的口吻十分受用,欢快地叫着去了。

女人对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才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