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秦潇就抢先问道:“唐先生,三位师父,我才听师妹说箱子已经打开了一个,既然打开一个那第二个不是也能打开?那我九死一生费尽心机救人又有什么用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义母怎么走了?难道是李中堂的吩咐吗?义父知道吗?两位师父都在,谁跟他在一起,这一路之上倘若有了什么闪失可好?”
秦潇这些天受了多少罪,加上这一路上憋了不少火,一进门就这般劈头盖脸地质问师长明显失了礼数,全然没了平日谦谦有礼的模样。
屋内人等见几人回来了,都心石落地,很是高兴。
细看竟多了两个,对秦潇这般无礼质问倒都没放在心上。
钱千金就说:“潇儿无礼了!我知你此行必吃了不少苦头,也就不怪罪了。你们先坐下!那箱子是打开了,但只能打开一个,另一个就没办法了,所以你救的人很有必要。
至于心月是急着回京报信去了,除了李中堂和你义父谁能拦得住她?不过晋徐二位师父就是在等你们回来,他们马上就会去追上心月的。”
唐季孙这时朝晋徐二人看了看吩咐道:“二位,你们马上带人骑快马沿着铁路线去追,估计在昆山之前就可以追上心月了!”
二人领命,动身之前,徐三豹回头对周烔说:“烔小子,你们的事下回再告诉师父!”
说罢和晋先予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叫下人:“等了这大半夜,人都饿了!你去拿些东西我路上吃……”
钱千金这时看着已经坐定的两个陌生少男少女问道:“这位锁王是不是救错了,年纪也太小了吧?莫不成还不会爬就开始开锁了?还有那位姑娘又是哪一个呀?”
明墉本来在路上听说箱子已经打开了,那他这开锁的本事又有何用?所以一直阴着脸,默不作声。
但他听到还有一个没打开,就打起精神回道:“回这位先生,我叫明墉,是锁王的徒弟。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说罢,悲从中来,眼泪又掉了下来。
唐季孙道:“原来是锁王高徒,令师归仙,我等也十分引以为憾,但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那这位姑娘又是哪一个?”
少女自进得府来,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人,侧耳倾听各人的对话。
她几次听到唐先生时都眉毛微扬,再两次听到李中堂时,眼神不由得轻轻跳动了起来。
此时听此一问就站起来款款万福答道:“小女子莫沁然,此番是和家仆路经上海去广州寻访亲戚,因家中早有训诫不可借亲戚官家的威名,所以一路不敢用官家长辈名号,只是想一路隐秘地到广州去。
没承想被奸人所骗,险些不能保全。幸得秦少侠几位帮助才得脱虎口,感激不至。但我家那老仆恐怕早已遭了毒手了!”声音愈见凄婉,神色黯然,脸色忧伤,虽未落泪,却感染得众人也都有些伤感。
秦潇却在一边想:沁然,果真是沁人心脾的好名字,人如其名!更是有些思迷起来。